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牵起小狐狸的牵引绳,喃喃:“那他教的还挺好~”
“挺好?”陈寂无语。
云筝抬头看向陈寂,满是自豪地说:“是呀,我们小狐狸都会不同的狗语呢~”
我们?小狐狸。
陈寂本来持怀疑态度,但在听到‘我们’小狐狸时,也表示赞同。他决定第二天上班恢复赵一鸣的年底分红。
今天帮底下人处理一个棘手的单子,忙完时已是晚上七点。懒得煮饭,出地铁站看到有卖咸豆花,云筝准备随便应付一顿。
看云筝手里的东西,陈寂皱眉,心像是被人揪住,一窒一窒地疼。这个女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照顾自己?
许多年不见,她和那时的她一样瘦小,将近170cm的身高,不过九十来斤。但看着身材极好,身上肉长得也听话,该长的地方长,不该长的地方,一切都刚刚好。小下巴瘦的尖细,长睫毛忽闪,眼角的泪痣让她格外动人,他开口:“晚上就吃这个?”
云筝语气随意:“凑合吃。”
陈寂思考片刻,随后开口:“屋里有菜吗?”
云筝不明就里,摇摇头。
家里只有啤酒,她经常下班太晚,又不常做饭,麻烦耗时间。
“小狐狸已经遛完,带回你家去。”说完大步流星离开。
陈寂走了倒也落得清闲。自从知道陈寂为她受伤,和他在一起就满满负罪感。还有两人就算站在一起,她都怕被其他陈家人遇见,到时候被说的人肯定又是她。
无奈,牵着小狐狸返回家中。
把豆花盛到碗里,已经凉透,一路提回来现在已经碎得不成样子,食用感大大降低。打开冰箱来一罐啤酒,豆花她不准备吃了,吃点啤酒养生。
手机“呲呲”震动。
【陈老土:开门。】
神神秘秘,他为什么不敲门?
从猫眼看一眼,只看见门前的陈寂。拧开门把手,语气不悦:“你搞什么?门都懒得敲?”
男人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越过云筝,把门带上。看一眼鞋柜,只有女士拖鞋。毫不介意脱掉鞋,踩在地上,将手里的东西拿去厨房。征询云筝的意见:“辣的可以吗?”
云筝跟过去,看见他把一堆食材拿出来,有些错愕:“你要做饭?”
他当然是要给她做饭,看到她凑合,心疼得不像话。
陈寂没说不,伸手拿过她手里的啤酒,开始收拾食材。印象中云筝不挑食,比较偏爱辣味的饮食。但她那小体格也不能吃太辣,对身体不好,特意买了土鸡给她炖汤。
云筝揉揉眼睛确定没看错,自己那件粉色挂脖围腰在陈寂身上有些过分娇小。他脚上只有一双袜子,厨房又是容易有水的地方,想起什么返回房中,回来时脚上多了双男士拖鞋。
将鞋放到陈寂脚下,又怕他介意:“我弟之前穿过,但我洗干净放柜子里。你先凑合吧。”
他当然不介意,只要不是其他男人的鞋,语气极好:“很快,你去和小狐狸玩。”
陈寂果然没骗他,四十多分钟就好。三菜一汤,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鸡汤还要多熬几小时,先将就喝。”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替云筝盛一碗蛋花汤。
尝一口汤,味道还不错,眼眸也随之一亮:“好喝~”
水煮虾、清蒸多宝鱼、白灼蔬菜、番茄蛋花汤,很平常的家常菜,但是陈寂的做法下,却显得特别好吃。
云筝有些好奇:“你怎么会做饭?”
陈寂将虾仁放入云筝碗里:“以前学的。”
做刑警的时候,什么不会学什么,那是生存。
“你做过警察?”
“嗯。”
一块挑好刺的鱼肉放进云筝碗里,味道鲜美,一点也不腥,还有丝丝辣味,刚好。
对于陈寂突然的好有些不习惯,伸手剥一只虾,蘸上调料放到陈寂碗里。
他早吃过,怕她一个人吃饭孤单,才端个碗坐到一旁给她剥虾剔鱼刺。
“你真厉害。”云筝无意识说出。
男人剥虾的动作略顿一会儿,踌躇一会儿,开口:“是吗?那你愿不愿意和这么厉害的人试……”
【阿姨,我下楼找找陈寂,晚上凉给他送件衣服。】
门外许如月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云筝有些尴尬,她这算什么,人家女朋友还在对面。
她这典型地吃霸王餐嘛!
抿一抿嘴唇,看一眼穿短袖T恤的陈寂,女朋友还挺贴心。拍一拍本就没有的小肚子,佯装太饱,开始驱客:“嗯……快九点了诶~”
“汤还没好。”
男人起身将饭菜收走,又将厨房清理干净。瞄一眼比之前还要整齐干净,陈寂还是个有强迫症的人。
小狐狸也听话,不叫也不黏云筝,自己趴在地毯上玩玩偶。
陈寂和云筝坐在沙发百无聊赖地看综艺节目。相对无言,要是沉默能生金,他俩应该可以开个金行连锁店。
陈寂率先开口:“她和我没关系。”
“哦。”综艺一点也不好笑,为什么里面的人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随后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陈寂解释:“我和她没关系,她也不是我女朋友。”
他在向她解释?
端起水杯喝一口,缓解脸上的不自然:“要不你告诉我汤什么时候好,我自己看着。”
“一会儿就好。”不容商量的拒绝,眼眸扫过阳台,定睛:“云筝。”
他刚刚好像就有话要说,内心有些忐忑,他不会要告白吧:“啥?”
陈寂靠近云筝,茶色眸子紧紧盯着她,像要把她看穿:“你是不是暗恋我?”
云筝惊得差点从沙发掉下来,暗恋你妈!单相思思出毛病来了?才正经两天,狗男人脾性又出来了!
云筝表示不认同,伸手推开靠近的陈寂:“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想呢!她云筝是那种会暗恋的人吗?都是别人暗恋她好不好!
陈寂手一指,嘴角带一抹暧昧的笑:“喏,收藏我的衣服,还特地那样表达你对我的心意?”
顺着陈寂手指的方向,抬眼望去。卧槽!这个狗男人!
陈寂沾了鼻涕的针织外套被她洗了,挂在阳台。昨天洗内衣刚好没衣架,也没注意,就随意和针织外套共用一个衣架。
此刻,红色内衣和针织衫被风吹起,正缠在一起荡啊荡……
荡得陈寂心都飞起来,这样的小暧昧让他很是受用。
云筝捂脸,她没脸见人了!陈寂这个狗男人!
飞快从沙发站起,跌跌撞撞跑向阳台。因为太紧张好几次都没能把衣服弄下来,终于弄下来,又不知道放哪儿。见陈寂走过来,匆忙把衣服和内衣塞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