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长得标致,小脸蛋大眼睛长睫毛,不说话的时候,一脸严肃还有那么一点冰山美人的意思,但笑起来也丝毫不会影响她的美感,是一种区别与冰山美的温雅美。
而且身材高挑,一看就是男生喜欢的类型。所以轶语这群人中冬梅是最招男孩子的。
在那个似懂非懂的年纪,在冬梅一干小弟里,据轶语所知他们都暗恋过冬梅。
这一次被“警告”,无疑是“红颜祸”。
在这姑且把那个罪魁祸首男称为甲吧。
甲应该算是九年级的班草吧!长得还可以,主要是“风流”成性,球打得不错,又喜欢四处招惹小姑娘,所以他知名度还是很高的。
毕竟学校也就那么大,除了像轶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这一类人,应该没人不知道这个人。
在老班长和冬梅这方所描诉的,就是甲招惹的冬梅。
怎么说呢,人都是视觉动物,而且所谓的年少无知,轻信谎言,冬梅就这样掉入了甲的感情圈套。
结果可想而知,还不到一周,冬梅就被甲的女朋友警告了。
“……”
轶语听老班长深情并茂的讲述,她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都是旁观者,哪怕是打抱不平,也没办法感同身受。
老班长的状态就只是一个信息的搬运工,并没有多少的感伤,说不好听点,或许更多的是看热闹。
轶语觉得很头疼,她最讨厌这种情况。
她是感到气愤的。怎么会有甲这种人,简直不是人。
好吧,她除了会有某种不知所谓的气愤外,又根本不会去表达这种气愤。
想表达却表达不出来,这种气愤更为明显,气愤会上头,所以她分外头疼。
冬梅语气淡淡,边走边说:“我已经忘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真的很平静,或许是真不放在心上,这些根本就影响不到她。
如果轶语聪明一点,或者不一直在纠结如何开口安慰而头疼的话,她应该是可以发现端倪的。
“我有那么好骗吗?不过是各自玩乐而已。”
“她说她是他的女朋友,是就是呗,关我什么事。”
“就他那样的,也好意思找我?”
“呵,祝他们百年好合!这有什么!”
“还警告,我也就懒得动手。”
那一路她们走得很慢,到家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山林里的小路模模糊糊,往前看根本没有多远的视觉距离。
她们的话题早就从冬梅的事,转移到了各种没实际意义的零碎闲聊。
轶语根本就没把这一路的闲谈放在心上,随着一路走完,有些事也随之忘了。
……
轶语初期的初中生活很平淡而无聊,不是在背历史事件就是在背地图。
是的,背地图,字面意思。
可想而知她有多无聊。
十二三岁的小孩总是停不下来,几乎是见缝插针的就在教室里乱跑乱叫,砸得桌椅“pangpang”响。
轶语除了觉得吵,但也并没有影响到她思考北京人和山顶洞人。但总有眼瞎的,偌大的教室那么多课桌,偏要往她这里撞。
在她捧着历史书在想象原始母系氏族时,巨大的撞击声在她耳边响起,她几乎就那一瞬间抬起头,满眼不善,甚至可以用凶神恶煞形容。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凶狠”有些无力。
因为凶恶的眼神给了一个瘦小的背影,背影当然不会感到恐惧。
这还不算什么,关键在于这背影的主人转过身来,做着鬼脸,用一种奇怪的节奏扭着他的身体说:“打我啊打我啊~略略略”
轶语:“……”
这谁家放出来的熊孩子!?
那个熊孩子至始至终都没有感觉到轶语想杀人的眼神。
倒是在轶语不打算跟熊孩子计较收回她死亡凝视的眼,瞟到追赶熊孩子的人,他被吓到,灰溜溜的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轶语:“……”
自认为自己已经是大人的轶语表示看不懂小孩子的奇怪行为。
好在轶语并没有很多的时间去思考“小孩的思想”。
在她还在盯着课本酝酿背书的情绪时,有人打断了她独自的热闹。
“笃笃笃”窗户被敲击的声音。轶语是坐在靠窗的位置,但她其实是在靠过道的这边,对窗户的声音并不是很敏感。
所以一开始她并不注意,直到对方叫她的名字,她都还有些恍惚,十分不确定的抬头看向窗外。
“你是轶语?”来人问。
轶语一脸懵,点了点头。
同时有些害怕。她已经在脑子里回溯这一个多月她干了什么,有做什么坏事吗?
不怪轶语会有这反应,实在是找不到理由,一个九年级的班主任干什么来找她!
“老师,有什么事?”轶语鼓起勇气。
“轶云,是你姐?”
???
为什么要这么问?
“嗯,是,是堂姐。”
轶语这一刻脑子是当机状态,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像想了很多东西,又像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是觉得心跳加速,也不知道是因为“恐师”还是听到轶云。
“你们家离得近吧?”老师又问。
轶语还是搞不懂这老师要干嘛,只是点了点头。
“那就好,”说着给轶语递了两个红本,“这是轶云的,作文获奖证书。你带回去给她吧!”
轶语捧着那两个红本本,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我姐怎么那么优秀呢?
这时候教室并没有多少人,但稍微和轶语有那么一点熟的人都凑过来,各种好奇。
那个老师找你干嘛?他给你什么了?哇!这什么证书?你也太厉害了吧!这才开学多久啊!
这些声音轶语除了觉得聒噪,再无其他情绪。
其实在一个多月前,她这并没有这么“门庭若市”的。有的只是一些原老同学好奇来大听一二。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突然被班上佼佼者关注的呢?大概是第一次月考过后吧!
轶语在村里小学里,可谓是大笔一挥,随随便便就能考第一,那么这弊端是什么呢?就是竞争太不激烈,甚至是毫无竞争可言,所以她即便是以村里第一的成绩出来,到了初中,到了现在的七三班,她也就能排个十几名,整个七年级组也就前三十的样子吧。(那一届七年级总人数约110人。)
结果轶语这货,一次月考干翻了前面的近三十号人,直接窜到了年级第二,以至于她一战成名。
轶语自己都觉得很魔幻。
其实令她不习惯的有一点是,邱秋和冬梅竟然年级前十都没有进,甚至排名还比入校时还下降了。
这不禁让她觉得是只有自己无聊的只能啃课本了吗?
那天轶语逮着个机会,就问邱秋:
“你,这月考?”轶语问得很含蓄,“是不小心睡着了吗?”
邱秋混不在意:“嗐!睡是睡了,但不是不小心,而是真不会啊!”
“啊?很难吗?”
邱秋赏给了她一个白眼,“你当然觉得不难了!”
“我是真学不会,不想学啊!太无聊了!”
“我就这么凑活过吧!也不幻想北大清华了!想到以前那sb梦想,现在只想笑。”
轶语就一直听着,觉得她讲得挺有道理,但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其实她还是想说,课本里的东西真的不难,很容易懂的。
但她最终也没这么说,总觉得这种情境下并不适合。
或许,有什么正在悄悄变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