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瑶若有所思的说道:“皇上所言极是,只是臣妾还有一事,逍遥王早已到了成婚的年纪,他的婚事乃是皇室大事,耽误不得,就算为了逍遥王计,白忆颜也得快些晋升才是呀。”
“呵呵,朕就知道你绕了这么多话,无非就是想替白忆颜求个恩典。”皇上笑道:“那朕就成全她,晋升三品女官吧。”
“臣妾替白忆颜谢过皇上。”慕容瑶大喜过望,连忙道谢。
皇上环顾了一下四周,见透过屏风,外室也没有白忆颜的影子,心里有些纳闷。
“白忆颜这丫头跑哪里去了?”
青竹在旁笑着回道:“回禀皇上,白忆颜一早就无精打采,说是身体不适,所以未过来伺候。”
“身子不适?”慕容瑶秀眉微微皱起:“严重吗?要不要传御医瞧瞧?如今正是冬日,若是耽搁了病患了伤寒就不好了。”
青竹有些迟疑的看了看慕容瑶,又看了看皇上,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慕容瑶见不得她吞吞吐吐。
青竹磕磕巴巴的说道:“是这样的,忆颜其实并非是身体有恙,而是心情不畅,她说年前的时候逍遥王和她约好了,年后会进宫陪她逛一天的御花园。”
“可是这已经年后了,逍遥王却推说有事,并且说御花园的花都看腻了,没劲的很,等下次请忆颜一起去看荷花,忆颜满心期待落了空,心里郁闷,所以这几天懒怠饮食,神态也倦倦的。”
皇上轻轻拍了下桌子:“这个老七,真是过分了!”
青竹连忙深深的低下头去:“皇上,这也是奴婢自己瞎猜的,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奴婢不好说,或许……或许忆颜是真的不舒服呢。”
皇上哼了一声:“看荷花?这会儿才刚刚过完年,等荷花盛开的时候都是六七月份了,他一句话就把人打发到了半年之后,白忆颜能不郁闷吗?”
慕容瑶没有做声,毕竟逍遥王是皇上的亲弟弟,她不好评价。
可是打心里讲,她也觉得东方云舒这事儿做的有些过了。
“唉,”皇上叹了口气,微微仰头思忖了一会儿,突然笑道:“朕有主意了!”
慕容瑶连忙问道:“皇上有什么好主意?”
皇上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朕现在还不能说,不过,你放心,过不了几天,朕保证七弟会主动上门给白忆颜赔礼认错。”
“啊?”慕容瑶半信半疑。
有这样的事儿?东方云舒的脾气她可是知道的,表面温和实则倔强,打小就有自己的脾气。
那会儿太后说要给他赐婚,都被他想办法回绝了呢。
依他那倔强孤傲的脾性,会主动来长乐宫给白忆颜赔礼?
看着皇上兴头头离去的背影,慕容瑶越发好奇皇上会有怎样的好法子。
养心殿门口。
花总管一脸的严肃,看的东方云舒一头雾水。
他是奉诏入宫来给皇上请安的,这花总管往日可热情的很呢,怎么这会儿如此严肃,看的人心里惴惴不安。
“花总管,今个儿你这是怎么了?”东方云舒不解的问道。
花总管伸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又略略转头朝向殿内看了一眼,这才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今日皇上的心情可是十分不好啊,这一大清早就阴沉着脸,奴才因此也不敢言笑。”
“啊?”东方云舒大吃一惊,皇兄虽然和他一向亲厚,但是皇兄的脾气他也知道。
这要发起脾气来,一般人是吃不消的。
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入宫了,方才太监去王府传召的时候,推说有事儿或者身体不适不就没事儿了嘛。
看着东方云舒一脸闷闷不乐,花总管催促道:“王爷,你快些进殿吧,皇上本来就心情不好,你这又磨磨蹭蹭的,万一耽搁了时辰让皇上等急了,岂不是更不好?”
“是,是,你提点的是。”东方云舒说着,匆匆忙忙进了殿内。
皇上正坐在桌前看奏折,见东方云舒进来,抬眼望了一下。
东方云舒偷偷瞄着皇兄的面容,果然见他一脸肃然,全然没有往日的和气。
他恭恭敬敬请了安,站直了身子,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皇上倒是没有为难他,反而起身离了座,招呼着他到旁边桌榻:“来,七弟啊,朕今日想与人对弈几盘,思来想去也没合适的人选,便召你进宫了,你不会嫌烦吧?”
东方云舒连忙满脸赔笑:“皇兄说什么呢,折煞臣弟了,臣弟怎么敢嫌烦,臣弟能陪皇兄下几盘棋,那是臣弟的荣幸啊。”
皇上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能这样想最好,朕之所以找你,也是因为不喜欢和那些个大臣下棋,他们不敢赢朕,所以朕也下的没趣儿,今日和你对弈,你可要全力以赴才好。”
桌上早已布置好了棋局,东方云舒入了座,心里暗自嘀咕,皇兄面色阴沉不定,想来心情差到了极点。
这个时候我若是真的赢他,就算他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更加不悦,所以今日对弈,自己得想办法让他赢才行啊。
东方云舒心里这么思忖,嘴上却言不由衷:“是,皇兄说的是,今日臣弟定当全力以赴,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嗯,好,朕就喜欢你这样。”皇上一甩长袍安然入座。
下一刻说的话让东方云舒心头一惊。
“东方云舒啊,朕觉得单下棋无趣的很,不如你跟朕来个赌局如何?”
“什么……什么赌局?”东方云舒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呵呵,”皇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就以这棋局为赌,若是朕输了,朕答应你一件事,若是你输了,你答应朕一件事,如何?”
“这……”东方云舒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间有些犹豫。
“嗯?”皇上的语气加重了几分:“看你这样子,是不愿意和朕赌咯?”
“不,不,臣弟没有这个意思。”东方云舒语气无比的慌乱:“那,就依皇兄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