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浪市南仓区乡下。
全永,14岁,在乡下初中上学,整个初中满打满算连校长在内就10个老师,每年能考上技校的都只有聊聊几个。乡下年轻人多初中上到一半就出去务工了。
全永一家三口,父亲全正,母亲孙燕,生活在乡下村庄,靠务农生活,日子过得紧巴巴。
而他母亲已经怀孕半年多了,眼看着就要生了,这无疑是要给贫穷的家庭雪上加霜了。
这天晚上,孙燕肚子一阵阵地痛着。
她快要生了。
半个小时后,全正抱着带着血渍的婴儿出来了。
婴儿哇哇地哭着。
全正给女儿取了个名字—全雨。
全永看着全雨
他从全正手里抱过全雨
刚刚他还在为自已有了个妹妹而高兴,可他想着自己应该要辍学,出去务工,承担起家里负担,心里就烦恼。
全雨哭声很响。
全正看着窗外
他走过来,站在全永面前
全正沉默了会儿
全正:阿永,你妹妹出生了
全永:是啊
全正:你也知道家里
全永:要不我出去干活吧。
孙燕:阿永这么小。
全永:没事,妈,你不要担心。
全正:等会儿阿白会过来,我把事情给他说了,他答应了。
全白是全永堂哥,在城里包工程,这两年发了财,开上了小汽车。这天全正把家里的事跟全白说了,想全白带全永去城里干活,全白答应下来。
过一会儿,他拿着礼物过来。
全白:正叔,生了啊?生了个女娃,挺俊的啊!
全正:阿白,阿永就交给你了。
全白:小叔,我前几天刚接了个工程,正好缺人,阿永跟着我就对了。
全正:那就好,那就好。
全正招全永出来,跟全永说了些琐碎的家事。
这时,全白也出来
全永:白哥。
全正:好好跟着阿白啊!
全正回去
全白:阿永,明天晚上我带你去城里。你在家里等着。
全永:好的。
全永回家
第二天晚上,全永家门外传来了几声喇叭声。
全白开着车来接全永
全永闻着全白满身的酒味
全白刚去了一个酒席,现在正要马不停蹄地去城里工地赶工程。
全白:阿永,我们走。那几个老板,酒量真差,一下子就被我灌倒了。
全永:白哥,你这样能开车么?要不我们明天再走吧?
全白:不行,那几个老板说明天一定要开工,我必—须—今天晚上赶过去。
全永:你这一身子酒味。
全白:没事,一年了,我都还没被抓过。
全白推全永上车。
他用力关上车门。
全永内心忐忑,可想着能跟着全白去城里,心里还是渴望的。
全家两兄弟开着车上路了。
这时,车子大灯掉了,前面的路暗了不少。
全永:白哥,车灯坏了!
全白:你白哥车技没问题,这不路还亮着么。
全白借星光开路
他酒劲上来
他猛踩油门,车飞了出去。
全永吓着了
全永:白哥,我要下车,我不去了。
全白:坐稳了,车速200码,走—
他脑壳昏昏的,很不舒服。
他放起了劲歌,脑子清醒了点。
全永恐惧了。
这车子越开越快,如果撞到了点什么,那自己还能活命么?
他不管了,他要马上下车。
他打开车门,
他跳下了车
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全身酸软。
要眼见着车子越来越快,越开越远。
“轰—”
车灯没入地平线
传来车头打到石头的声音
前面传来火光
接着传来了爆炸声响
全白带着车子坠入山崖
全永难过,堂哥死了
他惆怅
自己是要回去,还是继续走着去城里。
他想了想,还是继续往前赶路。
他走累了,找了块石头。
他睡着了。
天亮了
全永赶路
他走得累了
他休息会儿。
这时一辆印着地顺快递的面包车经过,开车的是占风,南仓区小矸镇快递店老板,他刚去乡里送了几单回来,正好路过这儿,看着这个年轻艰难地走在路上,来了兴趣。
占风开车过,故意在全永边上放慢了车速。
全永招呼占风
占风打量全永
全永瘦小的身材,脸上写的全是疲倦与困苦。
现在是双十一,占风店里堆满了货,可又没人送,看着全永老实的样子,他打起了歪脑筋。
他招呼全永上车。
全永上车
占风忽悠全永
占风:小子,去镇上吧?
