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并没有出全力!
其他麟衣人可是尽了全力的,再拖下去隐卫怕是保不住了。
自己又实在脱不开身。
整个麒麟阁内火光冲天,通体大亮,似白昼一般。
多年沉浸于黑暗之中的麒麟阁此时像是涉世未深的孩童般被世俗虐得遍体鳞伤。
杨逍终于留意到红赫的眼神时不时的向着禁地方向瞟过,顿时明白了,他在等墨初九?
难道墨初九已经偷入禁地了?
他怎么会知道?
就在杨逍分神的空挡,红赫突发一掌,这一掌完全与之前的招式、发力不一样,这一掌也直接将杨逍彻底逼退。
“住手!”
所有人被这清脆稚嫩的声音所吸引,顿了一下转脸,由远及近两道身影飞落,站定后,墨初九与卷柏环视一圈。
“主...”卷柏急忙跑到杨逍身边,“您没事吧!”
习惯是难以一下子改变的,忠诚也是一样,卷柏的内心很纠结,很矛盾。
杨逍没有理他,忍着伤痛站了起来,目光停留在墨初九那张略微透着妖异的脸上,她的容貌几不可察的再一次有了变化,这一点只有杨逍注意到了。
红赫愣神的看着墨初九,眼神中充斥着讶异之色。
杨逍冷眼打量着墨初九,手抚着前胸,唇边还泛着一丝血红。
墨初九清冷明艳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向红赫,又看了一眼他带来的麟衣人,“阁下好兴致,带这么多人,是来麒麟阁玩耍的吗?”
短短的时间内墨初九不仅面容上有所改变,神情也与之前的青涩稚嫩不同。
红赫看得恍惚,墨初九的身上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但只是隐隐显露,似乎被什么挡着无法显现。
“你是什么人?”
“阁下又是什么人?”墨初九一撒衣袖单手负背,另一只手摊开,嘴角微微一勾道:“摘下你的面巾,本姑娘想看看阁下的尊容。”
“放肆,小小女子不自量力,主上的面容岂是尔等无名之辈可以随便瞻仰的?”一名麟衣人上前一步大声呵斥道。
“脸不就是让人看的嘛,只有屁股才会用遮羞布吧!”
“你!放肆!”
麟衣人愤怒的想要出手,被红赫抬手阻止,他缓缓拉下面巾,露出了一张清秀俊美的面容,所有人讶异的神情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转。
“主上!”
难怪天族之人这么重视血统,连男子都生的这么妖艳,灵气媚动。
就是同样身为男子的杨逍都觉得自己在他面前黯然萧冷,对这副面容不由的想要多看几眼,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墨初九也望着出了神,不过不是因为他拥有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美面,而是...似曾相识。
麟衣人不知主上为何会有如此举动,只知道一场更猛烈的厮杀即将来临。
“阁下好生面熟,我们可曾见过?”
“不曾!”
“哦。看阁下刚才的眼神,我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渊源呢!”
“没有!”
“哦,那是我想多了。”
“是的。”
“好吧。”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听着两人莫名的对话,只有杨逍,若有所思的端详着两人。
“这位姑娘,在下对不住了!”红赫话音刚落突然出手,对着墨初九就是一掌。
“砰”
“噗”
所有人又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墨初九是必死无疑了,就连杨逍也内心一紧,卷柏更是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了。
可是让大家意外的事发生了,墨初九未伤及半分,依旧一副淡然的站在原地,反而是红赫,在出掌的同时被一股莫名的内力反震的飞出数丈远跌落在地,一口鲜血吐出。
“主上!”
谁也没弄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红赫与杨逍激战几百回合都没分出胜负,面对这个无名的弱小女子却受到如此重创,而且她根本就没出手,一众异样的眼神都投向了墨初九,连杨逍都诧异的看向她。
“恩~”墨初九突然呻,吟一声,舒展着肩,扭动了一下腰,“感觉突然舒服多了,你刚刚用的什么掌?”
红赫抹去嘴角的血渍,冷冷抽了抽嘴角,“天冥掌。”
“恩,不错,谢谢。”
天冥掌无形中冲破了墨初九体内的七大脉轮,将麒麟子与阴髓之间的斥隔化解,使得阴阳相容相合。
此时墨初九感到舒服极了,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强烈压制两股功流的辛苦,一身轻松。
“你叫什么?”
“红赫。”红赫甩开了搀扶着他的属下正声答道。
墨初九轻恩一声点了点头,“本姑娘记下了。送了这么大的礼给我想必是有所求,说吧,本姑娘应你。”
“小小年纪不仅内力如此深厚,也很聪明,晋琰还的确是有些眼光。”
“晋琰?”墨初九微微蹙眉,扫了一眼四周,“怎么?那小子想见本姑娘?”
“是。”
“看在阁下的面子上,本姑娘可以见他,不过本姑娘有句话要送给你。”
“在下愿闻。”
“晋琰这个人,虽生的仪表堂堂,一副谦谦君子做派,但骨子里虚伪自私且好高骛远,本姑娘觉得他不堪大用,阁下好自为之。”
“在下聆教了。”
“带路。”
“主子。”卷柏跟上,墨初九想了想说:“你留下来照顾受伤的隐卫,让师傅跟我去吧。”
“是。”
“师傅。”墨初九看向杨逍,他毫不犹豫的跟上。
一行人来到了山脚下。
“人呢?”墨初九问。
红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对着黑暗说道:“出来吧,人我给你带来了。”
“多谢!”黑暗中缓缓出现一个身影,只能看得出是个男子,容貌无法辨别。
“我手下的血债以后由你来偿!这笔帐我先给你记下了,撤!”
说完后,红赫带领众麟衣人便匆匆离去,转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长高了许多,美艳了几分。”
虽然在黑暗之中,但晋琰还是隐隐中看出了墨初九面容上的变化,与之前那般青涩的稚嫩有着明显的区别,这才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居然有如此大的变化,不由得心中暗暗诧异。
“公子倒是依然如旧,看来侯府的伙食并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