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我和司徒翎,就是这样相遇,她是我的红颜知己,而我却不一定是一个合格的蓝颜知己。
我和她之间似有一道无法逾越的深壑,即使我们的感情已经超越所有一切,却注定无法越过。
一但越过,定会有一个人摔的粉身碎骨。
她回头的那一瞬间,不只是她惊呆了,连我也被吓到了。
她正是在飞机上坐在我旁边的女人,比起那日的打扮,今天休闲的打扮,更显的小家碧玉,落落大方。
司徒翎眼神有一种兴奋的彩光,她说“我本以为你是哪家公子,没想到却是个道士,怪不得身上带着鬼物”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带了一只鬼?”
“错”司徒翎伸出一根指头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弟弟,那不是鬼物,而是精怪”
她在所有的惊讶的目光将我拉出了房间,上了楼顶,秋天的阳光并不是很强烈,反而有种柔和清爽的感觉。
她迎着阳光伸了个懒腰,手中黑色的铁戒指闪过一道幽光,一只黑色的虫子挣扎钻出铁戒指,飞到她的肩上肆意摆弄几缕轻柔的发丝。
两个小豆子一般的黑色眼睛咕噜咕噜乱转,一会看着我,一会看着她。
“它叫煤球,从我记事起就在我的身边,从来不曾离去,它是我的天魂所化,它就是我,我就是她,却又是不同思维生物”司徒翎拎着黑色虫子的尾巴,晃了晃扔向天空,虫子变成一道乌光回到司徒翎的肩膀上,不满吱叫几声,然后回到铁戒子里。
“为什么要跟我说着些?”我奇怪问。
司徒翎说“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种人一出生就能感受到鬼神的,就注定会祸害身边的人吧?我在三岁那年,一个游方僧人替我改了命数,这才未祸及家人,但最多只能坚持到二十五岁,这些年我的父亲花费极大人力物力,一直在寻找那位游方僧人,不过他却像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一般”
“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我不喜欢那种靠着家里胡作非为的公子哥,那天在飞机上煤球告诉我,你身上有鬼物,我就把你当成那种家族公子,毕竟鬼物在家族中是并不少见,不过下了飞机煤球才告诉我,你身上有一道和我一样的气息,那是属于游方僧人的气息,你能告诉我游方僧人所在?”
我愣了愣,司徒翎口中的游方僧人和救我的游方僧人,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我小的时候的确也有一个和尚替我改命,不过我就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试探问了一声。
“是,肯定是”司徒翎大喜,抱着我一顿猛抱,酥软的胸部不停的撞击我,我的脸上顿时起了一片红云,没想到我还挺害羞纯真的..。
好吧,我老实承认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领口漏出的****。
不过,这也只能算男人本色。
“他在哪?你知道吗?”司徒翎着急问我。
“在我家后山葬着.。”我老实将游方僧人的死讯说出。
不过显然司徒翎并没有听清“在你家后山?我们赶快去找他.。。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葬着?”
“他死了”我非常简短说,司徒翎难以置信,不太接受这个现实,神情不断恍惚。
“我今年都已经快二十五岁了,在找不到人帮我改命,我就得离开我的亲人”
我很理解司徒翎的心情,不过我的心情更是糟糕,在我心里不断涌出一个疑问,就如公孙所说“我们出生就注定是一个祸害?”
当我们回到那个房间,公孙和吹风立即把我拉了过去,抱怨我有这么好的艳福,也不跟哥几个说说。
司徒卿目光在他的妹妹司徒翎和我身上扫了几遍,似乎明白了一些,低叹一口气,抱着司徒翎的肩膀“不用伤心,你知道哥哥从来都不信命数,天命,和命运之类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
“为什么我们是祸害?”我这样问吹风和公孙,他们两人同时沉默下来,许久之后,吹风才摇摇头,告诉我或许他的师傅知道,他也问过,但从来没有回答过他,或许只有那些神才知道。
神?
神这个字眼一到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两个人的身影,韩湘和地府十殿轮转王。
我突然有种冲动,就是将一丝魂力灌输到玉符中,唤来轮转王,质问他凭什么我们要接受这样的命运?
不过这个念头一起就被我打断了,要是我唤来轮转王不就是答应他,成为他的代理人?
