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倒是胆子不小,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脑海中回想起当年之事,明芙蓉冷笑着说道,眼眸之中更是有着一丝怒火闪现。
张楚寒像是没看到明芙蓉眼中的那一丝怒火,神情淡然自若的轻笑一声:“当年之事纯属误会,明大小姐还望勿怪!”
换做往常,有人能淡然的说出这样的话,明芙蓉早就将之暴揍一顿,让其修养三五个月了,可是当看到张楚寒陡然彰显的气质,惊奇之下,也多了一丝忍耐,再度清冷的说道:“好啊!本姑娘倒要看看是怎么个误会法?”说话的同时,银牙咬的“咯咯”作响,大有一副若是少年说的不称其意,便会大大出手的架势。
见到这副摸样,张楚寒一贯淡然的脸庞也是一颤“得好好想想,着魔女发起疯来,以为我如今弱不禁风,毫无修为的身躯就算不废也得残啊!
心思斗转间,略微沉吟片刻,轻咳两声稍作缓解,眼神若有若无的向着一副看好戏的韩胖子看了一眼,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明大小姐,此事都是韩胖子教唆,”只见张楚寒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对,没错,就是这韩胖子的错!”语落,张楚寒身形斗转便逃,那速度堪称神速,与狼相比恐怕也会使其望尘莫及。
明芙蓉眸光褶褶注视着张楚寒一本正经的神色,想要好好聆听少年如何解释之时,哪曾想少年会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一愣间,张楚寒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视线中,韩大胖更是没想到,就在自己竖起耳朵,心神受到吸引之下,这好哥们竟然把自己坑了,坑的赤裸裸,坑的干净利索啊!
“张楚寒!”等明芙蓉反应过来,街上早已没有了张楚寒任何踪迹,陡然一声怒极的娇姹生响彻明武城,俏脸再度布满寒霜阴沉可怕,阴晴不定的眼神恨意犹如潮水般的闪现着。
正在逃遁的张楚寒听到这一声娇姹,身躯轻颤,险些一个趔趄,好不狼狈。
“不好,大家快跑,小魔女要发疯啦!”
明芙蓉怒极的喊声响起时,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喧嚣不已的街头如潮水般“哗啦啦”人群四散而逃,顷刻间变的空无一人,心情低落,始终想不明白好兄弟为何要坑害己,头脑凌乱、浑浑噩噩的的韩国光韩大胖,也被这一声大喊惊醒,也想钻入人群逃走,刚刚抬起的脚步还未落下,一道阴冷无比的声音响起在耳畔。
“韩大胖,你想逃哪去,给本小姐站住!”
韩国光身躯顿时一颤,肥肉抖动,瘫坐在了地上,看了看空荡荡的街道,一副于哭无泪的表情巴巴的望着眼中喷火的明芙蓉。
“呵呵,明...明大小姐......!”
明芙蓉清迈莲步,款款而来,看着此刻笑容比哭还难看的韩国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压下心中的怒火,阴沉的俏脸一阵变幻:“好一招祸水东引,本小姐记住了,回去告诉张楚寒,本小姐跟他没完,这个仇本小姐记下了!”清灵的嗓音压制着怒意忿忿的恨声说道,“等逮到你,新仇旧恨本小姐定要跟你一并清算。”心中更是将张楚寒恨到了极致。
韩国光闻言,宛如看到菩萨降世一般看着明芙蓉,一阵感激涕零“这姑奶奶今日有些反常,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逃过一劫的韩国光急忙应道:“是...是,明大小姐,国光一定将此话原原本本告诉张楚寒这不义之徒,惘本少这么多年.......!”
“好了,休要多言,你走吧!”明芙蓉打断絮絮叨叨的韩国光说道,“张楚寒,你还真是让本小姐刮目相看啊,计谋用的倒是得心应手啊!”心中想着,嘴角浮现了一丝不可名状的笑容。
如蒙大赦的韩国光,拖着颤颤巍巍的身躯怕了起来,“多谢明大小姐!”转身就要离去,没想到明芙蓉一脚踢在了肥硕的屁股上,瞬间韩大胖如断线的风筝,飞射而出,口中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啊...!”
虽然明芙蓉一脚没有使出任何修为力道,可是如今处在明心境的一击,也令韩国光吃痛不已,半响功夫,韩国光才慢悠悠的爬了起来,捂着疼痛不已的肥臀,不敢停留,生怕小魔女再来补上一脚,一步一晃的长身而去。
这时,一位长须铺面的老者出现在了明芙蓉的身边,”小姐,城主招你回府!”
“哦,爹找我?可有什么事么?”
“这个,老奴不知,还请小姐速速回府!”
在明芙蓉与老者一答一问之中,身影也渐渐远去消失。
而逃遁而去的张楚寒,此事却是神色安然的坐在闻名明武城的千金楼中,面前摆着一壶清酒,“吱呷”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眼眸微眯透着一丝沧桑之感:“十六年了,自本公子记事起,就熟读各种经书、典籍,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位上计,当年之事也是本公子年少轻狂,叫我又如何解释,只是苦了韩胖子,就当是本公子欠你一个人情吧!”
此刻,若是有人听到定会嗅之以鼻,不已为然,一位十六年未曾开智的人情,多么的可笑之极,甚至于大言不惭,只有张楚寒心中明白,这个人情以后会让韩家获得多少,有多重!
“今日明武城的张府发生了什么,好不热闹!”
