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方天边几门弟子回归,一指刀刺客一个也没擒住。
“柳师弟怎样了?”
“法大哥,怎么回事?识念如此微弱?”
“方师兄!······方师兄!古大修,难道方师兄他······”
“诸位,本修先留个关子,我等先造个神识场,一一验明正身再谈。”
“一指刀刺客皆已遁去,还有必要吗?”
“杨大修,方才诸位前去追击,本修这里竟还藏了一个,好在还是叫本修及时抓住了破绽,斩杀于此。”
杨丘旭闻言也郑重,自己打头先将神识外放,扫遍几人周遭夜空。
随后其他人也都如此,一道道神识传出飞扫,渐渐将这片空笼出一个罩子,形成一片神识场。
神识场中几人识念相通,互相验明正身,之后一道道识念各自归其识海,神识场罩子散去。
“好,诸位行事果断,我等便越过此篇,柳师兄,法大修和方大修此刻道台受损,这几个一指刀刺客行刺所用一指匕上皆淬有剧毒,专攻心火,若不能一击毙命便就要毁人静业修为,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专门针对我等火修者,不过诸位先不用心急,方才我为三位负伤道兄一一服了一粒镇心丹,虽说会暂时压制心火,但也是为了避免匕毒入心太深而让三位道兄走火入魔而破功,以防三位道兄之静业苦修修为功亏一篑。”
天一门与中墟门的几个弟子闻言皆是点头
“古大修古道热肠,本修代门里记下了,待此间事了必有一回登门谢礼。”
“先行谢过古道友,回门后本修会向上禀报尊者飞云门之善举。”
古凌锋摆摆手
“诸位道友客气了,同为神国操劳,应该的。”
杨丘旭却不这么想,即使是为救人,何必非得用上镇心丹呢?但同在飞云门中,他不好点破。
突然,天边飞来一抹道力神光,直穿在场一人,道光挥散,一支箭羽贯穿那人心头,将之击退很远。
古凌锋一等人遥望卫梁等人,那边没什么动静,又向下俯视张幸陵三人,那三人那边也没有什么动作。
天边传来一道神音
“诸位道友不必谢我”
神音传过,又一众人马才近到前来。
中箭那人痛呼
“古大修救我······”
古凌锋飞身而去,助其破开箭羽。
嗖
又一箭射来,从那人右眼射入,后脑贯出,生命力流失,道台不稳,道光裂纹开始传出。
古凌锋远离那人,怒望天边那众人,那众人头上皆系着一围头巾,头巾上书一“义”字。
那众人还是那句话
“道友不必谢我”
其中一人再次弯弓搭箭,箭羽发射,目芒璀璨,将道光裂纹即将破碎的那人钉到远方地面,落在苦沼洲西方,道光裂纹破碎,道质精气与道力迸散,在苦沼洲西部肆虐,生造了一个大坑。
还是那句话
“道友不必谢我”
“太平义士何时如此不讲理了?!”
“这位便是前月在叶落城道学中证大火修之位的古凌锋古大修吧,闻名已久,如今得见,确是非凡。哦,本修为太平义士广南分部姜义。”
“太平义士又如何,飞云门、天一门、中墟门在此由不得尔等作乱!”
姜义勘微眼瞳睁开,收弓在背,朝苦沼洲方向一招,一柄一指宽的匕首飞到其手中,大指与食指捏住匕柄,放到眼前细细打量。
“古道友错怪我等了,且看此物。哼哼,一指刀皆由百露金打造,不会有错,古道友不会不知吧?”
姜义屈指一弹,匕首飞出,古凌锋接住定眼一瞧。
“果真如此······可是,方才那位道友分明与方大修一起合念天心心诀,分明是天一门中人,又怎会与一指刀刺客有染······”
“那人不是有染,而是就在一指刀中。”
古凌锋明了
“唉······谢过义士。”
“呵呵,一指刀刺客尤善杀人于亲里中,其杀手威名靠的可不仅仅是那几卷良品画皮的功劳,关键还在于其人大有恒心,多有定力,无不是心志坚韧之辈,只可惜偏要做这行刺之事,啧啧啧,伤才啊伤才······”
“既然帮我等,义士要我等如何?”
“古道友见外了,义士此来只是为助道友们所做之事一臂之力,从未曾想过要什么回报,想的只是能帮道友们一起做事而已。”
古凌锋心里呵呵
“太平义士一向与朝政不合,今日为何一反常态要与我等为伍呢?”
“古道友说笑了,义士何时与朝政相背?只不过是为黎明百姓天下苍生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已,若是有这种机会,义士们没理由袖手旁观啊······”
“义士们知道我等所行之事?”
“试问而今天下谁人不知?”
“义士若真想帮······我等,倒也不是没有门路,这干蟾地是我等最后一站,烦请义士们助我等搜此地之人神魂,这便不愁此事不成。”
古凌锋右手食指中指间夹着一根银针,是法克正神识中飞出的髓海神刺。
“众生平等,义士力求救天下苍生出水火,这等歹毒的事与我等无关。”
“哦?既然义士无意再帮,那我等只好自行行事了,只求义士们手下松着些,别在我等做事时再来插手阻挠······”
古凌锋向姜义那边一拱手
卫梁他们不愿坐等
“古大修,既然义士们心系天下苍生,不愿做绝,那便由我等与道友同路一起行事,可好?”
“神土愿意相帮,凌锋感激不尽,卫大修这就可以过来了。”
卫梁露出笑意,领一众妖道与古凌锋等人汇合。
地上张幸陵现在修养的总算又好了一些
“古小子,还未问过本将就想走?”
身后脚下气尾喷出,张幸陵飞身上天,乔不学与萧遥紧随。
“张将军何出此言?”
“旷虚北岂是尔等随意作乱之地?!”
卫梁几人面有尴尬
“张将军······此地距腾龙部何止数亿里程,张将军有必要再袒护吗?”
“卫老弟,如果新神是从死人堆里拣出来的,他还如何能称之为神,从自家族类血尸中被掳走,他还能成神吗?”
“这······张将军,卫梁保证绝不伤人性命,只取我等所需便可。”
“就是,张将军未免管的太宽了,方才尊者有言,腾龙部自此以后可为我门座上宾,此等良缘来之不易,还望将军为我两方大人苦功多考虑考虑。”
“你,你太不懂我家王爷了,你家尊者奉我部为座上宾,我家王爷要与你家尊者设场一见,你只知你家尊者之意,却不知晓我家王爷所为之何了。”
古凌锋学柳圆前轻轻一笑
“平安王风采我等都见了,这种人物岂会出戏言?张将军好好体谅我两方大人苦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