我不是英雄,我没办法无私奉献,我只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好吧,我承认我曾经是一个普通人,但现在将来,永远都不在是。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和善良挨上边而已,我承认我同情弱者,甚至有保护他们的念头,但那只不过是一个假的不能在假的大侠梦。
这个世界不需要英雄,国家也不会承认一个超越现实理论的英雄,因为那只会扰乱整个社会,甚至会威胁到政府对国家的主权。
既然这个世界不需要英雄,我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想来想去,我又将玉符放进口袋里。
司徒卿和司徒翎商量一会,答应将蛇蛋交换给我们,但必须带着司徒翎。
我们愉快的答应了,不过却有人不愉快了。
那就是顾婷婷,以我在酒吧察言观色的本领,我能感受到顾婷婷对司徒翎明显的敌意。
当然,这一切的作俑者,我。
早就逃之夭夭
中午吃完饭后,实在熬不过通宵的疲惫,睡了四个小时。
醒来后,我们将蛇蛋带到湖畔工地,放在棺材边上。
也不知道顾婷婷抽什么风死命要跟来,说是要见识鬼怪。
公孙拿着锄头,在周围一阵摆弄,不停埋下黑如墨的石头,我问他不是不会摆阵吗?他告诉我他是不会摆普通的阵,而是古代失传很久的困龙阵。
我顿时傻了,这是哪不对劲?
这困龙阵被熊贏看到,又惹来一声惊叹“我本以为术已经失传,没想到你还会”
夜幕很快就降临,一轮明月升上高空,刚过中秋不久,天上的月亮特别的亮。
秋天的虫子夜晚叫的十分的欢,在我们的耳朵里却是不胜其烦。
在草地中蹲守了很久,整整五个小时过去,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可是依然没有黑蛇的动静。
正在我们打算放弃的时候,青阳山中的林子传出来轻轻蹿动声响,这一下子原本瞌睡的脑子灵光起来。
黑暗中两点油绿的灯笼冒了出来,灯笼的下方是一对阴森的毒牙,冒着清冷的寒光,一条猩红的蛇芯不停被吐舌。
在月光的照射,我们这才才真正看清黑蛇的真正原貌。
全身弯弯曲曲,长达二十多米,身上的鳞片黑的发亮,在半身处有一道血口,依然溢出鲜血,显然正是被挖掘机所伤,不过已经慢慢结疤。
“啊,唔”顾婷婷何时见过这种可恐之物,立即吓的大叫,不过幸好我一把捂住她的嘴。
虽然如此,但还是引起黑蛇的警惕,只是它的心肝宝贝就在眼前,它也顾不得这么多,蛇尾一甩就卷住蛇蛋。
刚想一走了之,地上亮起白光,字字道家符文飞舞在空中,困住黑蛇,这正是公孙设的困龙阵。
公孙大喜,立即从草地中跳出指着被困的黑蛇,痛快大喊“你们看,我可不是吃白饭的,看来这黑蛇也只是虚有其表”
黑蛇被困在术里,不停疯狂冲撞符文,撞的头破血流依然不肯罢休,冲着我们不停嘶叫,那声音尖锐的可怕,仿佛可以刺破耳膜。
“现在怎么办?杀了它吗?”我捂着耳朵问道。
“还是不要,虽说这黑蛇杀了很多人,但错不在它,毕竟是他们毁它修为”一向冷酷冷漠著称的吹风的眼中的既然出现浓浓的柔情和悲色,他说“我一出生,我娘就难产死了,如果杀了黑蛇,那么那只小蛇出生后不就跟我一样?”
黑蛇似乎听得懂这句话,看了一眼蛇蛋,顿时变得安静了下来。
吹风上前一步,对黑蛇说“我知道你听的懂我的话,只要你答应放过这里的人,我就放你走”
“放过他们?”我没想到这黑蛇既然真的能开口讲话,不过它的心情显然糟糕到极致“你休想,他们坏我修为,害我儿性命,我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我要他们都死,我要让这里永生不得安宁”
“哼”公孙冷哼一声“我们现在可不是求你,你和你孩子的性命都在我身上,别不识抬举,若是识相就乖乖答应我们的要求,若不然别说你九百年修为,就算是一千年,恐怕也要付之东流”
“人类,你真卑鄙,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困住我,要是让我出去,一定要把你撕碎成两半”黑蛇恨恨吐着人言。
“笑话”公孙一副胸有成竹“这阵法连龙都困的住,何况是你一只小黑蛇”
“是吗?”黑蛇冷哼一声,身上黑光大盛,一团黑雾笼罩所有符文,都被符文逼了回去。
“小心,蛇妖要拼命了”吹风警告一声,凝神等待黑蛇下一步动作。
突然“轰”一声,黑雾浓如墨水,张牙舞爪包围符文,然后一声爆炸,符文立即都被炸毁。
四周的土地顿时冒起白气,公孙大骂一声“我的阴石啊”
黑蛇破掉术法后,我们以为她会立即攻击我们,不过并没有,而是化成一团浓雾,向着青阳山飞去。
“人类,给我等着,待我孩儿破壳之日就是你们得死期”远远听到黑蛇恶毒警告。
“唉,你这又是何苦毁掉一百年的修为?”吹风叹出一口气“蛇妖心中积恨已久,看来不能善了”
“不是说连龙都困的住吗?”我习惯性调侃公孙一声。
“追”公孙脸色一红,咬牙低喝一声,就率先进入青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