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亭心看到了她最不希望看到的这一幕。
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作为堂堂的玄刃守总督,连一个小皇帝都护不住,而且刚刚可是以百抵一,却仍让他伤到了陛下。
原来这就是靳朝第一刀的厉害。
她停下了自己的遐想,尽快赶到陈谞旁边。
还好,只是被打晕了,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自己得赶紧带他去太医那儿。
“轰——”
“轰——”
洛亭心刚背上陈谞,准备离开,一阵脚步声从宫墙外传来,听着架势,外面恐怕有千人之多。
“大胆!是谁叫你们私自带军前往皇殿!”洛亭心几乎是嘶哑地吼出了这段话。
霎那间,宫门打开,血腥气再次弥漫开来,明黄色的宫灯将光芒放在了这死气沉沉的院子内。
一个穿着银色甲胄的人骑着赤马,带着浩浩汤汤的军队进了这宫墙。
“洛总督,摄政王陈危,前来护驾!”陈危高喊一声。
“摄政王所属,前来护驾!”千人的声音震人心魄,连宫墙都随之抖了抖。
依洛亭心来看,这陈危应该不是来护驾的,这不过只是他的一面之词罢了,来这里的真正原因——是要夺位。
他们这群人是越发的大胆了吗?
果然,一个贺郴死后,还有数十数百个“贺郴”在等着陈谞的败落吗?
之前,这小皇帝还妄想捉住敕魅,立下一番功绩,好堵住他们的嘴,可是,谁能想到他会失败了。
三个月前,陈谞还专门召见过自己来谈论这件事,但当时的他完全没有向自己透露这个计划的主要过程。
看来这个小皇帝还真的是,狂妄自大。
他始终没有想到自己失败后会是怎样的后果,得多亏自己留了一个后手。
也怪自己没有思量周全,应该早些让他们出来的,要不然,这小皇帝也不会被打晕了,还差点丢了性命。
其实,让他失败几次也好,正好让他明白明白皇室生存的不易。
“你,护驾?陈危,有本事你就把你的真想法给表现出来啊。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必要躲躲藏藏了。”
“好啊,反正也到了这个份上了。”
陈危把马上的一块长袍打开,披在了身上。
那是,黄袍!
“今天,我便不再是什么摄政王,也不再会去辅佐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今天,我便要做这大靳的皇上。”
洛亭心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还真是胆小,人家一个太尉都敢弄身龙袍来穿穿,他却只敢把那件半黄不黄的假皇袍披在身上,还真的是看不起自己啊。
“玄刃守,听令。”
洛亭心刚说完这句话,天空中,千万道符凭空而现,瞬间燃烧。
“一群小鱼小虾,你们以为,你们能有多大的能耐?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戏水玩耍,真的以为能够惊起惊涛骇浪吗?”
见到如此大的动静,陈危不免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
“军师,我们,这一战,能胜吗?”
他旁边一个骑着黑马的白胡子老头没有像他主子一样懦弱,应道:
“如今那陈谞小儿已经陷入昏迷,我就不信了,洛亭心这个女人,她还能有什么花招。”
“上啊,为了新帝,上啊!”
数千人拿着兵器如飓风一般卷去,宫城外城的外面,还有数万将士蓄势待发。
“三部的监察们,摄政王陈危已反,‘碎婪’计划正式启动。”洛亭心面对这些大军,眼里尽是不屑。
黑色衣服的人从一个巨大的黑色阵法中出现,个个手握兵器。
她现在只知道,刚刚与陈谞的那一把,赌大发了。
看看,就算这万千大军反了,王爷反了,那些大臣们也依旧没有出手,一群墙头草,只会闻风倒。
她甚至不得不使“碎婪”计划,提前启动。
本来她还想到时候再一网打尽,只怪,有些人忍不住了。
在二人一声令下间,双方人马皆步步紧逼,巴不得夺取对方的头颅。
银色与黑色互相冲突,谁也不甘示弱,以玄刃守的武功高强,这些大军完全不足为惧,而外面那些,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