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停在西岭别墅门口,关阳付完钱下来,抬头打量了一下。
虽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但关阳的黑暗视力很好,还是能够看清别墅的全貌。
这栋别墅,跟欧阳公馆比显得小了点,但是整体的风格却丝毫不输,甚至论及精致程度,还要更胜一筹。
远远的,关阳看到别墅门口的院子里,有个人在跟一条大狗玩,那人背对着这边蹲着,从背影看,应该是个女人,关阳认得出来,她并不是欧阳若兰,也不是朝霞。
怎么,这栋别墅还有别人住?
从衣装上看,也不像女佣啊?
不会是走错了吧?
如此想着,关阳拎着两袋子衣服,走上前问道:“您好,我打听一下,这附近就这一栋别墅吗?”
“是啊,西岭的别墅就这一栋。”女人说着话,回头看了关阳一眼。
这一眼,就像一根钉子一样,一下就把关阳钉在原地。
他看着女人的脸,足足愣了得有1分钟,才不敢相信地开口说:“师......师娘?!!”
原来,眼前这个叫骆晚歌的女人,西岭别墅的神秘女主人,竟然就是当年跟玄一吵了一架,下山出走的师娘......
时隔多年,再见到这个美得不像人的师娘,关阳相当惊讶。
然而骆晚歌却很镇定,她冲关阳笑了笑,说:“你师父终于肯放你下山了?”
关阳回过神来,恭恭敬敬的弯腰致敬:“是,师娘,师父让我来执行任务。”
“噗。”骆晚歌掩嘴轻笑:“什么执行任务啊,是让你来当乘龙快婿吧?”
“师娘,你连这个也知道啊......”
“当然知道,当年你师父跟欧阳天啸定娃娃亲的时候,我也在场。”
关阳抬起头来,纳闷地问:“师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骆晚歌说:“欧阳家欠我一份人情,作为补偿,送了我一栋房子,我也没什么地方好去的,就在这住下了。”
说完,骆晚歌顿了顿,问关阳:“你师父......还好么?”
“老头子挺好的。”关阳笑道:“一顿能吃一只鸡,两碗炸酱面。”
“咯咯,还那么能吃啊,看来一时半会死不了。”
骆晚歌娇笑起来,有一种颠倒众生的气质,这样的美貌,关阳小时候就觉得很震慑心神。那一年师娘下山,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还替师父难过了一阵,现在既然重逢,他心里掂量着,要不要告诉师父,师娘住在这里。
不过,现在他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
“师娘,您住的是欧阳家的房子,师父给我定的是欧阳家的娃娃亲,咱们......跟欧阳家到底有什么渊源啊?”
骆晚歌想了想,说:“玄门这个门派,当年是一个家族的家臣,所有玄门中人都是。而欧阳一脉,也是这个家族的家臣。至于你......跟这个家族有关,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说得再多,你师父要找我算账的。”
“一个家族......”关阳喃喃道:“那现在这个家族呢?”
骆晚歌摇头:“我说了,不能告诉你再多,跟你说这些已经有点犯规了,回头见到你师父,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
关阳不甘心。
他施展软磨硬泡大法,奈何无论怎么问,骆晚歌就是不肯说。
这幅嘴脸,简直跟师父一模一样!
不愧是两口子!
关阳心里恶意地想。
......
来到西岭别墅的第一顿晚餐,是骆晚歌下厨做的。
时隔十几年,能再次吃到师娘的手艺,关阳几乎要幸福得晕过去。
想当年师娘下山,他最伤心的,就是再也吃不到师娘做的饭菜了,从那之后,关阳饱受师父厨艺的“折磨”。
饭桌上,关阳发现欧阳若兰一直在看自己,不由伸手摸了摸脸,问道:“怎么了?有饭粒?”
欧阳若兰俏脸一红,急忙低头假装吃饭。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其实美人也难过英雄关。
让整个欧阳家束手无策的段家,关阳一来,就把他们收拾个底掉,而且还是以杀伐果断的血腥姿态。
说一千道一万,欧阳若兰不过是个未满20的小女生,怎能抵得住这样的男子气概?
更何况,关阳的不修边幅几乎是他唯一的缺点,现在,洗了澡,换了一身昂贵的新装,连这唯一的缺点也不存在了。
当下的关阳,从头到脚透着一股雅痞气息,举手投足间竟是该死的帅气!
“傻子,我表姐喜欢你。”高凝吃了口菜,冲关阳说。
“小凝,别闹!”欧阳若兰满脸通红,怼了高凝一下。
高凝气道:“还藏着掖着干什么呀!自从下午你听说他收拾了段家,就魂不守舍的,别人看不出来,我可是知道,你这叫被恋爱冲昏了头脑。”
“小凝,你要死啊!”欧阳若兰拿起筷子就往高凝头上敲。
高凝挨了一下,委屈的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地说:“表姐......你打我......小时候我偷了你的洋娃娃,你都没打过我,现在为了一个男人,竟然打我......”
尽管知道高凝的可怜样都是装出来的,欧阳若兰还是慌了神:“哎呀哎呀,对不起,别哭了,姐再也不打你了。”
转瞬间,高凝就换了一张诡计得逞的笑脸,笑嘻嘻地说:“姐,你承认是为了男人打我了?”
“你......”
欧阳若兰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语塞了。
高凝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姐,他挺帅的,从穿着打扮到言行举止,也还算有品位,我这关,他过了。你加油哦。”
欧阳若兰:“......”
高凝古灵精怪地笑道:“你要是不加油,我可就加油了。”
欧阳若兰:“......”
吃完了饭,关阳发现,自己住哪是个问题。
别墅的一楼有两个房间,一个是骆晚歌的,一个始终空着没人睡,就当仓库了。
二楼也有两个房间,一间是高凝的,一间是欧阳若兰的。
关阳要想住在这,只能临时把一楼那个仓库收拾出来,要么就得睡在沙发上。
想了想,骆晚歌说道:“你,去跟若兰睡一间房。”
“啊?!”关阳和欧阳若兰两人齐齐惊呼一声,一起看向骆晚歌。
不同的是,关阳是惊喜,欧阳若兰是惊吓。
“有问题吗?”骆晚歌纳闷道:“你们定了娃娃亲,总归是要结婚的吧?既然早晚都要睡在一起,早一点晚一点,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