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立夏过后天气逐渐燥热,而小满前后总是少不了雷雨。高温加水气,把人弄得身上总是黏黏糊糊。
夏季的天气总是多变的,中午出门时还是万里无云的燥热天气,下午就变得十分闷热,续而****外加闪电雷鸣。
周五晚,好容易晚自习只需要上到八点,轶语原打算早点离开这压抑的学习环境,到宿舍躺尸玩手机,结果这雨一点招呼都不打说下就下,还下得如此欢快,就没停下来的打算。
日常不带伞的轶语,雨天日常被困。
既然被困在教学楼里,那就换个教室待着吧!
穿过乱哄哄的走廊,轶语轻车熟路的钻进了白艺所在班级,并十分自然的穿过大半个教室到达她所在位置。
对于这间教室轶语简直比自己教室熟悉,甚至都知道他们每周调换位置的规律。
白艺看到轶语过来就直接给她扔了本《读者》,“这本你没看过,里面有笑话。我先写作业。”
轶语拿过书就随便在白艺周围的空位坐下了。
轶语经常到他们班“窜门”,对轶语的出现已经见怪不怪了。
外面还在下着大雨,雨滴啪啪的敲打着窗,教室里十分闷热,就算头顶的四个风扇孜孜不倦的“嘎吱嘎吱”的旋转造风,却怎么也吹不走闷热气息。
“小佘哪去了?”轶语问。
“找方艳去了吧!”白艺头不抬,继续跟物理题抗战。
他们学校文理分科比较早,高一下学期就已经分了。方艳和沈晨选了文科,去了唯一一个文科重点班。而理科有一个实验班和四个重点班,很不幸的上学期玩得比较好的就轶语一个人在一个班,所幸她们的教室在同一层,也就方便了轶语窜门了。
本来轶语还想问白艺点问题,可看她那么认真的在解题,她就只能默默的低下头看笑话了。真是全世界就她闲。
看完几个笑话后,也没什么想看的了,就盯着书发呆。然后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随后就听见方艳的声音:“老轶!”
“靠,你谋杀啊!那么大力!”轶语吃力,确实被打得挺痛。
“嘿嘿嘿!”
“我就说吧,老轶绝对在我们班,都不用想。还好没到她们班去找她。不然就白跑了!”佘茕笑说。
“你们找我?”
此刻她们已经在白艺座位周围围圈圈坐下了。这阵仗白艺被迫扔掉了算笔,好在她已经把刚做的题算完了。
“嗯,”方艳说,“我在网上看到了一个唱歌比赛,你要不要报名?”
嗯,是的,轶语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想当歌手。而方艳与她有类似的梦想。所以她们才会去学音乐。
但对于说参加唱歌比赛轶语还是害怕的。轶语对事的懦弱是与生俱来的,她不是怕表现不好,而是怕不陌生却不太熟的人知道。
“你要参加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啊!多好的锻炼机会啊!”方艳激动道。
有个熟人一起轶语算有有了一点勇气了,说道:“那你去我也去吧!”
“嗯,明天就可以报名了,明天我们一起!”
“在网上报吗?”
“对!明天我们到……”
“等等!”白艺打断两人,“什么类型的比赛啊?都不了解清楚不怕被骗啊!能的你俩!”
“是哦,在哪办啊,你了解清楚了吗?”轶语轻声问。
“我看了,‘时代酒馆’开业,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提高店的知名度。”
“酒馆!?那是我们学生能去的吗?”白艺震惊于她们的胆大妄为。
“不是酒馆,就是叫这个名,就个酒吧,就在派出所对面新建的商场里,派出所就在对面,能有什么危险。”
“那也不能去酒吧啊!”
“我觉得还好吧,去酒吧又不一定去喝酒,还有那天应该也会有很多学生参加的吧!而且我们人多啊,也不怕什么。”佘茕说。
面对这些异想天开自以为事完全不顾后果,不思考利弊不考虑人身安全的人,白艺翻个白眼不说话了。
倒是轶语问:“人多?不就我和方艳吗?难道你也要参加?”
佘茕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向轶语说:“又不是参加才能去,我就不能去玩玩?怎么不想我去听你唱歌啊?”
2.
对于参加那个所谓的比赛,轶语也还算上心。毕竟她还花了几天时间决定唱什么歌呢。
那个“年代酒馆”办个比赛自然也不是只有比赛没有奖金,毕竟有人报名就相当于他们有免费的“劳动力”。
方艳说,她们就是去感受舞台,积累经验的,至于赢不赢奖都无所谓。轶语虽然也知道她肯定是没机会赢奖的,但对于奖金还是挺心动的。
“唉,”轶语叹了一口气,“对了,你有告诉妄想吗?”
“说过,她说不感兴趣。”
轶语也猜到了她不会感兴趣的,但是如果都没跟她说的话又是另一种性质了。
“汪想看不上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认为这没什么实际用处。可是像我们这小地方怎么会有什么正式的场合让我们去参加呢?她总觉得自己高大尚,看不起这,看不上那的。可什么不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呢?小经验也是经验,就算不能算经验也是不一样的经历啊!”
轶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最害怕的就是一个被夹在中间的人,左右为难。她没什么主见还懦弱,对于很多事她都不敢发表意见。
前段时间妄想还对她说过类似的话题。轶语当时说她特别想找个舞台锻炼一下自己,顺便怎么样的都行,只要是不在学校里。
当时妄想就说:“我不会随便参加什么不正规的比赛的。那些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有那精力还不如看综艺呢。”
当时轶语就很尴尬,她不敢在说下去,她害怕被否定,所以她只能沉默。
沉默不是金,是懦弱的产物。
而现在就算方艳的看法和她是同一个方向的,但她还是不敢过多的表达自己的看法,她害怕在某些时候方艳和妄想再聊到这个话题时,讲到她,然后发现她是个“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