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把酒放在大门口啊”涂苏好奇的拎放在大门口的暖玉坛子,坛子通体青白,刻着苍劲娟秀的字迹“杏花春雨?阿娘,谁把这么好的酒仍在这里啊,这坛子这么好,还是暖玉的呢”
苏长歌心头一震,却还是不疾不徐的慢慢把熟睡的涂君墨抱下马车“吵吵嚷嚷的,要是把你阿爹吵醒看我不打折你的腿”瞪了一眼小妮子,慢慢的往屋子里走,越过她时还是停了下来“这酒不适合你,送我屋里来,你要是敢私吞明天我就送你回南诏。”
“什么嘛!这么好的酒,阿娘真是的……”噘着嘴一脸怨念的看着往里走的人,却还是抬脚跟上,把酒放在屋子里的桌子上“阿娘~你真的一口都不给我留吗”依依不舍的看着那酒,这么好的坛子装,可见里面的酒有多好……
“出门向东顺和酒坊,认准杏花春雨,自己找个暖玉酒壶装着喝”
并未回头,专心的给床上人解开外衣,话却一改往日的不着调“你阿爹要休息,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是……”不敢再造次,恭敬的行礼后慢慢的退出房间,这样的阿娘自己好久没有见过了……
“不愧是是阿十,就是聪明”少女双手托腮看着桌子上的青玉坛子“我怎么没想到,我们一人学一种,不就凑齐了两种酒,只是……为什么要用暖玉酒壶酿酒啊……”
“杏花春雨细软绵长不假,却最是寒凉,若是想除去必然要经过繁琐的温煮,你素不喜麻烦,直接喝太伤身了”
“还是阿十心疼我”笑意吟吟的看着面前如玉的少年“那不如阿十题字我负责刻字,咱们一起埋下去,和我酿的栏杆意埋一块,等我们大婚挖出来一起喝……”
怔怔的盯着桌子上的酒,坛子不大却刚刚够自己的量,心里万般滋味,一别经年一切都早已物是人非,坛第的十九是自己当年死皮赖脸让他写的,这坛子上的每一个字都是自己颤颤巍巍的刻下,每一笔都想要最好,都想贪图个圆满,可如今呢……
“呵……赵斓逸,这酒好苦……好凉……”一滴热泪自眼角滑落最终归于虚无,我曾以为这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酒,我心爱的男子为我酿的最甜的酒,是我与他的合衾酒,是我与他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