“你真是孤陋寡闻,这你都不知道?今日是张家选定家主之日,自然会有许多人前去助威观望啊!”
“选家主?那张家家主不是一直都在......!”
“一届妇人,又乃外姓之人,张家众人怎能服从!”
就在少年沉思之际,千金楼一阵絮絮叨叨的声音传入了张楚寒耳中。
“母亲?”张楚寒刹那间脸庞布满阴寒,千年前圣裁殿存世之时,大陆之中就隐隐有着男女平等之势,一些大家族不乏女子做为家主者,随着圣裁殿覆灭,这种趋势再次被改写,发展到如今女子地位更是降到了极点,变为了一些强者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留下酒钱后,张楚寒长身而起,面容冰冷踏步走出了千金楼。
“楚寒兄,楚寒兄,大事不好了!”正自踱步朝着张家而走的张楚寒,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回声看着一步一晃宛如一个肉球一般移动而来的韩国光,脸庞的冰冷稍稍缓解,心中浮现一抹暖意。
迎身上去,张楚寒在一脸急切的韩胖子肩头重重的拍拍了。
“韩兄,委屈你了,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了!”张楚寒一脸认真的看着韩国光,语重心长的说道。
韩大胖子一时没反应过来,顿时一愣,“我还没说,楚寒兄就知道了?知道什么了?”不明所意的韩国光,不由急声道:“楚寒兄,不是...!”
“不用再说了,我全都知道了!”
“不是...!”
“真的不用再说了!”
韩国光更加迷茫了,凌乱了!
“走吧,我们回去!”张楚寒再度淡淡的说道。
此时,不管韩国光想要说什么,张家?亦或者是前者,明芙蓉?在张初尘看来都不重要了,唯一让自己心中记挂的只有母亲,那个为自己独自撑起一片的母亲,那个自己十六年未曾开智,不离不弃的母亲,那个对自己始终如一,不减半分亲情的母亲,一想到那位温馨,亲切从不轻言说放弃的母亲,常挂在绝美容颜上的笑容,张楚寒脸庞就不自觉的浮现微笑,心中更是温暖无比,在这世间若是能有什么还能撼动张楚寒的心灵,张楚寒只会坚定的回答两个字,那就是“母亲!”
唯有母亲才是张楚寒的逆鳞,触之必亡,碰之必残!回想着这位一年多未曾见过的母亲,张初尘行走的步伐不由加快了许多,而跟在身后的韩胖子,虽是达到了开智中期境界,此刻也不免气喘吁吁,不时的大喊着“楚寒兄,你慢点.......!”
张府,大厅之中人声鼎沸,此时聚集了一众张家之人,其中不乏一些张家请来的外族之人,更是隐隐看到了一些陈家之人的身影。
“上官青凌,今时今日你还不将张府家主之位交还么?”大厅之中,坐在家主之下首位上的一位须发皆白,面容威严的老者沉声对着上首妇人沉声喝问道,眉宇之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此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张家太上长老,张之维。
“哦”一声幽静婉转的声音响彻大厅,只见上首家主之位端坐着一位美貌妇人,神情淡漠,看着妇美绝美的容颜,不禁令天地都黯然失色。
有道是:“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佳人难再得!”
上官青凌未曾有任何变化的眸子,淡淡的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太上长老张之维,眸光再度轻抬扫视了大厅一眼,令人充满无尽遐想,富有魔力的嗓音淡然的说道:“诸位长老以及家族众人可还有他言!”
上官青凌灵动的话语溥仪出口,再配合上其绝美的容颜,张家大厅除了坐在上首的太上长老张之维及其余几位修为不俗的长老外,其他一众人顿时呼吸急促,眼神之中一片火热之色,占有欲望伴随着吞咽口水之声不绝于耳,尤其是陈家那位更是肆无忌惮,目光不时在上官青凌成熟的身躯游走,场面一度尴尬不已。
“哼”张之维见状,老脸瞬间阴沉,“虽说着上官青凌乃是外姓,但好歹也是张家之人,就算今日之后不在是张家之主,尔等岂敢如此无法无天。”一声冷哼夹杂了强横的气势顺势席卷整个大厅,被这股气势笼罩大厅中丑态百出的一众人心神一颤,火热的目光清明许多,但还是无法抵挡众人那不时扫来的目光,上官青凌这是绝美的脸庞也布上了寒霜,冰寒的气息萦绕大厅。
“嗯...化阴境修为?”也就是化阳境之后的境界,感受着透着丝丝冰寒的气息,张家大厅一众人心神巨颤,再也不敢小觑端坐上首的上官青凌,不时扫视的目光也收敛了许多,上官青凌这才再度开口道:“诸位张氏族人若是没有他言的话,今日就此作罢!”顺势就要起身离去。
“慢着!”另一位黑须白发,年龄比之张之维小上许多的长老,咬了咬牙出声叫道。
“哦,不知二长老还有何言!”上官青凌再次端坐看了出声之人一眼,轻声问道。
沉吟片刻,那位叫二长老的当下心中一横:“你乃一介妇人,又乃外姓之人,焉能做我张家之主,张家家主之为应当有我张家之人来坐!”
“那不知二长老可有合适人选?”上官青凌还是神情淡漠的问道,绝美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异样波动。
此刻闻言,出声的二长老大感头痛,看着油盐不进半分的上官青凌才知道了什么叫做“难测最属妇人心!”目光有些无助的望向了太上长老张之维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