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安希的盐堆上出现一件风衣外套,这件风衣外套是安希最后一次见Aaron时Aaron穿在身上那件。上面是昂贵的Prada标签,这种张扬的奢侈品在安希认识的人里只有Aaron这个浮夸的欧洲有钱人才会视为自己的日常必需品。
Aaron为什么要用黑魔法工具把自己的外套传送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最近的几起人类死亡事件都是你做的吧?”
Aaron被锁链禁锢在墙上,身体里注射了抑制伤口愈合的魔法草药,受伤的伤口缓慢地渗出鲜血。
Clara挥舞鞭子,鞭子上涂满了抑制伤口愈合的魔法草药的药水,“Speak!”
“你说的是哪一起?”Aaron得意地翘起嘴角似乎为自己的肆虐作为感到骄傲“是那个被我吸干血抛尸荒野被野狗吃掉的老色鬼还是昨天踩脏我的鞋子想逼我给他道歉被我把鞋子塞进喉管窒息而死的烟鬼?或者是…ok,太多了我有点记不清了…哈哈!”
Aaron气势一如既往不减曾经,语气却因失血过多而有些虚弱。
安希用干净的白盐在地上画了一个六芒星图案站在六芒星的中心用刚学会的联通咒语以风衣为媒介把自己传送到Aaron所在的仓库中。
“这些已经足够了。”Clara从木质集装箱上拿起削尖的木桩抵上Aaron血迹斑驳的胸膛,缓缓移动到左边心脏的位置一点点刺入。
穿着睡衣的安希默念咒语Clara随着咒语突然手腕一痛木桩掉在地上,“住手!Clara!”
安希跑过去握住Clara的手腕关切查看,“你没事吧?”因为刚开始使用咒语不知道自己咒语的轻重担心Clara因为自己的咒语受伤立刻跑过来查看。
“没事,大祭司。”Clara用最尊敬的表情行了一个朝拜巫师的礼。
“You don‘t have to do this.Clara,you are important to me.”
“Aaron 对我来说也一样重要。他或许是一个恶魔,但是他有一颗纯洁的心灵。千百年来即使当他被嗜血的本性完全控制也没有杀过任何一个无辜之人。”安希扶起Clara“我用大祭司的身份命令你现在立刻放了他。”
Clara用咒语卸下Aaron的镣铐。
安希走过去“Aaron,你知道我最讨厌寒冷的半夜穿着睡衣离开温暖的床了,please don‘t let it happen again.”
“I am sorry,Ver.For everything.对着你吼叫,当着你的面强迫black进入记忆,所有这一切我不会再做第二次。”Aaron低下骄傲的头颅“无论让我做任何事情付出任何代价包括生命来补偿这一切我都愿意。”
安希给Aaron裹上那件Prada的风衣外套,递出自己的手腕“你可以用我的血暂时补充一下力量。”
Aaron缓缓接过安希的手腕翻转成手背低下头做了一个吻手礼以吸血鬼的超常速度消失在仓库中。
安希走到Clara身边“Can we talk for a while?”
安希和Clara一起坐在一块白色狐狸毡上。
“我知道Aaron的行为有时候有点过度残忍了,但是他是一个是非分明的正直的人,他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不该被伤害的普通人,他经历过痛苦,也在战争中救过很多人。吸血鬼受伤不会死连伤痕也可以很快消失,但是因为感觉被放大成普通人的数倍痛感也是普通人的数倍,包括他曾经受过的屈辱和伤害。我曾经救过他两次第一次是让他重生,第二次他被杀害不得不变成吸血鬼教会他所有特性。他成为现在的样子是人类的罪恶造就的也是善良的人的救赎,他虽然对坏人残忍对善良的人一直怀有善意。吸血鬼和巫师确实是天然的敌人,但但是我不希望巫师和吸血鬼之间的战争因为我们过于苛求而开始。如果你今天杀了Aaron,他的所有吸血鬼朋友肯定会找上整个六芒星巫师团。所以,我希望你传达我的授意给整个六芒星巫师团所有巫师,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许杀害Aaron,发现他有过度招摇影响人类世界正常认知的行为可以告诉我,我会酌情处理,违者驱逐出六芒星巫师团,他将不再受巫师团的任何保护。”
“我会传达下去,大祭司。但是我还是想提醒您,吸血鬼是不可靠的。”
“Aaron不一样,他是我一手教导的,就像我重新开始研习魔法和咒语需要所有六芒星的人的帮助一样,我坚守六芒星圣洁的教条和信念所以可以把能致吸血鬼于死地的强大力量作为守护六芒星的能力而不是用于把肆意屠杀,他也在坚守自己信奉的正义,只是他没有发现,我相信如果你了解他的所有故事你会发现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Chapter.2
