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累到别人了。”
姬水苦着脸看向蓉蓉，却没想到蓉蓉的脸比她还苦。
“你、你怎么了？”
蓉蓉摇了摇头，而后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姬水不解，还是陆雨替她解释道：“你方才应的那个名字，是个师兄的。”
“啊？”姬水震惊了。
可“叶灵”这名字听起来，明明......好像确实是可男可女的哦。
“幸好，三长老并不认识那位师兄，不然可就完了。”蓉蓉道。
“那为什么不让我直接跟他说出真相呢？”姬水问。
却听蓉蓉道：“三长老那个人，可严厉了，他要是知道你是我偷偷带进来的，一定会跟我追究到底的。”
“可他迟早也是会知道的啊。”
“那没事，等我见着我师父，让我师父撑腰就不怕了。三长老平日里就总跟我师父不和，可是也不能拿我们这些小弟子出气啊！”蓉蓉愤愤地道。
姬水还是担心：“那那些被记了名的弟子怎么办？若不是因为我，他们或许不会被发现。”
“这个你不必在意。”说话的是陆雨，“缺席本就是他们的错，平日里仗着师父心善，不来听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点儿也不尊重人，这回长个教训也好。”
“唉。”姬水唯有一声叹息。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来了这里不仅什么课也没听到，还惹出这些事来。
不过，倒是有一点，让她感到新奇。
“那化形咒到底是什么啊？”
提到这个，蓉蓉对姬水也是一阵无奈：“这可是常识啊！也是修者在初级阶段必学的，你竟然会说你不知道。”
“可没人给我讲过啊。”姬水皱眉。
九龙不说也就罢了，可是连火灵也没有跟她提及过啊。
火灵只是让她继续用太阴秘术汲取灵气，努力提升修为而已。
什么化形咒的，这很重要吗？
陆雨解释道：“化形咒其实是一种很神奇的秘术，修到大成，便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声音，甚至骨骼。而若是修到了极致境界，据说是能强横到改天换地的。”
“这么厉害！”姬水吃惊，“可是那与方才所说的有什么关系？”
“正因为化形咒太厉害了，也太难了，所以大部分的修士都修不到那么高的境界。”蓉蓉又接口道。
她继续说：“我们学化形咒，一般只需到达前两阶便行了，第一阶是‘引气出体’，第二阶是‘聚气成形’。这两阶关乎到进入宫藏境以后的实力强弱。”
“怎么说？”姬水闻言，便也认真对待了起来。
“几乎所有的咒法、秘术，都需要将灵气凝聚于体外，方能演化为攻击或防御的能力。而化形咒的前两阶便是将灵气转化为术法的基础——出体与凝聚。”
姬水大致明白了蓉蓉所说的原理，可却更加疑惑。
之前在她还没有开启命盘的时候，体内也没有灵气汇聚，为何黑泽教她的那个术法她也能使用呢？
再有后来白鹤两次传法于她。
一次在空间站，那个贴地的符咒；一次是今日在藏书阁，她学会了传言。
按理说，这些都在术法的范围内，可为何她从未学过什么化形咒，也能施展出呢？
难道她会的这些，恰好就是那“几乎所有”当中的特例吗？
姬水不觉得是这样。
“你在想什么呢？”蓉蓉见她半天不出声，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事，来得及！过后我可以找我师父教你，或者你自己去请教大师兄、白师姐他们，甚至宗主也行。”
“哦，好。”姬水回过神来，敷衍地点了点头。
“走吧走吧，回去抓紧时间修行了。”蓉蓉拍了拍她。
见长老的亲传弟子先行离开了之后，训听堂的弟子们也都陆陆续续地散了去。
蓉蓉与陆雨先把姬水送回了殿宇群，才一起回他们的集体院舍。
临走前让姬水记得明天一道去观看拜山盛典。
姬水看着他们的背影停留了会儿，转身正要往里走时，却又迎面碰上了一个人。
“凤凰！”这次姬水叫住了他。
凤凰本是想装作没瞧见的，可姬水一出声，他也只好瞥向她，却不说话。
姬水看着他：“我今天去了藏书阁，碰见了白鹤，他教我学了许多字。”
“哦。”凤凰神色不见有异。
“白鹤跟你关系好吗？”
凤凰盯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他不会真是你派来监视我的吧？”
“监视你？那也太大材小用了。”凤凰冷声道。
“替你跑腿取书就是大用了？”姬水不服。
“那些都是秘典，不是谁都可以看的。”
“那你和洛菡姐姐的关系好吗？”姬水又问。
凤凰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觉得你人缘不好，确实是有理有据的。”姬水总结道。
凤凰一下子便火了：“你堵住我就是专门来气我的吗？”
“不是不是！”姬水连忙否认。
而后脑中快速地盘算着怎样才能让他开心些，不那么大火气。
随即只听她说道：“我今日在藏书阁看到一个故事。讲的是一种仙古神兽，叫做‘神凰’，后来也被称作‘凤凰’。”
凤凰没有说话，看着她继续讲。
“这种神凰生来强大，是站在所有禽类顶端的尊者，大家都很仰慕它。”
“并且，大家也都听从神凰的号令，逐渐统一了禽族，和睦相处。”
“可是后来又出现了一种仙古神兽，和神凰长得很像，名为‘八珍鸡’。”
姬水没有发现，凤凰的脸色自此变了变。
她还是继续说道：
“这个八珍鸡打破和平，四处挑战禽类立威，想要取代神凰的统治地位，引起了很多族群的不满，都纷纷远离它。”
“而在最后，当八珍鸡真正遇到神凰的时候，向它发起挑战，却惨败了。”
“八珍鸡逃了回来，不但没有告知大家实情，反而还骄傲地四处散播自己赢了神凰、并将之取代了的谣言。”
“只是没过多久，这个谎言便被拆穿了，八珍鸡沦为了禽族之中的笑柄。再后来大家就把这只八珍鸡，称作‘骄傲的大公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