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摇摇头,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勉强地笑道:“真没想到,我们平时见了就要闪边的这一伙人今天全死在了我们的手里。只是这些人也死得太多了,不免有些伤感。”
楚开叹颜着:“如果他们不死,那就是我们死了,阿飞你不要用这种婆娘心肠来伤感这些做尽了坏事的浑蛋。”
阿飞点点头,跟着他走进了厅堂,看着桌上可口的饭菜,连忙冲了过去。
正啃着馒头的阿呆看着奔过来了的阿飞二人,笑道:“饿了一个晚上,终于有东西吃了。”
二人点点头,坐在了椅上,猛啃着拿在手中的馒头。
许久,四周静了下来,阿飞转过身去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想着昨天晚上那一大堆的尸体,竟把刚刚吃下去的早点又吐了出来。
身边的楚开和阿呆吓坏了,连忙端过一杯热水放在他的面前。
阿飞摆摆手,快速地奔回了房里。
敞大的厅堂只剩下了面面相觑的楚开二人。
没有了食欲的二人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站起身来进了里屋。
夜幕处,吴天静静地听着妖妖一伙人的分析,突然问道:“那个整洁的道观里就没有半个人影吗?”
妖妖点点头:“我们寻了许久,也不见有人的踪迹。”
“有没有四处看看是否有暗道吗?”吴天好奇地问道。
妖妖叹了口气:“那道观里并没有能够容纳人的藏身之处,我们也没有找到那些元宝的踪迹,想来也许是那些护院的看错了那些劫匪上山的路线了。”
吴天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眼睛转向了一旁的程昭,问道:“阿昭,对这座道观你有什么看法吗?”
程昭连忙回道:“统领,这座道观我前些天跟着城哥去过一次,里面只有一个小道士,这次不知为何也不见了那小道士的踪影,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但我们在道观里却找不到什么可疑的痕迹。”
吴天点点头,摆摆手,一群人连忙走了出去。
过了许久,静默着的吴天站起身来,走向屋外,闻着满山的药草香,深呼吸着。
已走到秘道处的妖妖好奇地问道:“阿昭,这事你觉得哪里不妥呢?”
程昭看着远处那已站在了院外的吴天,叹了口气:“我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妥,只是觉得在昨天那样的时间里,那个小道士怎么可能不在观里呢?”
妖妖愣了半晌,笑道:“这些天总有些匪徒出没,许是被那群匪劫走了吧。”
程昭摇摇头:“不像,道观里还是井井有条,一尘不染的,那个道士应该会在道观里的,为何会不见踪影呢?”
一听这话,妖妖在一旁嘀咕着:“兴许是这两天才被劫走的,一个小道士而已,还会有什么不妥的。”
没有听清楚的程昭好奇地看着她,问道:“妖妖,你又在嘀咕着什么呢?有什么意见的话说大声点吧,这样我才能够听清楚。”
妖妖呵呵地笑着,摇摇头。便往秘道里走去。
到了洞外的那片树林,二人的耳边传来了阿北的声音,程昭愣了半晌,扯过妖妖站在洞里。
这时阿北正着急地问着黄刚:“昨天晚上老大和颜师父上了那道观,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
黄刚摇摇头,骂道:“你这小子怎么会问我这样的话题,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阿北叹了口气:“金统领也多日未曾寻得,这下老大和颜师父他们要是再失踪了,我们在这里的日子就难过了。”
黄刚愣了半晌,叹道:“应该不会吧,昨天那么一大群人许是半路到哪家酒馆喝酒给担搁了。”
阿北摇摇头:“昨天晚上我的右眼皮就一直跳到现在,自从金统领失踪一事,现在已很少武师敢三更半夜跑到酒馆里去喝酒了。”
洞里的妖妖二人愣了半晌,各自寻思着:“姓娄的那一伙人到现在还不曾归来,究竟是去了哪里呢?”
四目想望了一会儿,二人转身回了夜幕。
半路上,妖妖问道:“道观里的那个小道士功夫怎样?”
程昭摇摇头:“没有交过手,外表看来很是普通。”
妖妖好奇地问道:“敞大的一座道观,里面只有一个小道士,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程昭愣了半晌,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这种乱世下,跑路的人多的是,整个庄园空无一人的事情都会有的,更何况是一座没有什么香火的道观。”
妖妖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昨天那姓娄的一伙为什么也上道观去了呢,照说当铺被劫之事是犯不上他们插手的。”
程昭摇摇头,叹了口气:“自从金德失踪后,这武馆里的人越来越大胆了,真不明白陈管事是怎么管教他们的。”
走着走着,二人已回到了夜幕,看着洞外正整装待命的同伴,妖妖好奇地问道:“我们这是要上哪去呢?”
同伴指了指远方:“到那道观去。”
二人愣了半晌,走进了人群。
这一大群人快速地移动着队列,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已冲到了道观门口。
听着猛然敲响的大门,连城一脸铁青地看着门外那一片黑压压的夜幕之人,心想:“这些家伙也来得太快了吧,我们这一大群人这次要往哪里躲呢?”
寻思了许久,连城果断地带着他们跃出了后院,逃到了山里。
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前来开门的吴天一脚踢开了大门。
看着有些狼藉的道观,妖妖愣了半晌,说道:“统领,我们昨天晚上上这里来的时候道观还是整齐的,怎么这会就乱成了这个样子。”
吴天惊讶地看着她,问道:“不是你们整乱的吗?”
妖妖摇摇头,苦笑着把昨天在这里碰到娄西一伙的事情告诉了吴天。
吴天气得在心里直骂着:“这帮没用的东西,连上这种地方抢劫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厌烦地挥了挥手,一伙人全撤出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