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笑道：“哦，那我就不加油了。”
庞斌欲哭无泪。
许凡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庞斌小弟，你这可不行啊。我随便逗逗你，你都经不住，还怎么配当我的小弟。”
“我的小弟，我不需要他实力有多叼，但他必须要具备一个条件。”
庞斌问道：“什么条件？”
许凡道：“够贱。”
庞斌：“……”
“人至贱则无敌，庞斌小弟，你还需要加油。”许凡又拍了拍庞斌的肩膀。
……
中午下班后，许凡跟庞斌一起离开了公司，去了柳如是的餐厅用餐。沾许凡的光，庞斌美美吃了一顿柳如是不对外销售的非卖品美食。
大快朵颐，酒足饭饱之后，庞斌很自觉先离开。
如今的柳如实，修为已经筑基中期。是的，自从她修炼了许凡给她的牛犇功法后，她的修为简直就是一日千里。
她本身就是天资极佳的天才，之前修为提升缓慢，那是因为大环境的恶略，天地灵气不足导致她修炼一直都是事倍功半。
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只有一点点回报。但现在，修炼了许凡给的牛犇功法后，可以将太阳的能量转化为新灵力，供她修炼。大环境的恶略，事倍功半的影响，自然就没有了。
至于太阳的能量有多强大，就不多废话了。
柳如实看着许凡笑着开口：“许哥，我又研究了一道新菜。”
许凡问道：“什么菜？”
柳如实道：“仰望天空。”
许凡本来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但听到柳如实这话，他顿时一愣，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许凡看着柳如实道：“你再说一遍。”
柳如实道：“仰望天空。”
许凡的脑海里瞬间出现一个漂亮不像话的女人身影。这个女人是她的红颜知己之一，她最擅长的就是研究各种古怪的菜肴，每次有了成果后，就要让许凡尝菜。
至于菜肴的味道，简直没法形容。她研究出来的新菜，除了许凡能勉强吃下，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吃下。当然，她也不会给第二个人吃。
至于她自己，她是不吃的。用她的话说，她是用心研究美食，自己如果去品尝了，就会受到味觉的影响。所以，她从来都不吃她研究的菜肴。只吃许凡给她做的饭菜。
许凡可不敢给她做那种难以下咽的古怪菜肴，一旦那样做，她就会生气，认定许凡对她不满，从而暴打许凡。
那时候，许凡的修为还只是筑基期，而她则是元婴期。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不到10岁，修为却是差了两个大境界。
她是一个比许凡天资还要优秀的天才，如果不是宗门长辈相逼，她实在没有办法，才花费了一点点时间去修炼。不然，她的修为境界还会更高。
她对修炼兴趣不大，她只对美食有兴趣。
千年后，她归去了，寿终正寝。
其实，以她的天资，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更进一步，拥有更多的寿命，但她却没有这样做。
她对寿命的兴趣不大，对修为更没有追求，只感兴趣的美食，她也到了已经满足的地步。所以，她没有遗憾，选择了归去。
许凡尊重她的选择，她离去的那一天，许凡看着她。
“我多想你能继续活着，可我不能那么自私，我懂你，我也不想你活着煎熬，不想你活着痛苦，所以你的选择我没有阻止。”
“仰望星空，大地永恒，一剑破天，燃烧火焰，黑岩巨饼……”许凡说了很多她研究的美食，说着说着，许凡就哭了。
这份记忆埋藏心里已经太久太久，如果不是柳如实今天突然提到仰望天空这道菜肴，许凡也不会突然想起这份记忆，想起这位红颜知己。
有人追求长生，有人追求真理，也有人追求美食。
她就是追求美食的那个人，所以……
许凡轻叹一口气，看向柳如实道：“给我做仰望天空这道菜肴吧。”
柳如实并不知道许凡这段往事，虽然不清楚许凡为什么会轻叹一口气，但许凡开口表示要吃，她就会去做。
柳如实应了一声后，便去了厨房里开始忙碌起来。
许凡坐在餐桌旁，心绪复杂的等待。
足足两个小时，柳如实才做好这道新研究出来的仰望天空。
柳如实将这道菜肴放在许凡面前的餐桌上：“许哥，您尝尝看。”
许凡看着眼前这道仰望天空，有些惊讶。
柳如实做的这道仰望天空，竟然也是用鱼为主料，一共六条鱼，将鱼身子斩断，鱼头竖立着对天。
看起来有些吓人，但闻起来却是有股鱼肉的鲜香味。
柳如实和她做的还是有区别的，但大体想法是一样的。这更激起了许凡对那段往事的回忆，许凡没有用筷子，而是右手直接将热气腾腾的一个鱼头拿起，然后就开吃起来。
跟她做的味道不一样，柳如实做的竟然出奇的好吃。
许凡又有些惊讶，但又有些失望。
惊讶是惊讶这道仰望天空竟然还会好吃，失望却也是失望这道仰望天空竟然好吃。
“许哥，您用筷子就行。”柳如实看到后，开口提醒道。
许凡道：“不，我就喜欢用这个方式。”
这个吃仰望天空的方式，还是她要求许凡的。
那时候，许凡也如柳如实那样，打算用筷子，是她强迫许凡必须用手的。现在没有人再强迫许凡，许凡却选择了用手。
“如果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选择让你活着。因为你太天真了。美食研究怎么能够呢，你虽然创造了很多美食，但味道还是不满意的，你还要把这些美食的味道再都处理好才行。”
许凡这话说的很低，轻声喃喃。柳如实身为筑基中期，已经不是普通人，她不需要动用修为，都能听的清楚。
柳如实听了一点点，就转身离开。因为她感觉到这是许凡的私事。许凡没有允许她听，她主动选择不听。
这道仰望天空，许凡全都吃完了，包括鱼头，也都吃进了肚子里。
本来这次过来，许凡是打算让柳如实进入白雪的公司里做些事情。但现在，许凡放弃了这个打算。
原因，就是因为这道仰望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