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要这个？”
林凡举起钱包晃了晃，小胖墩就像饿肥猫看见胖头鱼，仰着头张嘴盯着看个不停，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你把我弄出去我就给你一百怎么样？”
这个临时拘留室虽然整洁，但是却很小，连个看人的也没有，记录林凡也没看见有人记，所以逃狱，呸！我又不是罪犯，逃个屁！我只是去找钢管鸡窝头证明我的清白。
“现在随便一个开锁都要三四百，我上门服务你竟然只给一百？嘁，穷酸！”
小胖墩一脸鄙夷地看着林凡，鼻音里的不屑溢于言表。
“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行情？我问你公安备案没？你连毛都没长齐还学别人收费？我这一百是看你可怜才给你的知道吗！”
看见小胖墩那市侩的模样，感觉有点尴尬的林凡很不爽，双手掐住小胖墩肥嘟嘟得像个苹果一样的胖脸蛋扯成一张摊开的大饼。
“唔……唔……”
好不容易才拨开林凡的手的胖墩喘着气，“不要再碰我！否则我马上离开！你这人的钱太难搞了！小气得跟个八婆一样！”
胖墩一脸不爽看着林凡，嘴巴很毒，似乎有心离开，两只绿豆般的小眼睛却滴溜溜在林凡手上的钱包上转走不开。
“那你要多少？”
林凡对这人小鬼大又十分固执的小胖子没法，无奈地问道。
“全部！”
小胖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伸手就来拿林凡手上的钱包。
“滚！我不出去了！你走吧！”
清白？那是什么？能比钱还重要吗？
林凡十分干脆地向胖墩摆摆手，示意谈判破裂，走好不送。
看着林凡坚决地躺在床上，小胖墩扁着嘴，揉着翘起的鼻头闷声说道：
“那就一半吧！”
“……”
林凡还是没说话，开玩笑，就算以前的话别说钱包里的一半，全都不要也没问题，今个可是敲了一大笔竹杆，别说一半，就是一张也比以前整个钱包值钱，他林凡虽向来视金钱如粪土，可比起留得清白在人间，他倒宁愿遗臭个千千万万年。
“四分之一？五分之一？……十分之一！！！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不能再降了！”
小胖墩哭丧着脸报价，一句叫得比一句悲戚，仿佛比割肉还痛苦。红着眼睛的样子倒不像是装出来的，是真快哭了！
看到这一幕，林凡反倒好奇起来。
“你这么需要钱？你知道我钱包里十分之一有多少钱吗？你要钱干什么？”
“一千块钱加五分嘛！就是清楚你钱包里有多少钱才来找你的！”
小胖子随口说出的话却让林凡大吃一惊。
“你在我睡觉的时候数过？”
“有那时间我早就拿走了！”
小胖墩来回踱步，胖胖的脸上掩饰不住焦虑神情。
“算了……在这鬼地方碰见什么都不奇怪！你还没说你要钱干什么呢？”
林凡又记起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了，透视？预知？还是其他什么神奇手段都无所谓了。
“那个……那个…………”
小胖子支支吾吾半天，不时抬头偷瞟一眼林凡，皱着眉头的纠结表情表明这个问题很让他为难，让林凡觉得像是看见了第一次鼓起勇气表白却又害怕被拒绝而犹豫不决的自己。
“算了！无所谓了！反正我不会给你钱的，你之前还说开锁只要三四百，现在竟敢坐地起价直接要一千？”
林凡又懒洋洋地躺下，这个什么学院精神病海了去了，就和精神病院一样，多个想钱想疯了的小胖墩也没啥毛病，不足为奇。这么为难的话不说也没关系，他只是无聊想聊会天罢了。
也许是小胖墩鼓起了勇气，又或者林凡的话刺激他下定决心。小胖墩努力睁开胖脸上快成一条缝的眼睛，一本正经地看着林凡，神情严肃得像个大人。
“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你会帮我吗？”
“不帮！”
林凡拒绝得十分干脆，连问一声帮他干什么的念头都没有，开玩笑，虽然自己穿着志愿服务活动免费发的廉价衣服，上面四个大字也十分醒目，但凭什么要为了那一点好奇心就要和衣服一样成为免费的廉价苦力？在这睡觉他不香吗？
“那我不能告诉你！否则我必须吃了你！”
小胖墩的眼缝里隐隐闪烁着的光芒黯淡下来，微微低头，用似乎没什么异样的声音依旧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嘛！”
林凡又来了兴趣，他觉得逗逗这个小胖子找点乐子也没啥问题。
“为什么要吃我呢？”
“因为你不帮我！”
小胖子语气平淡，但陈述的内容却让林凡哭笑不得。你这只有威逼，没有利诱啊，况且你这威逼孩子气得像个笑话，根本就是要不到糖的小屁孩的赌气嘛！
“哈哈！那你先告诉我要帮你干什么我才决定帮不帮你！”
“不！你必须先答应帮我我才能告诉你要帮我干什么！”
好吧，对话又返回到了原点。林凡没由来地想起了之前与蕾娜的对话，难道这个学院的小屁孩都这么死脑筋吗……
“可你不告诉我要帮你干什么我怎么决定要不要帮你？”
“……”
小胖子沉默了，似乎也意识到两人陷入了死循环。向林凡的钱包撇去饱含渴望的一眼后，脸上的纠结化作坚定。
“好的！我告诉你！你一定要答应帮我！”
小胖子认真的劲头让林凡为之侧目。
“我要攒很多很多钱！”
“哦——”
林凡一脸失望地发出原来是这样的声音，什么嘛，还以为会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想赚钱算的了什么？谁不想要钱？真没意思。
“所以你帮我吗？”
小胖子依旧认真地询问着林凡。
“你攒那么多钱干什么？”
林凡漫不经心地问道，抬头望向窗外渐渐阴沉的天气。
“当然是给我妹妹买鸡腿啊！”
小胖子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像是老师问他1加1等于几一样。当然是等于二啊，难道还有别的答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