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飞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荒山僻野的,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多陌生人。前几天白小飞在温泉小筑发现坐吃山空了,出去打个雪兔,一打就是大半天,回去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打雪兔她并没有骑上小马驹儿,马的动静毕竟比较大,所以她是只身一人前往的,小马驹儿不知道跑到哪撒欢儿去了。她快到温泉小筑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雪地上一串杂乱的脚印,这雪野中还从未见过这么多人,白小飞警觉起来。她先找了山麓躲了起来,既能观察到小筑的情况,又比较隐蔽。躲起来的时候她仔细想了一下,不可能是师父带人来,师父会直接回到家里去,然后用马来报信他回来了。难道是秦彻?如果是秦彻,他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或者是从没见过的人?什么人会找到这里来呢?白小飞决定先按兵不动,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因为不能生火,打来的野兔也没法打牙祭,白小飞饿的有点儿饥肠辘辘,她低声咒骂着这些神秘人,一边想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去过?这时,一个男人走出屋子,向四周放眼望去一圈,像是观察有没有人过来。白小飞赶紧隐蔽起来,悄悄露出一点目光,但见那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观察完以后就立于门口一侧,这时屋内又有几人鱼贯而出,这几人彼此也不交谈,屋内外观察一圈,竟像是要离去了。白小飞有些奇怪,按道理这几人看到屋内整洁无尘,应该能想到定是有人住的,怎的不埋伏起来静待夜晚归来,竟落下这么些脚印,而且屋内外简单一查竟要走了?要知道,这地方很是难寻,即便是在雪山里生活了多年的老猎人,想要找到这个地方也是费点力气的。这里在这雪山之中算是一片洼地,与外界的联通之处就是那两侧峭壁的一线天。如果碰上雪崩,还会堵塞个大半年。有一年就是因着雪崩的缘故,师父和白小飞的长安行暂停了一年。
白小飞还没来得及想那么多,就见这伙人向北去了。奇怪了,北边是雪顶,那里地势越来越陡峭,积雪长年不化,纵使是雪山里自小生活,经验丰富的师父都不愿踏足,他们去干什么?难不成是迷路了?白小飞心里还在做着斗争,万一这些不是什么坏人怎么办,往那边去岂不是送死?遇上雪崩呢?要不要拦住他们,或者怎么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给他们送个信儿?白小飞正想着,只见自己斜后方出现一个小黑点儿,在雪野中实在有些扎眼,那小黑点迅速移动着,由远及近。奇怪,又有人来了。
待那人近前一点,白小飞总算看清楚了,是秦彻!他怎么又回来了?白小飞有些欣喜,但又一时拿不准他跟刚才那伙人到底有没有关系,这次来到底是敌是友,一时间没有动弹,先观察观察再说吧。秦彻快到小筑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地上散乱的脚印,其实这时脚印被雪覆盖的已经很浅了,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他翻身下马,仔细查看了一番,突然又翻身上马,直往自己藏身这处而来!白小飞想说,难道自己这就暴露了?遂呆呆的立在原地,也不躲藏了。待秦彻骑马至近前,看到暴露的白小飞,神色惊喜:“救命恩人,你怎么在这里?小筑是不是有人去了?”看到白小飞呆愣在原地,秦彻恍然大悟:“怎么,你是躲在这里的?”
白小飞愣愣的问:“难道你不是发现了我躲在这里?”
秦彻哑然而笑:“我是看到小筑恐怕来了不速之客,这个地方隐蔽又利于观察,上次咱们打野味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想来这里先观察观察,怎知你躲在这里。不过正好,省的我再去找你了,而且看到你安全,真好!”秦彻绽放了灿烂的笑容,就像要融化着雪山中的一切。秦彻骑在马上,白小飞举头望着,怎么感觉秦彻好像太阳神,周身散发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