本书采用群像描写多线叙述,前三章采用瑞雪.夏洛克的第一人称,之后会第一人称第三人称交叉使用,前期有些纷乱,但后期我尽量做到保持特色的同时,不做到太复杂。
我无数次的想要跳出悲伤的境地,,但是至今困在这里。
我叫瑞雪.夏洛克,原名瑞雪.海星晓,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我有两个伙伴,我们被夏洛克家收养,收养我们的人是F,我只见过他一次,他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奇妙的出现。但我只见过这个人一次。他的模样我已无法晓得。我们在密密麻麻的签署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瑞雪.海星晓,维果.艾吉拉,英代.路塔伦”依次排列,收养人:F.夏洛克。和F.夏洛克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约翰.夏洛克.也就是我们的哥哥。约翰.夏洛克不像F那样神出鬼没,但是他的秘密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有时怀疑加肯定,我们是因为他的秘密才去到苏格兰。我们在那里放牧,在那里度过童年。这大概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直到十六岁那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沉默寡言总拿着书的英代,欢笑和我打成一片的维果,总是忙活各种事务的约翰。我也是十四岁才知道约翰是圣公会的“传奇十字会”的核心人物。所谓传奇十字会就是讨伐“械种”——人类死后的机械化状态。说白了就是变成机械僵尸,但比这更恐怖。肉体变身机械,灵魂变身恶灵,恶灵又牵扯到灵学概念。但自从被革职流放以后,夏洛克家举家迁至苏格兰管理那里的牧场。约翰也是那时候开始和我们交流。例如人工星辰的原理,例如夏洛克家在伦敦的敌人,例如灵魂的起源,例如古老猎人的传说。
那是1830年的夏天,我睡的迷迷糊糊,维果使劲摇着我的床,我听见了枪响,紧接着第二声枪响划破天空。英代目光无一丝色彩直视没有窗口的墙面。外面发生什么了?
“昨晚停尸房被盗尸,所以……”
“是尸变吗?有多少个?”
“不止一个,约翰让我们去武器库。”
我拉住维果的手。
“有那东西吗?”
“是。”
说完。维果就跑走了。
“没用的。”英代又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注定的。”
我拍拍英代的肩膀以此鼓励她,但她除了身体的惯性没有任何反应。
“小心。我也走了。”
我拿起猎枪。一个僵尸从门进来。我一甩手爆了他的头。接着又来了一个,一枪命中心脏。对于一般的猎手而言,僵尸是最好对付的械种。弱点不是头就是心脏。其他地方都不是死穴,换言之其他地方无法消灭他。保守起见我们都会开两枪。近距离作战猎手会使用双刀。械尸就像计算机精密运算着,速度,体力,进攻性远高于人类。他们无脑,是根据既定程序执行的怪物,书上是这么写的。
每一个猎手都深谙弗兰克笔下的《灵子概论》。灵学即灵魂学,是十九世纪大不列颠帝国军事力量科技实力登峰造极开始与“生命本源”作斗争的基本学论。每年都有大量的灵学生在全国各地毕业,作为主流之一其人数不亚于科学家。灵魂作为一种物质在这个世界存在。
我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有幸去到伦敦秘密学院。
我踏出门后,一只僵尸扑向我。我忽然一个摆头,那只僵尸爆头,钉子、齿轮、机械头里面的心脏、连接器(类似于骨骼一样的东西)通通不听使唤,四处飞洒。其中一颗钉子轻轻划破我的右脸颊,脸也鲜红。我望着英代目瞪口呆,英代慢慢走来。又朝胸口补了一枪。为什么要补枪,难道说……如果这个是心脏,那么刚刚她击中的又是什么?
“没事吧。”
“有点奇怪啊……”
她就好像知道这里会出现僵尸一般。更奇怪的是如果我刚才不摆头,她这一枪就会打死我。她是在碰运气吗?应该是这样,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很难达到预期效果。
“运气好而已。比起这个。”
她用僵尸的衣服擦了擦溅射到枪口的血迹。
“你不觉得这东西拥有两个心脏这一点很是奇怪吗?”
“这么说刚才的不是脑浆。”
“不,不是脑浆,就是心脏。”
“械种之最下级为尸者,尸者要害由此只有一颗,在脑和胸口其一处,其脆弱命中即可摧杀。”
“《灵学概论》。”
“没错。:“要害”就是心脏的意思吧。”
“然而并不是这样。你知道为什么在脑和胸口吗?”
“这个很关键吗?”
我挠挠我的卷发。她不理不睬的继续说道。
“那是生物的特性。”
“人较之普通生物有所差异。”
“因为人有一个概念。但是,瑞雪,你才是关键。”
我们对视许久。
“完全不懂啊。”
我注意到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希望,转瞬间流失至尽。
“总算解决了。”
“英代。英代.路塔伦。你要去哪里?”
她总算停下脚步,听到了我的呼唤。
“五年前离开孤儿院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能告诉我原因吗?”
“原谅我。”她提起左手,我看见她指尖里闪闪发光的戒指。
“我会等你的。”
我们在这里分开,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没有见面,她那天后便失踪。有时我觉得我应该和她一起玩消失。夏洛克的庄园有四层楼,武器库在地下室。我从二楼的另一条螺旋楼梯往下走。平静得让我很害怕。每次当我转头有什么消失一般的感觉。某一次我看到了黑色的风。黑色的风在炎热的夏季朝冰冷的我吹来。螺旋楼梯就算加快步伐依然旋转不停,好似永远不到终点,我头脑晕眩,开始加快速度跑起来,但是我踩下去的那一阶梯是空的。我摔倒不受控制的翻滚,枪支也摔断了,来到了地面,我也再没有力气。我看到一个披着斗篷无法看见脸的东西走来。他蹲下往我的左手戴上一枚戒指。我瞬间穿越了多个维度,看到了悬崖,古堡,刑场,火焰,战场,尸体,白色灵魂,黑色灵魂,我的尸体,然后回到这里。戴上那一枚戒指,头无比剧痛。我能观察到他说的不是英语,而是一种我能听懂的语言。
“罪人,你想失去哪里?”
“啊……”我艰难地呼吸着。
“不会很痛的。眼睛吧。”他把手掌放在我的脸上。伴随着轻微的疼痛,眼睛带着螺旋型的血去往他的手心,然后消失无踪,他念叨着咒语,让人昏昏沉沉,不出多久我也昏睡过去。睡着前我听见他说到:
“五年后,我来夺走你的下一样东西。尽管用戒指逃跑,我会抓住你的。”
“瑞雪。”
远处传来维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