安希一如既往地去学校内心却开始讨厌学校的一切,每一个人明晃晃的恶意,因为无知随波逐流地认为她是一个糟糕的人的恶意,以及明明白白知道她的无辜但是从心底厌倦她这幅冰清玉洁的样子故意假装不知道她的无辜用语言和行为加深所有人的恶意的人,认为她糟糕假装高尚怜悯的施与对普通人应有的态度而自我感动的人,所有这些人都令她觉得厌恶讨厌。在极度反感却不想拉低自己到和对方一样刻薄的话语层次对骂时安希总是忍不住吐出一句“恶心。”
如果不可以消失能离开这所学校就好了。安希开始试探性地和父母提起想转学读寄宿学校,开始只是敷衍地得到寄宿学校很远很贵吃的很糟糕作息时间很不人性化的回答。安希因为这回答犹豫了两周后开始非常坚定地回答可以忍受这些,只想心无旁骛地准备高考不想再看到那些人一眼,也不再想和他们有任何程度的接触。
因为这个过于直白地想要和班级里的所有人切断接触的表达,父亲不仅没有同意安希转学甚至大为愤怒开始怪罪安希不会与人相处,开始责备安希妈没有好好教育。安希冷冷回答“与人相处也要对方是人才能相处,而他们不是。”
骆明认为安希一定是被某个人或者某本不应该读的书影响了,也有几分懊悔漂亮可爱聪明的女儿不仅没有因为漂亮可爱聪明受到关注和优待痛苦地连一个相貌平平智商平平的学生的平凡都做不到,自己一直以为这个漂亮女儿最需要预防的是骄傲自大所以一直打压式教导不可因为美貌和一两次的成绩而自大只是个差的远的普通小孩,长得好看也不能过于注重装饰容貌,这中间到底是什么出错了!在巨怒中把愤怒迁怒到了安希妈妈身上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安希的屈辱和愤怒也被点燃了,窗外的天色开始乌云密布闪着十分巨大的闪电,安希可以感觉到空气的震荡和自己有某种关联,安希听Clara说过灵力强大的巫师在情绪极端波动的时候会牵动自然界的元素引发元素不正常的运动,水元素是最容易也最先被影响的,其次是土元素。这场暴雨是否确实因为自己的愤怒安希无心思考,安希气愤地把手中的碗扔了带着愤怒盯着骆明。
“你再瞪?”
“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不去打那些欺负我的人打我妈有什么用?你凭什么认为是我没有被教好?只要你有点脑子你就会明白没教好的是那些人,不管他们的学习好不好在这件事上他们就是把全部恶意和黑暗给了我。”
“如果所有人都觉得你有问题那你就是有问题不要狡辩。”骆明开始相信安希确实是受到了不公平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却坚持认为让安希坚强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他不知道安希因为这件事恨了他一辈子。
骆明愤怒威胁要打安希。
“你打啊。”安希从不会求饶,所有伤害都任凭任何人动手,在礼貌后开始反思反击。
骆明在愤怒中真的走过来了,开始的几秒安希认为自己不该对父亲动手,后面想到刚才的一巴掌觉得他不配这种尊重开始反抗,最终骆明和安希一起扭打摔倒在地上被分开了,安希的手背上有一条血管蹭破肿胀的像一条趴在皮肤上吸血的水蛭。安希盯着这条血痕冷静地心灰意冷从厨房拿出剁骨头的菜刀递给骆明,“你砍死我吧,我不想活了,本来这条命也可以说算受了你们的养育,就拿回去吧,我不想再去那个学校在那个班级学习了。”
安希妈拉过安希“你疯了啊,你爸他不是有意想打你的。”
另外一边对着骆明“她也是我的,你要是砍先砍死我。”
“安希你爸爸是爱你的,你快点去学校上学吧。”
安希开始迷惑爱是什么?凭什么说爱我?如果认同这是爱那我讨厌被爱了,我不想被以这种方式爱。我宁愿用生命偿还完,死亡只是痛苦一下,这种缓慢持续刺入骨髓的痛苦不想忍受下去了。
现在的情况引发事件是自己,爸爸和妈妈本事没有任何间隙,那么自己离开就可以减轻剩下的人的痛苦了吧,那个讨厌的学校去了就当自己死了当在还债偿还这养育。
安希拿上书包毫无表情地走出去,雨持续下着淋湿安希打在伤口上,安希没有带伞任凭雨水把自己完全浇湿被寒冷紧紧缠绕,眼泪混着雨水看不出是在哭泣。
学校为了维持重点学校的地位激发学生的斗志有一条流动班级的规定,按照成绩分为好班平行班差班,每周考一次周考每月考一次月考,每次都按照成绩重新分班,成绩掉出班级排名的就调到排名对应的班级。安希一直在好班的前十五到前十徘徊偶尔也会考进前五从未掉出过。安希看着手上的伤口决定让自己的考试成绩下滑到普通班,虽然不能离开这所学校至少可以离开这个班级,这个班级的每幅面孔都令自己恶心厌恶,原来成绩好的人也只是披着听话的外衣成为一个站在精英阶层的败类而已。为什么偏偏是这个班级的人,为什么偏偏是我遇到了呢?
