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心,你可是让我们好找啊?”警察站在铁门外,得意洋洋地对着带着手铐脚镣的叶舒心说着。
叶舒心挣扎着身上沉重又耻辱的镣铐,但越动,越会增加肉体的伤害,她抓着铁门上的栅栏愤怒的说:“我没有错,凭什么抓我,你们要抓的应该是害死我爹爹和娘亲的坏人!”
警察将手中的警棍重重的杵在叶舒心的十指上,完全不顾这个女孩的承受力。来到这儿,不管男人女人都是一样,棍棒之罚肯定是少不了。
往往警察要给狱徒一些下马威!
叶舒心疼得立刻软在地上,皮层下的血迹清晰可见,她将指头送至嘴边,大口大口的吹气,企图消除十指的红肿热痛。
警察凶狠地说:“别再有什么妄想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骗婚、行窃、杀父弑母!”
他的每个字都咬得很用力,眼角龇裂,恨不得要立刻把她给就地正法。
叶舒心缓缓的从地上起来,即使内心波涛翻滚,但仍然面不改色的说:“有什么证据吗?说实话,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吧?”
警察此刻的表现有些心虚,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又举起了手中的警棍,试图再次震慑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叶舒心远离铁门,往后退了两步,指着那人说:“你要是敢打我,我保证你一分钱也拿不到,我活着,你尽管去找他们要钱,你要多少他们就会给你多少,若是我被你打死了,你一分钱也得不到,知道吗?”
叶舒心的脑子反应很快,她懂得对方的弱点。拿这些人的欲望去威胁他们,是屡试不爽的方法。这样可以免除自己遭受皮肉之灾。
果然,那警察巴巴地将扬在半空中的警棍放了下来,有话说不出的样子像极了败阵的狐狸,垂头丧气的走开了。
直到看着他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叶舒心才松了口气,走到里面的位置靠着墙壁坐下。
嘿,别哭行不行?一个声音突然从某个地方传进叶舒心的耳朵里。
叶舒心忘记手上的伤,用手背去抹眼泪的时候,刚触碰到脸颊上的泪水,立刻又弹了回来,嘶,真疼啊!
她又换了手臂去擦眼泪,擦干泪水环顾一周才发现,更里面的薄板床上还睡着一个人。
叶舒心抽泣着道歉说:“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你在。”
对方背对着她躺在床上,声音轻飘飘的。
“你当真是他们说的那样?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听到这儿,叶舒心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啪嗒啪嗒掉在自己的手臂上,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的说自己没有杀人。
床上的人不耐烦的说:“我不是说不让你哭了吗?”
“可是我伤心。”叶舒心说。
“伤心也没用,伤心也不能当饭吃!”那人说着。
听到饭这个字,叶舒心顿觉肚子空空如也,此刻对叶舒心来说,比伤心更要命的是肚子饿!
她问床上的人,“你有吃的吗?我肚子饿了。”
“没有!”床上的人冷丁丁的说。
叶舒心又问:“他们会给我们吃饭吧?”
“不一定!”那人回答得很干脆。
没有饭吃是叶舒心万万不能接受的事,她又站起来,走到铁门边上,对着外面呐喊要吃饭,可是喊了一会儿,迟迟不见有人来。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一脸无奈的从床上坐起,狠狠的盯着叶舒心说:“叫什么叫,你看他们像好人?饿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睡着不想着吃的,你这一哭一闹,我饿得越发紧了!”
叶舒心回头,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所惊讶。说话的女子年龄身高体型都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就连身上的白上衣黑裙子都和自己的一模一样,而且她也扎着两个辫子,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辫子有些焦黄。
叶舒心顿觉亲切,端着自己受伤的手走到那姑娘面前,问:“你也是香港第一女校的学生吗?”
那女子盯着叶舒心,眼里也充满了诧异,相互对视了一会儿,不说话,又回到床上,面对着墙躺下,不忘嘱咐道:“在这里三五天吃不上饭很正常,与其哭闹,不如坐着不动,保存体力,活到吃饭的那天。”
那姑娘冷漠的态度让叶舒心的热情撞上了冬天的霜,本以为同病相怜,能抱团取暖,谁知她对自己好像并不感兴趣,反而还有点排斥。
叶舒心意冷心灰的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好歹,自己搬的救兵在路上了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