全永:嗯。
占风:去旅行?去买东西?
全永:找工作。
占风:那好办,我有一家快递店,每天流水上万。过货量上千,怎么样?地顺快递!
全永:我想想
占风:想什么,现在双十一,店里货都送不完,这个月你来干活,我给你开6000工资!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全永:全永。
占风:好,就这么定了,走,去我店里干活去。
全永接下工作。
他想着自己什么也没有做,就是搭了班顺风车,天上就砸下来了个工作,自己运气真好。便立刻满口答应下来。
不一会儿,他们就开到了占风店里。
全永跟着占风进来
这时快递员展波正在干活,展波是老员工了,在占风还没盘下这家店的时候,他就在这儿干活,他的家就在附近,最后店里货多,他忙得上气不接下气。
占风向展波打招呼
展波调侃占风:又招呼来一个小家伙,这回不会跑了吧。
占风:什么小家伙,小家伙的。小家伙叫全永,今天你就带带他。这双十一的,怎么这么多件。送都送不完。
展波走到全永跟前。
展波小声说:全永,你半路被拉过来的?
占风看着展波要套话,怕全永跑了。
占风:快快,别磨叽了,去干活,再不干活,晚上不用睡了。
展波:老占,你少去赌赌,再招几个人来就是了,就知道揽活,不知道招人。
占风:费话那么多。
占风:这个月我给你加钱,快干活去。
展波:说得倒好听!
他给全永介绍情况
全永悟性好,很快明白
他接活。
双十一的货确实是多,全永从下午忙起,连晚饭都没时间吃,就啃了两个馒头。
半夜,全永把车停在小区门口。
他送完一车快递。
他太累了,想眯一会儿。
他趴在车上。
不一会儿,他睡着了
天下雨
天打雷
一道霹雳打中车子
全永带着车子亮了一下,
车带人猛地抖了下。
他醒来
他左手手掌出现一根红线
他按红线
红线凸起,鼓鼓的,里面好似包裹着鲜血。
他按了按红线,红线里红色液体翻腾起来。
他感觉体内的热血被激活了
这时他耳边传来了几声陌生的声音
可是周围没有人啊?就两条狗。
他听到狗说话!
他看到小区门口两只狗
一条叫旺财的土狗,追着一只博美犬小花。
小花正是小区里一只家养犬。
前几天旺财在小区附近溜达时看到小花,被小花吸引,便成天追着小花跑,连家也忘了回了。
旺财拿着肉骨头给小花
旺财:花花,这么鲜美的肉骨头,我家老平给我的生日礼物,我都舍不得吃,拿给你,你跟我再处一会儿么?
小花:你也看看你这傻样,快走,再不走,大火就来了,我怕他见了误会。
大火是小区保安养的一条猎犬,毛色乌黑发亮,那是整个小区最靓的仔!
旺财:大火,大火,大火,我哪里比不上他了!
旺财靠近小花
小花跑远
小花:快走,大火来了!
过了会儿,旺财咬过一束花过来。
小花朝旺财怒吼。
旺财失落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
小花看旺财不见
她叼起肉骨头走了。
全永见着这场闹剧结束,感叹了一声。
他又眯了会儿,不一会儿睡着了。
他睡醒,看了看表,凌晨2点。
他上路
他看着手上线
线渐渐变白,原本凸起的线,渐渐凹了下去。
他正骑着车,行驶在回去的路上
他又遇见了小花
她追着大火
她拿肉骨头给大火
小花:火哥,这骨头给你,给你~吃。可你得答应我……
大火拒绝:你留着吧,我不缺食物。
小花:我还有的呢。
大火:我跟你说几次了,不要动不动就给我送吃的,想撑死我么?
大火不动声色,向前走去。
小花跟在大火后面
狗A跟大火打招呼
狗A是路边的野狗,翻垃圾,躲打狗棍过日子。
他最看不惯大火这种,养尊处优的家养犬。
狗A:哟,大火,后面跟着是谁啊?
大火:一个小区的。
小花:火哥。
狗A:火哥,你艳福不浅啊。这次能交多久啊?
大火:滚一边去。
……
累了一天了,全永终于回到了出租屋里。
他看着手里线
线快又变白了不少,又凹进去了不少
他睡觉
他听见床底老鼠讲话
老鼠:妈的,这次新来的租客,油水真少,这个月我都瘦了。
全永:谁?