安希按着伤口没有做任何消毒处理也没有涂任何药水,从跳动的疼痛变为按压的持续疼痛加深了痛感反而让安希感到刚才被掐住脖子般无法呼吸的自己似乎稍微可以呼吸了。
听说伤口感染会得破伤风救治不好会死去。因为破伤风而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死法。安希没有清洗受伤的这只手甚至沾上了操场上的泥土,因为泥土上细菌的腌渍更加疼痛也没有去清洗。这种疼痛比起忍受身边这些令人作呕的人的恶意以及他们覆盖在恶意上在别人眼中做一个完美的可爱学生的反感简直不值一提。
可惜安希除了持续几天的头疼和流鼻涕连发烧都没有,伤口也很快快速恢复了快的像未曾受过任何伤,身体非常难受却十分健康。
接下来的几天每次安希和骆明同时出现家里的氛围就变得紧张,安希本就没什么胃口就连晚饭也时常借以写作业不吃了。偶尔安希妈会忘记在饭桌上放钱,安希的早饭午饭以及晚自习的课间餐也被迫减少了次数,像人类一样需要食物提供营养和养分生长的安希其实非常饿,但是也懒得去说,随便吧,饿死或者像新闻里在课桌上猝死的小孩一样猝死什么的也无所谓。
但是安希除了轻微低血糖以外毫无任何病症健康漂亮的活着,漂亮的脸蛋仍然健康可爱的像一个活泼的中学生肤色清透嘴唇红润。
“骆熙,知道吗?我开始讨厌这张脸了。为什么不管怎么饿着,怎么淋雨都一点看不出来病态,还是这么健康好看,我想变丑,反正漂亮是给别人看的自己也看不到。”
“变丑干嘛?有毛病吧,我还想长得和你一样好看呢?好多人想漂亮都漂亮不了。”
“我觉得我遇到的人不配认识像我一样漂亮的人,他们只配认识长得平平无奇的丑的人。”
“可是除了这些人你还会遇到其他人,也会遇到爱你的人,他们也不配吗?”
安希认真思考了一下放弃了变丑的想法。
当美术生陆续不再回学校上课,年级早操空了一些人时安希向妈妈提出想参加美术集训被安希妈拒绝了,安希妈觉得离得远更没有办法看到安希保护安希。
安希想借美术集训离开的想法也以失败告终。安希听说过有人会因为生活中的事件引起心理的痛苦最终得抑郁症,提议想看心理医生也被安希妈拒绝了,安希妈认为只有精神病人和楼下要饭的脏老头才是真正要看精神科的人。
安希最后的反抗是乘长途公交到一个小时以外的二姨家。最终被二姨告诉了母亲一番劝慰后说安希爸也十分后悔难过跟安希妈道歉了,想让安希回去,让二姨夫送安希回家。安希想说不仅是因为这个是因为不想去学校,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听话跟着二姨夫回家了。
最下策的决定就是让自己考试成绩变差。安希在周考中睡了一科,睡了很久发现所有人仍然在做题勉强睁开眼写上名字班级准考证继续睡了一会才开始捡顺眼的随便答几题。后面是随机一起考试的其他班的学生,那个男生用崇拜大神的目光看着安希小声说“你好厉害啊,一直睡到现在才开始写,能借我抄抄吗?”
安希头也没回说“没写几题。”
男生看到过安希,有几次自己踩点快迟到的时候看着这个一样迟到的女生走进了好班。
“好班的人都是人才啊,睡快考完了才开始写没写几题还能排名那么靠前,你写几题我抄几题,你放心我不全抄,我改几题不会发现的,借我抄抄呗?”
