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子化为一道金色的流光瞬间进入夜江的身体。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晋伯桓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不是说被上天选中的神子才能召唤星之子吗?难道这个夜江就是被上天选中的神子?
晋伯桓彻底瘫倒了,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夜江已经没心思理会这里的一切了,伸手一挥,晋珠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般直接飞向胡庆鸣,胡庆鸣顺手接了下来,将她抱在了怀中。
“屠头领,本主还有其他的事要办,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夜江便飞身离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以屠万苍为首的众门徒齐齐下跪,“属下等恭送门主!”
须臾,屠万苍缓缓起身,将目光移到了胡庆鸣身上,又看了一眼他怀里抱着的晋珠,脸上的横肉微微一颤,“本头领虽然不知道门主为何会高看你一眼,不过既然门主有意留你一命,那你可不能辜负了门主的好意。”
“是,老奴明白。”胡庆鸣不疾不徐的答道。
“晋侯府,清!”
屠万苍的一声令下后,众门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众人等尽数诛杀。
人们都没来得及呼喊一声,眼见着暗红色的血光在身边游走,嘴巴一张一合,暗怨这世道,不知为何而来,又为何而走?或许本不该来,也或许本不必走!
胡庆鸣紧紧抱着晋珠,无力的看着周围一双双怨愤的眼神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等这个娃儿醒了,你可以告诉她,如果想报仇,就来找我屠万苍,不过前提是把功夫练好了,本头领这次是看在门主的面子上留了她一命,坏了本头领的规矩,下次一定收回!”
“是,老奴记下了。”
“撤!”
待屠万苍等人离开后,胡庆鸣这才缓缓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晋珠,又急忙四下寻去,终于在一片污红之处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晋闵。
“老奴会带三小姐离开这里并将她抚养成人,教他习武识字,但今日所发生的事老奴只字不提,老奴会尽最大的能力让她生活的无忧无虑,绝不让她陷入仇恨之中。”
晋闵欣慰的阖上了眼睛,也许在这些人中,他的死,是最完美的,不留遗憾的。
……
世宫
卷柏已经几近奔溃边缘了,眼看着神兽已经恢复了大半元气,自己却毫无进展,晋琰还是那副死相,现在出也出不去,整日耗在这里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等到神兽彻底恢复了元气之后,自己将会面临着什么?东在天会不会杀了自己?主子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如果自己死了,那主子...不会的,幸好主子将九命给了自己,对了,九命...
卷柏想到了雪弗手上戴着的七杀,急忙跑到她跟前,蹲下来仔细查看起来。
的确与自己的如出一辙,但为何命名不同?就因为是七颗吗?
卷柏将自己怀中的九命掏出,就在两串念珠即将触碰的一瞬,神兽突然发出一声哀鸣并抖动了一下身子。
紧接着,两串念珠也开始抖动起来,似乎想接近对方,又似乎害怕对方,若即若离的不停做着试探。
卷柏看了一眼神兽,它正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自己,似乎有些害怕。
一开始它并没有表现过这种神情,现在突然有了反应,难道是将两串念珠放在一起会有什么让它抵触的东西?兴许这两串珠子还真能帮到自己。
可它们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卷柏挠了挠头,脑海中迅速回想着自从自己拿到九命后所发生过的事。
九命救过自己两次,再加上墨初九给他时已经有一颗有了碎裂,所以,现在三颗念珠上都有了细碎的裂纹,而七杀,已经有六颗有了碎裂之纹。
这个女人还真是蛇蝎心肠,长的倒是貌美,加上红鸾居然杀了六个人了,而且,凭她的功夫,一般人应该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用七杀所对付的人都是功夫上乘之人,其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的人丧命于她之手。
想到这里,卷柏嫌恶的看了她一眼。
九命曾经两度被自己的血液侵染,难道跟这个有关?
卷柏试着用佩剑将自己的手掌划破,将血液滴在了七杀之上。
果然,血液被瞬间吸噬,两串珠子渐渐产生了共鸣,绳子断裂,十六颗念珠悬空围成了一个圈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恍若静止。
强大的气场加上念珠周身散发出来的紫色的光芒让卷柏无法靠近,最后连眼睛都睁不开。
片刻的功夫后,光芒消失,卷柏放下了挡在额前的手臂,念珠消失了,被取而代之的是一块似圆非圆的金色物体悬于半空,周身的光淡而柔和。
他刚想伸手触碰,只见这块儿金色物体以眼见的速度飞走,最后落在了东在天的手中。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卷柏没留意,可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原来这就是日令!”东在天把玩着手中的日令喃喃自语道:“现在缺那块月令了。”
月令?
难怪卷柏看着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主子手里的那块月令不正是这块日令所缺的那一部分吗?
原来它们是一体的。
不过月令现在在云小云手中,东在天即使想得到,怕是也得费一番功夫了。
“东城主,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本主不记得留你,不是你自己要进来的吗?”
“那我现在就想离开这里,而且我要带晋琰走。”
东在天无语的摇了摇头,说了句“越来越傻了”后便离开了。
忙了半天等于瞎忙,好不容易发现了七杀九命的秘密得到了日令,又让东在天拿走了。
现在又剩他和神兽大眼瞪小眼了,不过,神兽现在连看都不看他了,就剩他自己干瞪眼了。
主子不是说晋琰会告诉自己些什么吗?可他一副死人样能告诉自己什么?
卷柏不禁又开始烦躁起来,走过去踢了他两脚。
这两脚踢的,把卷柏吓了一跳,只见晋琰的嘴角淌出一股绿色的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