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任何的心理疾病,都不是简简单单的随便解决的,都是有一个病变的过程,和一个治疗的过程,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走捷径,就像是学生高考,不存在不学习也能考好成绩的学生。”刘昊然望向窗户的玻璃,里面是两位打扮精致的女人正在聊天。
刘昊然打开墙上的播音器,里面女人的对话传了出来。
“你不知道,我家小智最近变得很奇怪。”女人甲。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女人乙急切的问。
“我最近总是发现自己的私人衣物在丢失,我怀疑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可能是孩子青春期吧,总是不自觉的做那种事很正常。”女人乙安慰女人甲说。
“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并没有在意,但是很快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有一次我晚上下班回家,发现小智他站在卫生间,双手拿着我的私人衣物正在揉捏。”
“他的特殊癖好,有点严重了呀,要不你找个医生看看。”女人乙继续说。
“唉!不说了,我现在都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出去,生怕他出去会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现在特别担心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已经联系了心理医生,今天晚上回家就可以好好看看。”
“早点治疗,这种事不能耽搁。”女人乙回复说。
“不和你聊了,我先下班了。”女人甲说完之后推开角落一扇门走了出去。
看完这对女人聊天,我还以为她们是诊所的工作人员,可是还没有等我开口,女人甲拿着粘稠的内裤又推开门走了进来,女人乙也拿着粘稠的内衣走了进来,两个人的表情几乎同步,扭曲到变态,然后大叫。
刘昊然果断的关掉了墙上的播音器,意味深长的望着我。
“他们两个是诊所的工作人员?护士?”我疑惑的问了出来。
“不是。”
结合这是心理诊所,豁然开口道:“她们两个女人存在心理缺陷,正在这里接受治疗。”
“不是,他们两个是男人。”刘昊然淡淡的对我说。
那一秒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怀疑眼睛看到的一切。
女人甲一头红发的长发,披在后肩,有一种职场女的气质。女人乙一头黄色的短发,有一种较小萝莉的气质,可是没想到两个居然男人假扮的女人。
“你现在很惊讶对不对?”刘昊然望向我,这两个男人正是他的病人。
“是的。”我回答。
“其实女人甲根本没有孩子,是他有严重的女装怪癖,喜欢用女人的内衣内裤手瘾,那些白色的液体都是他自己的,而且他还认为自己是一个女人,生下一个男孩,而且还认为这个男孩有严重的手瘾习惯。”
“其实不过是他的人格分裂,将所有的病态都分离了出来,就像是他的手瘾分裂成一个孩子,他女装怪癖将自己想象成一位女人。”刘昊然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突然发现之前没怎么留意刘昊然开的诊所,现在看来这里的病人,还真的比我想象中的复杂,而且更加的病态和疯狂。。
“另一个男人为什么也要扮女人?”虽然这个问题不重要,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他想成为女人,性取向也有严重的问题,甚至想过变性,他的家人将他送到我这里治疗,现在他们俩的关系还不错,成为了姐妹。”刘昊然说。
无奈的抖了抖手,这些怪癖还真的是恶心呀。当然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我来诊所的目的是来拿我的十万块钱。
“不知道你今天发了什么疯,但是我并不在乎,我今天晚上还有事,把十万块钱给我,我好离开。”
刘昊然听到我说的话,转身直接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刚好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头发乱糟糟的。
“胡律师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刘昊然客气的问。
“家里面的孩子太闹腾,在来这里清净清净。”胡律师说。
第一次见到想来心里诊所清净的人,他还是真奇葩呀,不!准确来说,这个诊所所有的病人都是奇葩,反正和我没关系,以后还是不来的好。
“他是谁?”胡律师指着我问。
“我朋友。”刘昊然解释道。
“哦!既然是刘医生的朋友,我可以免费帮你打一场官司,我不问你要律师费,赔偿五五分就好了。”
“不了,没什么官司可打。”我笑着拒绝了。
“别,生活中肯定有让你不舒服的事情,只要告诉我,我就能立案,也能让对方赔款给你。比如买东西的时候,发现商家欺骗消费者,或者医院的药品费用过高,或者是自己遭受了一些不平等对待,你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打赢官司。”
“不用了,真的没用了。”眼前的男人有病,谁会在意生活的小事。
“不识抬举,我告诉你,有什么不平等的事情,就要到法院告对方,就要陪对方打官司,要不然要法律是干什么的。”
呵!眼前的男人是没喝药吗,脑子被门夹了吗,跟个神经病似的,忍着脾气没骂出来。
“对不起,我真的不需要。”我强调最后一遍。
“不识抬举,你这人真没趣,活脱脱的废物。”胡律师恶狠狠的骂道。
我收紧了拳头,准备上前好好教育教育他,脑子有病就别出来恶心别人。
“胡律师你先出去等我一下,等一会进来,我有事情要和朋友说。”刘昊然扶着男人送到了门外的等候室。
“那个人有病吧,脑子不好吧。”等刘昊然重新进来后,我开口问道。
“不,其实他很厉害。”刘昊然喝了一口水解释道。
“厉害个蛋蛋,一副没吃药的样子,真想打他一顿,跟个神经病似的。”我的脾气已经上来了。
“他真的很厉害,曾经在上海是一位著名的律师,而且还在黄金地段开了一家属于的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那他现在怎么混成这个样子?”我问了出来。
“半年前他帮一位富豪的儿子打官司,好像是未成年入室杀人案,在明确的证据之下,他还是成功的找到了漏洞,用反证法证明了男孩当时无罪,法院当时直接宣判男孩无罪释放。”刘昊然解释道。
“那个男孩到底有没有犯罪,到底有没有杀人?”我问了出来。
刘昊然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应该是杀了,只不过有些证据被刻意隐藏,导致法院无法直接宣判男孩有罪。”
“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在圈内混得下去,要是我的话,这种人早被我打的半死了,一点良心都没有。”我说。
“他开的律师事务所,严格来说算是私人机构,只把赚钱当做目的。而且在那些大企业当中,他们只需要维护自己利益的律师,根本不在乎道德和法律,只要能为这些集团打赢官司那就是好律师,那就有丰厚的报酬拿。”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他现在混的应该是风生水起呀,怎么沦落成现在这样了。”我问。
刘昊然重新端起水杯,将杯子里面的水全都灌进了口中。
“那个被打赢官司的未成年男孩,很快又开始犯案,潜入的家庭正是胡律师熟睡的妻子和女儿的家庭,那一晚,鲜血染红了他整个家。”刘昊然放下水杯望向我。
“后来呢?”我问,这一刻我有些同情胡律师。
“后来他亲手收集证据,男孩因为多次杀人被判处死刑,成年后执行,他也因此惹怒了富豪,他的诊所也被连根拔起,名誉全毁,最后心里压力过大导致性格扭曲,最后经过朋友介绍到我这里治疗。”
“他刚才说他家里面孩子闹哄哄是什么意思,他的孩子不是已经被杀死了吗?”扭头开始望向身后的门,隐约看到男人的身影陷入到黑暗之中。
“她女儿很喜欢洋娃娃,为此家里面买了很多洋娃娃,后来他女儿死后,他每一天就对着这些洋娃娃说话,把这些洋娃娃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他应该是出现了幻觉,洋娃娃每一天非常的吵闹,或者一直对他哭诉,现在他已经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没想到,他的身上还有这样的一层故事,痛苦的经历已经让他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