安希不想继续跟这个莫名其妙的同学继续聊下去,监考老师快看到这边了,安希只想安安静静地调到别的班,不想被误会作弊闹的人尽皆知,已经很糟糕了不想让自己的正直美德受到玷污。趴下去又随便写了两题继续睡了。
不料这次全年级都考得不理想安希只是从靠前掉到了倒数十几名。安希暗自感叹这些人真的这么弱吗?
接下来的考试安希干脆所有的科目都不怎么写,或者什么都不看故意随便乱填,终于如愿以偿被排到了平行班。安希感到终于可以呼吸糊弄地随便浪费时间了,但是仍然不开心,要每次都小心翼翼不能太掉出这个成绩又要保持不会加入原来的好班。这种垃圾班级根本不是安希想要的。每次开始讨厌这个班级时安希都用耳机里的音乐把自己和其他人隔开,平行班的人都是既不尽最大努力上进脑子也不够聪明的。安希是一个不会拼尽全力但是稍微努力加上聪明的智商可以考得很好保持在好班有一个好成绩的。现在不用写作业也不用听完所有的课,只听一半即可考前几。安希觉得每天都是在荒废。
中间隔了一个安希觉得毫无意义的寒假和春节,安希看着亲戚家的小男孩从自己干净漂亮的粉色床单和红色被子上踩过去。但是因为对方只有小学,不会有人责怪他的反而会觉得怠慢了客人,安希把这件事扔给了小学最后一年的骆熙,把小男孩弄坏骆熙喜欢的饰品拿走她的小玩具的事情告诉了骆熙。骆熙从找不到玩具的愤怒到发现饰品弄坏的巨怒和委屈生气的拎起小男孩就打了一架,小男孩比骆熙小但是很机灵骆熙没有占到便宜生气委屈地哭着不肯吃饭。安希妈从责骂跟小孩子计较意识到骆熙也是孩子开始哄骆熙大度,骆熙却不同意要求小男孩赔,小男孩不肯,骆熙要求不许小男孩在家里住,吃完午饭今天就回家,通过拒绝午饭的抗议和安希毫不挽留也不加入哄骆熙的态度安希妈明白两个孩子都讨厌他,客气了两句真的送走了小男孩。
安希的寒假本来就被压缩到没几天所有拜访亲戚的活动自然而然就不带安希了,安希乐得一个人,但是懒得做饭的安希也没怎么好好吃饭。
重新开学后那个平行班的班主任临近预产期不能带课了,安希的那个班级也被解散了,安希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平行班真的毫不被重视才会让已经有孕的老师当班主任,预产期不是可以提前知道的吗?居然没有及时换班主任看来真的是毫不在乎这个班级呢。整个班级只有一只手可以数过来的人被分到了好班。其中就有安希。安希既不开心也不难过,只是在想接下来的同桌会是谁呢?如果太难搞就一直冷他或她不说话让ta闹好了。
接下来的语文老师也是很神奇的安排。安希不知道学校是不是对文科好班不抱希望了。新语文老师是一位刚休完产假回来的老师,也就是说大概有一年没有教学经验可能连今年高考的考题方向都把握不准,但是好在文科生基本不会靠语文拉开距离,老师的教学水平不太会影响最终结果,但是也会有几分的影响的,押题准或许意味着多对一道文言文。安希仍然没有变得更积极也没有变得更懈怠骨子里却早就不再把高考当成一定完成凌云壮志的跳板,只想通过这场考试去一个足够远的城市。语文课语文老师基本都是带学生看电影或者自习,认真的讲课时间可能只有总课程的三分之一,其实所有课程高二已经全部学完了,那个时候就已经足够高考,只是没有高考资格,整个高三都是在复习。安希是在疗愈。
安希不再充满恨意也不打算原谅,安希想做为一个旁观者看这群人最终会获得什么生活成功还是失败安希都只是冷眼地明白他们曾经是个恶毒的人,他们曾经对安希的莫大恶意让安希学会对即使更黑暗的世界也毫无畏惧。
没有人问过安希会不会原谅,安希一起生活的骆熙没有问过小羽也没有问过。
如果真的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问安希,你原谅他们祝福他们吗?
安希会反问“他们需要原谅需要祝福吗?”如果需要那我永远不会原谅也永远不会祝福他们。如果他们不需要那我也谈不上原谅和祝福。
Chapter.3
讨厌这个班级的安希用一幅每天睡不醒的困意来表达不满。因为困的时候可以不用睁开眼睛看到讨厌的人也可以暂时封闭耳朵不关注任何话题,讨论自己也好,做点小动作也好,安希都假装没有发现。
直到一个午后安希刚到教室听到一堆人讨论说谁吐了。安希毫不关心地打开课本圈画注解一句也没有过耳。突然那群人里有人叫安希,好像是和王青比较近的某个女生。安希不想搭理。唤了好几声安希才稍微抬头“什么啊?”
