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情,王侧妃孩子没了,凶手似乎找到了,是某几个妾室,陈冽呢?对此只是禁足,关了禁足,也没说别的。
王侧妃一定很生气,她想。
潇湘苑已经冷清的太久了,院子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彩蝶管理,朱念儿看着她日渐消瘦的面庞,心疼,“辛苦你了。”
彩蝶递上她最爱喝的奶茶,“奴婢不苦,奴婢很庆幸能遇见王妃这样的主人。”末了,道,“还有一些衣服要洗,奴婢去洗了再来服侍王妃。”
她起身,“我来帮你。”
彩蝶忙跪下,“这可使不得,王妃是主子,奴婢是下人,怎可让主子做这些粗活。”
“我先前也不过是个一介村妇,有何使不得。”
“王妃!”她态度坚决,“这些是奴婢的分内之事!”
见此,朱念儿长叹一声,便也不再坚持,一连几日飞速过去,日子过的有些快了些,经过媚儿的提点,她对穿搭妆容方面颇有见解。
女悦己为荣。
每每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又漂亮了几分,她的心情也随之好了很多,不再像之前愁眉不展,彩蝶见了也开心很多。
虽说解了禁足,但朱念儿还是不肯出门。
想一想一出去就见到那堆的莺莺燕燕,心脏某处就觉得一抽一抽的。
“娘,媚儿要嫁人了,怕是以后都来不了了。”盼安给朱念儿揉肩。
“那还真是可惜了。”她有些遗憾。
媚儿跟她的闺蜜太像了,如今这唯一的联系也断了,挺难受的。
“可不,媚儿穿搭打扮可是一流的,小小年纪就开了个学习的班子,京城很多达官贵人都乐意花重金去请呢。”
“你的圈子还挺大。”
“嘿嘿。”
“喵——”猫儿窜入她的怀抱,朱念儿顺势抚摸着她的毛发,“你肚子越发大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种,真该给你绝育。”
“为什么要绝育?小猫很可爱啊。”
“绝育能有效提高它的寿命。”
盼安不以为然,“那是娘的认为,猫儿未必这么想,如果娘是一只猫,被逼着绝育是因为为了你的生命着想,你开心么?”
她愣了。
这,不就是打着为你好的幌子,做着伤害你的事情么……
她转头,看着眼前的盼安,不知从何开始她好像变得越来越成熟了,不光思想,身体上也是,某个部位也开始逐渐成型。
眼前的小儿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孩了。
“你要十二了吧?”
“恩,再过三年就及笄了。”
“可有心上人?”
盼安双颊染上红晕,很轻微,“还没呢。”
朱念儿却不信,“哪家少爷?咱们现在的条件也挺不错的,可以上门提亲。”
“我才不喜欢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少爷,相处起来累得慌,而且他们的母亲都不是好相处的,虽说现在身份很高,可从前也不过是村里的孩子,他们表面不说,私底下没有几个能不言语的。”
“你倒看的挺透。”
“看的多了,爹爹经常让我参加各种宴席,都快麻木了。”
“看尽世态炎凉,对于当下身份的你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朱念儿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头发都不如以前软了。”
盼安伸手去拍,“别摸头,会矮的。”
“这几年才窜那么点,眼瞅着就及笄,还没娘高呢!”
一说起身高,盼安当即炸毛,把剥好的橘子往盘里一丢,“哼!你自己玩吧!”看着远去的背影,朱念儿有一丝的不舍。
彩蝶前天通知她,一切准备就绪,只要出了府邸,就会有人接应。
“念儿……我的乖孙女……”潇湘苑突然闯进几个人,为首是年老的一男一女,老妇人到念儿,立即抱入怀中,哭诉,“我的好孙女到底是苦了你,若非今日去给你娘上香,恐我们到现在还不知你被那老东西给带了来!”
望着这俩陌生人,朱念儿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孙女……?”她的姥姥姥爷?
“我是你外婆,他是你外公。你的娘根本不是难产死亡那么简单!”老妇人坐下来喋喋不休讲述了当年的事情。
原来这些年他们一直在寻找自己,后来找到了见自己生活的不错,便没有来打扰,毕竟他们唯一的女儿死的蹊跷,生怕唯一骨肉出现问题,一直没肯相认,只是暗中帮助。
谁曾想,他们去上香的时候,想顺道看看她,结果敲门开门的是一名陌生女子,女子名叫沈慕雪,说是替朱念儿看着房子。
“我们才知道,原来你早就被接去了尚书府!”老妇人捶胸顿足,“这个老不休的,害了我们的闺女,还想害唯一的血肉!真是可恶!”
她的母亲是难产而死,死的蹊跷。
朱念儿曾问过夏糖枝自己的母亲怎么去的,可夏糖枝却说不方便告知。
难产而死为何不方便告知?
这其中真的有阴谋?
朱念儿珉唇。
实话,她不想管,觉得好累,这些繁杂的事情本就不是一个大学生该经历的事情,可……她用的是朱念儿的身体,而眼前人便是这具身体的外公外婆。
他们爱朱念儿自己能看出来。
也罢,离开本就有风险,如果有外公外婆的帮助,脱离这王府应该会简单许多,朱念儿反握外婆的手,“念儿知道,定会为母亲讨回公道!”
老妇人给了朱念儿很多资料,看着一张张白纸黑字,她只觉得头大。
上面有曾经他们追查的线索,最后都中断的,其中有的线索指向了冯尚书,有一些指向了夏糖枝,甚至还有一些指向了皇室的人。
她的母亲不过一介妇人,怎么会牵扯这么多?
这里面的信息还有关乎于外公外婆的曾经家世,他们曾家世显赫,世代为官,嫡子还有兵权在手,日子过的可谓是风生水起。
可某年,朱念儿的娘与冯尚书一见钟情,非他不嫁,便及笄后嫁了过去,嫁过去不过五年,难产而亡,最终只留下一个她这个女儿。
上面写,她出声之时,身子瘦小,约莫五斤八两。
“五斤八两……又怎会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