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她怎么样?”温澜急于想要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温二叔恍惚的起身,乍然之下有些站不稳,他靠着墙,指了指已经灭掉的急救灯,摇了摇头,喃喃的道:“她死了。”
果然,温澜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拉低凤翊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凤翊立刻匆匆的朝楼下走去。
温爷爷看着温澜,知道她有什么计划,于是只是开口问道:“澜澜,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十分钟,只要十分钟。”温澜伸出手。
温二叔的眼睛没有焦距,他抬起头,看着温爷爷,很是没脸的说了句:“爸,对不起。让人看咱们温家的笑话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她,她还怀着我的孩子,只有两个月,可现在她就这样死了。”
温爷爷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发起狠来一点不差于年轻人,他一手拄着手杖,一手狠狠地朝温二叔的脸上打了过去:“废物。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温二叔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喃喃的道:“她没了,孩子也没了,人也没了。”
“二叔,她还活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温澜看了看表,又拿出手机,一直在等凤翊的消息。
“什么?”温二叔不可置信的看着温澜,好似看着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二叔,我说真的,你只要耐心的等一等,凤翊已经下去了。如果猜得没错,你很快就可以见到她的。”温澜走近温二叔,拿起那块依旧散落在地上的纱巾,又指了指温二叔衬衫上的血迹,朝他问道:“二叔,你有没有觉得这些血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温二叔这时候是彻底的愣了,他不知道温澜在说什么,为什么她会说那个女人还活着,为什么她又扯到身上的血迹上。
“算了,你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根本就没有思考能力。不过待会儿真相大白以后,你可以将这条丝巾和你身上的衬衫送到检验处去检验一下,这恐怕根本就是鲜血,而是仓库冷冻的血迹。”温澜并不打算多说,眼睛一直在瞧着手机。
温二叔呆呆的站在原地,还是没有考虑过来。
又过了几分钟,温澜的时候终于响了起来,她接起来,简单的同凤翊说了几句,然后很是自信的朝家中人说道:“走吧,该是揭开真相的时候了。”
温澜找到凤翊的时候,凤翊正站在太平间的外面。温二叔一看见太平间这三个字,脚步顿时有些僵硬了,他不敢往前挪。
“二叔,相信我。”温澜笑了笑,过去牵住凤翊的手,笑得很开心:“老公,你做的很好。”
“谢谢你的肯定啊!”凤翊摸了摸她的头。
整个太平间已经被堵住了,温澜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排列整齐的保安和一对战战兢兢的医生护士,朝身后的人们说道:“进去吧,真相就在里面。”
温爷爷是最先进去的,温二叔排在最后。在看到最里面站立的那个人时,温二叔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楚楚,你不是,你不是死了吗?”温二叔很是诧异,为什么刚刚还浑身是血的人,现在竟然好好地站在那里,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身子有些弯曲之外,并没有大碍。
宫楚楚看见温二叔也很是吃惊,只不过之前她们被堵在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了这个场景,美丽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甜美的笑容,她平静的很,只是静静的看着温澜和凤翊,没有一句言语。
“你们是什么关系,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温二叔还没有缓过神,他看着刚刚还斥责过自己的医生,又看了看几个护士,根本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位小姐应该是温二叔政敌派来的吧?”温澜指了指面色苍白的女人,很是肯定的说道。
那女人没有答话。
温澜又指了指现场的几个医生护士:“你们应该是掩护她,在她完成任务之后将她安全的转移出去,她根本没有怀孕是不是?这位小姐什么地方都做的很好,只是有一点,你太低估了流产会带来的疼痛。生孩子是疼痛度最高的事情,流产自然也低不到哪里去,在流产的疼痛刺激下,你根本不能喊得那样大声,声音还维持的那样平稳。”温澜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这一说,女人的脸更白了,而温二叔的脸更是百得吓人。
“你果真是他们找的人?”温二叔缓了好久,这才越过温澜和凤翊,站在宫楚楚的面前。
“是。”那人终究还是敌不过温二叔的直视,应了一声。
“真是可笑啊。”温二叔退了一步,脚步有些踉跄。后来,他甚至都不能正常的看着她,竟然快步走了出去。
“爷爷,下一步需要怎么办?”温澜看向温爷爷,却发现温爷爷的脸色很不好看。
“爸,澜澜叫你呢!”温妈妈也说了一句。
温爷爷这才收回情绪,眼中是很清晰的悲伤,温澜询问他的意见:“是要悄悄地处理了,还是反击,帮助二叔一把。”
“澜澜,这件事你们别掺和了,阿翊,让人将这些人看住,一切等你二叔的决定,何去何从,他自己看着办吧!”温爷爷拄着手杖走了出去,脸上的表情很是凝重,背影也沧桑了许多。
晚上,温家又开了一场小型会议。温二叔站在中间,旁边坐着的是愤怒不减的李桦和温凌。
“说吧,只剩下我们自己人了,把事情说清楚,你决定要怎么做?”温爷爷看着自己的儿子,等待他的说法。
“爸,等一下,我想先听听他的解释,他是怎么和那个狐狸精好上的。”李桦打断了温爷爷的话。
“好,既然你要说,那咱们就先把这件事讲清楚。”水杯被温二叔大力的扔在了毯子上,温二叔一脸怒气的看着李桦,大声的吼道:“说,我说。”
“李桦,我要和你离婚。”在解释一切事情之前,温二叔先将这句话说出了口:“我受够了,受够了!我为什么会去找女人,你不是最明白吗?”
“好啊,你找狐狸精,倒把错怪到我身上了,是我要你跑出去做官的吗?大哥也在外面,怎么没见大哥找人?”李桦愤愤的反击道,但其实心里还是被温二叔刚刚提出离婚的决定吓到了,闹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说过离婚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