老鼠:说你呢!这个穷鬼,前面几个,我倒是喝点小酒,可你倒好,不光穷,连酒也没有。
全永骂:快出来!我知道你在床底下。
他这时只能听见老鼠“吱吱”叫声
吱吱声是什么内容他听不见了。
全永看手上线
线完全变白了
线完全凹陷下去了
全永:看来这超能力是有时间限制的。
对,现在是贤者模式。
现在需要时间充能才可变红,才可再次被激活。
……
这天全永像往常一样送快递,行驶在路上。
他见着一辆快递车翻了
这不正是展波的车子么?
车陷在泥地里
全永奇怪,展波是老手了,怎么会翻车呢?
他停下车,过去。
他见着展波卡在里面
展波满脸的血
展波叫痛
全永:展哥,你听看见我说话么。
展波:是阿永么?我全身好痛。
全永:展哥,我立马拉你上来啊。
他用力搬开车子。
车子起来了,出了道缝。
展波顺着缝出去了。
他额头破了。
全永脱下外套,包裹展波的额头包扎止血
他翻衣兜,找手机。
可是,他的手机掉泥地里了
展波的手机坏了
全永左右张望,看着附近有没有人,能借手机用用。
他看见着附近有一个老人
他过去
全永:老人家,能借你手机用用么?我同事出车祸了,伤的很严重。
老人听不懂
虽然全永跟老人都是南仓区人,可是偌大个南仓区,一个个乡镇、村落隔着很远。
解放前人们老死不相来往,便是隔了一座山,方言都不一样的。
老人指指画画,表示自己听不懂。
全永心里着急得很。
他不自觉地捏了捏左手
左手红线被按。
经过一礼拜的时间充能,红线又恢复了圣人模式
现在被激活了。
全永听到附近旺财说话
旺财:连话都不会说,怎么送快递的?我来帮你叙述。
他过来
他听着全永叙述完。
旺财:我来帮你,你是要找老人要手机,打110是吧。
全永:是的
旺财:跟着我说,‘佬—死—父,假—首—鸡,打—噎-噎—宁,童—寺—出—窗—后—类,块—希—特—类’
全永听旺财说话
他模仿旺财
老人明白
他打电话
全永又借着老人手机给占风打电话
占风在打麻将
占风:谁啊,不知道我在打牌啊?等会儿再打过来。
电话里又传来其他声音。
麻将牌友:快点儿,都等着你啊。老占,你二筒有没有?别藏着啊?
占风:谁有二筒?我三筒!
他打过三筒,接起电话
占风:那个谁,我挂了啊,你有事打这个电话,找展波先生啊。
他挂电话。
这打还不如不打呢,打了以后一肚子怨气。
全永过去安慰展波
全永:没事的,救护车快来了。
救护车来了
全永给展波钱
全永:展哥,这些钱,你先拿着,看病要紧。
他把自己车开回店里。
他又叫了拖车把展波的车的拉回店里。
他安置好车子后,赶紧赶到了医院。
见着警察平容,展波老婆在展波旁边
平容在了解情况
平容:展波是吧?你是自己摔的,还是被人撞的?
展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开着开着,车屁股咚的一声,然后我连人带车陷进了泥坑里,然后出不来了,全身好痛。
展波老婆抱着孩子担心。
她孩子刚出生,现在全靠展波工资过日子。
展波:还好只是头皮破点,轻伤,明天还能上班。
平容:那好,我去调一下监控,如果是双向事故,我再联系你。
平容离开
全永继续送快递
现在他除了自己的快件,还得帮展波送。
工作量着实不少。
他在小区门口遇见旺财
旺财靠在围墙角落里,望着天,唔唔地叫着。
明显又被小花甩了。
全永:阿旺啊,又单相思啊?你要是真的喜欢小花,帮她追大火啊!
旺财不满地叫了声。
现在谁跟他提大火,他就跟谁急。
他看着是全永这个乡巴佬,更是恨不得想上去咬他。
全永看手上的线
线变白,变平
线进入贤者模式。
他又听不懂旺财的话了。
全永:我看你也无聊,跟着我送快递吧,也有个伴。
旺财想着自己饭还没吃呢。
现在他跟着全永兴许还能蹭顿饭吃。
他上车,坐全永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