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死脑筋。
“我说用手扶了吗?”
“哦。”夜江明白了她的意思,抬了抬手,墨初九便被一股气流虚浮而起。
她用双臂尽量撑住摇摇晃晃的身体,深深吸了口气,“我饿了。”
“辛白。”夜江向外扫了一眼道。
不一会儿,辛白从外面走了进来,端上了吃食和茶水。
墨初九抬头看了他一眼,“辛白?哈哈哈...”
夜江和辛白对视了一眼后都看向墨初九,本来身子虚的很,只是放声笑了一阵就觉得喘不上气来。
辛白端着茶盏走过去直接坐在了她的身旁,将她扶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喂她。
“男女授受不亲!”夜江连忙制止道。
“病人不算。”
“是吗?”夜江一愣,他还没想到有这种说法,急忙走上前拉开了辛白,接过他手中的茶盏,“那还是我来吧!”
辛白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后退到了一旁,时不时的教着夜江该怎么照顾一个‘病人’,夜江按照辛白所说的一一照做,做的很好。
就这样过了两日,在夜江的悉心照料下,墨初九算是恢复了一丝元气,勉强可以下地行走了。
她这才有精力开始观察这里的环境了。
这里应该是夜江的寝宫,在墨初九卧床的这些日子以来,夜江也仅是偶尔出去过几次,不过很快就回来了,一直与墨初九同吃同住,只不过墨初九睡在榻上,他则是倚着躺椅而眠。
这间屋子并不算太大却极尽奢华。
四周墙壁都是用天然玉石砌成,打磨的光滑润泽。灯盏全部用巴掌大的夜明珠所替代,玉石墙壁与夜明珠相互映射,将整个房间照的褶褶生辉。
屋内的摆设全部是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制,一座巨大的博古架之上尽是奇珍异宝,琳琅满目。
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石雕摆放在各个角落,甚至还有一些似孩童玩耍的玩偶之类的,不过做工却相当精细,不像是在一般的商贩手里买的,更像是有人特意为他制作的一般。
墨初九好奇的把玩着这些东西,很多她都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夜江就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目光始终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开,还时不时的抽搐着鼻子在嗅着什么。
墨初九有些不耐烦了,随手将一件精美的玉器巴拉掉地,瞬间摔的粉碎,但这丝毫没有分散夜江的注意力,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墨初九不由的伸出胳膊也闻了闻。
“恩。”
“什么味道?”
“说不上来,很讨厌,像是牲畜的味道。”
“恩?”墨初九白了他一眼。
……
隐七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这里比较昏暗,隐约能看到周围有一些星星点点的亮光。
他想活动一下筋骨,刚伸出手便触碰到了冰凉的铁器,定眼细看后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而且是悬在半空的。
自从那日跟着墨初九闲逛,直到看到那个黑影追了出去后,其他的事情他一概都不记得了。现在被困在这里,他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墨初九现在在什么地方,她怎么样了?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
隐七一向遇事还算沉稳,他没有急躁,闭眼调息了一阵,发现身体并没什么大碍,只是浑身没什么力气。
渐渐适应了昏暗后他发现,这里是一间密室,空间不大,没有烛火,仅有的昏暗的光芒也是那些亮光所发出来的,而且它们还不停的在闪动移位。
‘轰隆隆’
一道石门缓缓开启,有一个人影闪了一下。四周墙壁上的火把突然不点自燃,将整个密室照的通亮。
隐七这才看清那些发着亮光的东西,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一条条手臂长短的虫子全部呲牙咧嘴的冲着隐七摇头摆尾。它们的脑袋呈三角形状,身上的鳞片一张一合闪着光亮,身体略显透明状,体内还密密麻麻蠕动着手指长短的线性物体。
“你醒了?”
隐七这才注意到跟自己说话的冷明艳。
“你是什么人?”
冷明艳没有说话,手掌反转稍稍运气,隐七所在的铁笼子瞬间向下降了不少。铁笼下面是一汪黑水,黑水之中还有无数只长着獠牙的怪鱼在蠢蠢欲动,感觉瞬间就要将隐七吞噬的残渣不剩一般。
隐七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我没有问你,你最好不要说话,否则,我会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你到底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隐七话音刚落,冷明艳又动了动手掌,铁笼子瞬间又下降了几分,这下岸上的那些虫子和黑水之中的怪鱼比之前更加活跃了。
冷明艳面无表情的看着隐七再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隐七这回不敢再问了,选择了沉默。
铁笼子再一次下降。
“看来你听不懂人话,那我今日就好好教教你。”
铁笼子已经很接近黑水了,水中的怪鱼接二连三的跃起,张着大口呲出尖尖的獠牙,触碰着铁笼,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隐七急忙躲闪。
岸上的大虫子也虎视眈眈的跃跃欲试,但它们似乎害怕黑水中的怪鱼,焦急的在岸边来回扭动着。
“怎么?害怕了?别怕。这些都是我养的宠物,怎么样,很可爱吧!我可是非常喜欢它们的。你知道它们经常是怎样讨我欢心的吗?”冷明艳语气中带着挑逗,还不停的扭动着身躯。
铁笼子开始缓缓下沉,黑水中的怪鱼扑腾起阵阵水花溅到了隐七的身上,身上的衣衫立刻如被灼烧一般冒着黑烟。
无数条怪鱼翻腾,偶尔一两条得口咬到了隐七的身体,他一只手紧紧抓着头顶的铁栏,另一只手拼命打掉身上的怪鱼,无奈怪鱼太多,不停的在攻击着他的身体,而且,怪鱼口中的獠牙在刺入他身体的瞬间也将体内的毒液注入了他的身体,加上黑水对身体的腐蚀,他只觉得体内有数不清的虫子在顺着血液流走,剧痛难忍。
铁笼子已经触碰到了水面,他更是无法躲闪,只能将身体尽可能的贴住笼子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