“是不是你吐的?”
“什么啊?在哪?”安希知道对方想栽赃,不打算反驳也不想接话。
“椅子上那滩东西是你吐的吗?”
“我中午不在教室刚来,你们在说什么啊?谁看到我中午在吗?问我干嘛?”
“那你去打扫一下吧。”
“不想去。”安希回。
最后不知道那群人怎么忽悠还叫了其他人来让安希打扫,老师也不知道是被说了什么还是担心安希放学被堵让安希去清凳子。安希回头看了看同桌说:“我不想去。”新同桌是个非常瘦的女生,不是很漂亮但是看起来很顺眼,被父母放在亲戚家养大有点明白被其他人伤害的感觉也偶尔为了合群加入其他人的队伍,大多数时候还是很乐意和安希一起分享安希的不愉快。“去吧,你不想去也没办法啊。”
“真的不想去诶。”安希去查看后一脸快要吐了的表情。
“那就不去了。她们不敢怎么样。”
安希横了横心“可是老师也让去了,不去不太好吧?”
“那你自己决定咯。”
“你陪我一起去吧?反正第一节课体育课上自习,也很无聊,去洗椅子可以在下面多呆会。”
“那个呕吐的东西臭死了,我不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我也不知道怎么洗。”
“算了,我带你去。”同桌静默半天拉着安希走过去,用扫帚把呕吐物扫到地上和安希一人抬着一边抬到教室外面操场上的洗手池。
“为什么她们这么讨人厌啊?”安希不在教室胆子也大了起来。
“学校本来就每个班级都有讨厌的人。”
“她们这么做有什么意思呢?”安希看着水流冲在凳子上一点一点冲走秽物。“你觉不觉得她们比上面这些东西还恶心?”
同桌笑了,“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安希。哈哈,她们比这个恶心多了比厕所的大便还恶心。”
“有道理。”安希也笑了。
“但是她们没有打你,我还遇到过揪着女生的头发打的坏学生。”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活到现在吗?”安希转头不看椅子上恶心的东西,“因为她们没有动手真的打我。不然可能她们已经不在学校里了。”
“我的天吐的人到底是吃了什么啊,好恶心啊。”同桌嫌弃地把扫帚扔在水池里。
“可能就是吃了排泄物吧。”安希也被熏到头晕眼花。
“别转头。”同桌紧张提醒安希。
“Why?”安希疑惑。
“总之就是别转头。”同桌着急地眉头皱到了一起。
“Ok.”安希边答应边不自觉转头飞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啊,怎么啦?”
“你没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安非常肯定。
同桌立刻脸上烧了起来看像另一边。“那边有个超级帅的帅哥。”
安希瞬间感到一阵尴尬,两个女生在水池边冲沾满呕吐物的椅子,椅子上散发着蕴散不开的臭味,这个场景无论如何都不适合看到帅的男生。“我上去帮你看看教室后面有没有洗衣粉洗洁精什么的给你拿下来?”安希想快点逃开不被发现。
“你别走啊,就我一个人多尴尬。”
“那我们一起上去拿?”
“椅子如果被收垃圾的保洁阿姨收走班级就少一张椅子了,我们还是就这么洗完吧。”
男生白皙的侧脸向安希和同桌的方向侧了侧,没有立刻走开反而打算过来洗手。
安希想立刻找个地逢把椅子丢进去。
“安希。”
“啊?”安希没有抬头十分尴尬地把脸转向靠近水池的教学大楼那侧。
“我最近去处理吸血鬼的事情不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洗凳子?是不舒服吐了吗?”black不知道哪里冒出来搂住安希的脑袋揉进怀里。
“是去杀从实验室偷我的血液私自转化为吸血鬼没有学会生存趁暗夜肆意屠杀人类吸干血液的那几只吗?”
“是的,已经解决了。”Black拨开安希粘到唇上的发丝。
“那就好。”安希有点害羞地低下头盯着脚尖。“椅子不是我吐的啦,不知道是谁吐的…”
“那我来帮你洗吧,你先上去。”
“不用啦。我们可以的,你先去上课吧。”
Black垂下头亲吻了一下安希的脸颊轻声告诉安希发现了李奥博死去的秘密。安希颤栗了一下抓住Black,“他是被杀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