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许巍然差点没一口喷出来,面前的女人除了画过妆之外,其他的都是原装。
至少脸上是这样。
“好笑吗?”司久煜眯眼。
“不好笑。”许巍然咽咽口水,知道司久煜没那个心情跟他开玩笑,才一本正经的答道:“我敢用我一辈子的医生操守保证,她绝对没整过。”
许巍然虽然平时玩世不恭,但是对于自己的专业,他还是很认真的。
司久煜得到答案,转身看向落地玻璃窗。
许巍然把退烧液注射进顾微体内,抬眼,看到司久煜单手插兜站在窗边,眸间暗淡。不解问道:“她没整过,你不开心?难道你还希望她整过了?你不会上次那件事后,脑子受了打击,精神有点不正常了吧?”
“她怎么样?”司久煜幽幽开口,低沉的声音似乎带了疲惫。
“不错,长的挺漂亮的。”许巍然弹了一下药瓶,液体吸收进针管。
司久煜从口袋里扔出一只打火机,许巍然一把抓住:“至于气成这样?这女人除了长的漂亮点,还能怎样?就像我的那些女患者,拿着一张号排了大半天队送上门,没病也让我摸上两手,没意思。”
“别用你的嘴污染我的空气。”司久煜目光落在顾微的手上,手腕处一处小疤痕吸引了他的目光。
司久煜走到床前,抓住她的手腕,瞳孔一缩。
许巍然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顺着司久煜的眸光看去,女人的手腕只有一手就可以全部握住,那里有一圈皮肤跟周围有些不太一样。
似乎是很久以前的烫伤,虽然已经结疤脱落,颜色却比别的地方深一点。
司久煜将她的手腕放在胸口,闭上眼睛深深舒出一口空气。
“她只是普通感冒发烧,不是要死了。你这一副失而复得的样子,不会是真对她动了那种心思吧?”
许巍然斟酌一下,心想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还是要提前让他心里有个数:“我跟你说,她,以前好像受过很严重的伤。虽然现在愈合了,现在年轻还能硬撑,可是以后,一定会有复发症。”
“能治吗?”司久煜不为所动,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这不是病症,而是一种损伤,只能靠养,还不一定养的好。”许巍然又给顾微注射一针,拔出针管后,司久煜替她用手压着酒精棉。
“不过说来奇怪,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经历?”许巍然把东西收进药箱,打听:“诶,她是哪家的女孩?我以前好像没见过她?”
“你可以走了。”司久煜并不回答他,深邃悠长的目光打量着在床上平静的女人,嘴角勾起弧度。
兜兜转转,还得回来。
许巍然悻然白了他一眼,见色忘友的家伙,真是!
不过,这柔柔的眼神,让他也有了一种想恋爱的感觉呢。怪不得,司久煜对女人绝缘,c城还是有那么多脑残的女人想要扑上来。
要是她们看到司久煜这样的柔情,还不得疯了?
许巍然放下两盒退烧药,用笔写上服用方法后,悄悄退出去,并善解人意的关上门。
许巍然走后,司久煜从房间出来,高挑的身影在楼上无限拉长投射在地上。目光扫过一个打扫的女佣人:“你,上来。”
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顾微,在退烧药的作用下,脸上的潮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天生的肤色雪白,唇色如樱桃般诱人,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男士衬衣被她撑起了一点高度。
这样的场景,也许是活色生香的罪恶,也可以是朦胧初恋的纯粹。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个不停,司久煜把它扔在衣柜里,空气里的熏香夹杂着女人的甜美。
司久煜拉上窗帘,坐在床边,安静的像是没人呆过。黑暗中,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心。
嗓子干涩的疼,顾微挣扎着起来。手心像是被人攥着,积蓄着薄汗,粘腻的触感让顾微很不舒服。
房间里很暗,躺着的床很大很软,这一切都不及身边这个男人来的有压迫性。
看不清楚脸男人不由分说的压着她,顾微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呼吸就一寸一寸填满她的口腔。
那是一种侵略性的索取,似乎要将她所有的气息都夺走。
顾微心里蹭蹭升起团团怒火,趁着别人昏迷不醒,就对她动手动脚,算什么?当她顾微是什么?她的手掌清晰的落到他的脸上,不知是响亮的声音,还是疼痛,让男人恢复了一丝理智。
男人悠远深沉的嗓音,如同跨过海风巨浪来到她身边,司久煜问她:“顾微,你有秘密吗?”
顾微脊背一僵。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苍凉,似乎他站在狂风里等了她很久,而她把所有的事情藏在身后,不愿让他看见。她的理智,让她永远不相信任何人。
久久得不到回应,司久煜起身,他的气息还留在她身边萦绕,挥之不去。
司久煜拉开窗帘,阳光争先恐后的照进来,顾微用手遮着眼睛。
司久煜背对着她,从床头绕过,在衣柜里拿了两件衣服,进了洗手间。
顾微放下手,晃了晃神。
房间里从中间被玻璃隔成两间,透过玻璃,能看到对面的沙发,茶几,还有摆放着茉莉的桌子,对面是一屏液晶电视。
整个房间装修偏暖色调,橘黄色的水晶灯,搭衬暖色的窗帘,落地窗外有一处小阳台,挂着司久煜换下来的衣服。
这里是盛海?
司久煜到底要对她做什么?
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水声,顾微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的衬衣宽松的盖在身上,顾微就像是披了一床被子。
顾微低头,从半敞的领口看见自己雪白一片。她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禽兽!
光溜溜的木质地面上,一双鞋都没有。
顾微有些揣摩出司久煜的意思,里面真空,外面鞋也没有一双,这样的姿态,逃出去只会让她狼狈不堪。
顾微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手刚碰到门锁,身后就传来冷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