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进凡好笑的看着他道:“一个小丫头罢了,用得着苏小侯爷如此劳神费力吗?”
苏祁阳闻言也愣了一下,好像还真是不值得。
一路相安无事行了两天,秦录荣一行人都是规规矩矩的跟着,大军停下休息,他们便停下休息,大军启程出发,他们便立刻跟上。在离永宁县城只有一天路程的时候,叶进凡实在是被烦的不行了,便把苏祁阳赶到了军后方,和苏展一起押送粮草。
苏祁阳那厮又岂是乖乖听话之人,他沿途巡视了一番,便打着马到了秦录荣的跟前。
秦录荣见到他赶紧拱手作揖行礼,“下官秦录荣,见过小侯爷。”
苏祁阳瞟了一眼马车,笑着回礼,道:“出门在外,秦大人不必多礼了。”
秦录荣说道:“谢小侯爷。”
“哎呀,秦大人,如今匪患猖獗,你怎么还把家眷带上了?”
秦录荣见他盯着马车看,赶紧出声解释:“回小侯爷,此次家妾回乡祭祖,带回了亡妻的牌位,所以下官才带着小女同往去迎接。”
苏祁阳做出一副了然的模样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他眼神探究的瞟向頋雨荞乘坐的马车,纳闷这丫头怎的如此安静,前几日还像炮仗一样嚣张呢,莫不是如今有她爹在场,她不敢造次?
苏祁阳正疑惑的时候,马车的帘子被撩了起来,小蝶焦急的朝着秦录荣喊了一声:“老爷,小姐又不舒服了。”
秦录荣闻言赶紧调转马头往她跟前而去,苏祁阳亦是不见外的跟了过去。
“小姐如何了?”秦录荣问小蝶。
“小姐忍了一路,现下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小蝶带着哽咽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啊?”秦录荣对此也是急得很,刚出发没多久頋雨荞就感觉不舒服,虽然在家里时她也偶尔犯胃病,可现在出门在外,根本没办法及时医治啊。
苏祁阳歪着头透过掀起的车帘瞧了一眼,只见頋雨荞脸色苍白,一手按住腹部,正神情痛苦的靠在车壁上。
他就说嘛,这丫头怎么会如此安静,原来是病了,不知为何,苏祁阳看见这样的頋雨荞,心里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秦录荣此刻自然也看到了頋雨荞的样子,只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着实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祁阳看了一眼走远的队伍,回头对秦录荣说:“我们一行的没有军医,或许叶将军身上带着药呢,你们先慢慢跟上,我去问一下。”
秦录荣闻言赶紧点头道好,一路目送着苏祁阳策马而去。
頋雨荞这两日舟车劳顿的,吃不好也睡不好,她这身体素质本就差,这次胃疼起来更是没完没了了,临走时,她跟大夫要了三根淬过麻药的银针,一路扎了两根才勉强撑到了这里,还有一天的路程,剩下的一根针也顶不了大用了。
唉,自己的运气怎的就如此不济呢,遇上拿刀的土匪时她都能大难不死,没想到如今却要魂断在这荒山野岭里了。虽心有不甘,却也是无可奈何,她怪不了任何人。
恍惚中,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頋雨荞艰难的睁眼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叶进凡行至马车跟前,秦录荣赶紧上前行礼,叶进凡什么也没多说,只拿出一只黑色的瓷瓶递给秦录荣,道:“随行的没有大夫,最快也还要一天才能进城,这是止疼药,让秦大小姐先服下吧。”
秦录荣闻言忙连声道谢,双手接过瓷瓶交给小蝶,吩咐道:“快给小姐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