頋雨荞白他一眼,这人提亲是假,来找事才是真的吧。
还专挑着秦老头和那对母女不在的时候来,这是故意跟她过不去啊,难不成这事儿是她惹下的?不能够啊,以这只癞蛤蟆的样子,想不让人印象深刻都难。
“秦小姐?”余归林见她没反应,出声喊她。
頋雨荞回神,不着痕迹的跟他保持了距离,开口道:“自古男女授受不清,家中长辈又不在,你我这般见面实属于理不合。”
“什么理呀我的?”余归林性急的打断頋雨荞道:“我来提亲,你当然得在场啊。”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和他脸上带着的笑意怎么看怎么猥琐。
我妈呀,这还是个人才啊,相貌不够,文品还不能凑,真是个奇葩啊,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只癞蛤蟆。
“自古婚姻大事,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余公子贸然上门,不找长辈,为难与我是何道理?”为了不让这只癞蛤蟆发疯伤及无辜,頋雨荞真真是拿出了所有的耐性。
“别给我整这些有的没的,我说你得在你就得在,老子就是道理。”
“就是,咱家公子就是道理。”余归林话音一落,底下的跟班都紧跟着附和。
对牛弹琴,浪费表情,上梁不正下梁歪,道理都说不通,此地更不宜久留,走才是上计。
頋雨荞步子还没迈出去呢,又被余归林拦住了,他貌似早看清了她的心思,伸手死死地拽住她的手腕不放。
“不得无礼。”管家想去护着頋雨荞,还没近身就被余家的两个下人拿住,小蝶和小菊也被挡住了去路,其他下人全都不敢妄动。
“放手。”
頋雨荞也惊了一跳,她用尽力气挣了几次也没能挣开他的钳制,心下也急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嘛?”
“我提亲啊,我说了,让你陪我一起等。”余归林邪魅的勾了勾唇角,脸上的笑意尽敛,拉着她往椅子边走,本来就可憎面目此刻看着着实骇人。
頋雨荞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乖乖跟着他走。
这秦老头,怎么说也是一京官儿啊,府里头怎么就连个会功夫都没有呢,饭桶啊一个个的。
頋雨荞打量了厅里的下人们一圈,无语问苍天。
她虽是新世纪青年,可耐不住手无缚鸡之力啊。
怎么办?怎么办?
哎哟秦老头,你在哪里,你家快被人抄了,你闺女也快被人抢了,你还不赶快回来啊。
“无耻登徒子,赶紧放开我家小姐,等老爷回来非剁了你不可。”福伯很着急,生怕頋雨荞吃了亏,这女儿家的名节最是重要啊。
“老家伙,想死是不是。”
闲在一旁的随从一脚踢在了管家的腹部,管家应声跪在了地上,随即口里溢出了鲜血。
“福伯,你没事吧。”頋雨荞担忧的想过去瞧瞧管家的伤势,奈何被余归林死死地拉住,动弹不了,只能干着急。
这帮人该不会是土匪强盗假扮的吧?
这一想法冒出来,頋雨荞猛地惊出了一身冷汗。秦老头干的这行当不正是仇家居多吗?眼下这阵势不能坐以待毙,既无人相救,那便只有自救了。
思量间,頋雨荞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福伯,你怎么样?”頋雨荞嘴上喊着管家,眼神却偷瞄着身旁的余归林。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空出的另一只手猛地拔下发簪,狠狠的往余归林抓住她的那只手刺去。
“啊~”余归林发出痛苦的尖叫。
趁着他吃痛松手的一瞬,頋雨荞转身就往门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