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蹲着的三人等啊等,还是没看到两人一狗的场景。
陈父:薇薇,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陈母:人在哪儿?连狗都没看见~
陈薇:我以我哥终身幸福发誓,他俩绝对有猫腻!刚刚我哥可是故意把螃蟹全剥了。
陈氏夫妇:这能说明什么?
陈薇:云筝不会剥螃蟹!
陈氏夫妇:哦~
“啪嗒”门开,陈寂心情很不错的回到家。反而是小狐狸因为电梯遛有些失落,回家就趴在地上,呜呜的诉说心里的委屈。
三人交换眼神。
陈薇:快看脖子!
陈氏夫妇:被蚊子咬了?
陈薇:现在才四月哪里有能吸这么大红印的蚊子~
陈母:筝筝太小,不合适。
……
陈寂最近特喜欢回家吃饭,就算被催婚也喜欢。
最近几天,下面一伙人都觉得自家老大受了什么刺激,说话笑眯眯,发布命令笑眯眯,就连魏言把资料弄脏,他都笑眯眯的说,小心点。
弄得底下的人惶惶不安,一看到老大笑就瘆得慌,说不定憋什么大招整他们,做事也都谨小慎微。
另一边,云筝最近都在准备资料,准备晚上去见一个客户敲定合作。关于陈寂,她倒是忘之脑后了。
王若楠敲敲云筝办公室的门,“今天这个可和以前那些不一样,理性投资者。”
“我知道,从通话就能听出,绝对的强势领导者。”
“有事打电话。”
云筝点头,拿上厚厚的一叠资料,打车前往廊骏山庄,一个马庄。
连续几天的下雨,十安市终于转晴,太阳明晃晃,照地云筝脑子发昏。
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大人物还没骑完马,这些人都这么不关爱小动物吗?自己不累,难道马不累?
有钱人的生活还真是她无法想象的有趣。
“筝经理,久等。”
温润的声音将云筝思绪拉回,迎着光,一张精明的脸映入眼中。
尖脸鹰钩鼻,龙眉圆眼,皮肤小麦色,保养很好,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彰显商务气质。若不是资料显示对方四十多岁,估计说他三十岁左右都有人信。
“没有,曾总。”云筝主动伸出手。
“好晒啊~我们去里面吧~”
一个穿着正红色马术服的女人过来,斜睨云筝一眼,挽住男人的胳膊往会所里走去。
云筝略有些尴尬,笑笑,收回伸出手。
又是约莫半小时,两人换好衣服抵达会所包房。
“久等。”声音温柔,却不带分毫歉意。
久等你还让我等这么久……露出职业假笑,“没事的~”
男人往沙发一靠,双手置于脑后,眼睛紧闭,“筝经理,你继续说。”
还真是直接,刚好也不需要她寒暄客套,端茶送水。打开资料放在桌上,“曾总,针对您的资金我做了三份投资方案,预估风险也都写在里面。无论哪一种方案都能在短期收益,但收益时间越短的,必然风险就越大,主要看您的取舍。”
男人面无表情,依旧紧闭双眼。旁边换上紧身玫红色短裙的女人上前拿起资料,眼里尽带嘲讽,“聚财?”
“是。”云筝答。
女人把资料扔到云筝面前,“聚财可是个骗子公司。招的可都是无学历、无资质、无经验的LOW端人群。花高价买信息,没日没夜疯狂骚扰客户。你们这样的公司也好意思称作投资理财公司?现在做公司门槛这么低?”
这样的场面,云筝自是遇见很多次,早就见怪不怪,低头从包里拿资料。
“呵……拿你的学历证书还是你的资质证?我可听说,之前你们公司的人拿出的学历证书连大学名字都是假的!哈哈哈……真是好笑。真以为一张假证就能抵过我们这些出国留学深造的人?”女人坐到男人身边,靠着男人的胸膛,掩嘴嗤笑。
云筝递上一份三年来她的战果总结,“这上面是我从业以来服务过的客户,投资额和收益额都明确写在上面,三年来我几乎没有让人投资失败过。”
王若楠给她做的假证她早就不用,没有的经历非要伪造一段,那些东西拿出来自己都心虚,还不如拿出点有价值的东西。商人看重的是钱,只要能为他赚钱,你就算是幼儿园学历都能对你宽容。
“几乎?你确定?”女人不依不饶,紧盯云筝。
似乎有什么被看穿,云筝调整情绪,“是。”
“是……”
女人正欲说话,被男人打断。
“忘了介绍,Red投资理财总监Abigale。”
身体前倾,双手交握置于膝盖,语气淡然,“Abigale你先出去,我和筝经理聊聊。”
女人倒也听话,冷笑看一眼云筝,踩着高跟鞋离去。
聚财算不上什么好公司,但起码里面有些人都是兢兢业业为公司工作。纵然学历不高,但都努力学习,时刻为客户着想。
那三份投资方案她足足做了一个多月,这位曾总还真是个人才,找个专业的人来帮忙过目方案,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同行勿扰?坏了规矩的客户不能要。
云筝是真的生气,收拾资料准备走。手刚伸到男人面前就被按住,怒目,“曾总,还请您放尊重点!别让我这样的人瞧不起您!”
男人松手,重新放回膝盖,这女人脾气还挺大。
“500万投资,另外每个月三十万生活费,我的房子、车子任你选。”
云筝拨弄长发,坐进男人对面的沙发,点燃一根烟吸一口,“我还以为您和那些想看我解扣子的人不一样,没想到还真是物以类聚~兽以群分~”
吐一口烟雾,嘴角上扬,看着男人的眼神充满欲望,一股子狐媚气质展现,“您的资产可是上亿,怎么对待女人这么不大方。”
男人蹙眉,他不喜欢烟味,但这女人有得谈,“那你说多少。”
云筝这个人在讨厌的人面前,总是喜欢做点膈应对方的事情。既然他不喜欢烟味,她就故意俯身把烟雾吐向对方脸上。
男人捂住嘴猛烈咳嗽。
“两亿!两亿想让我干什么,都行~”起身将包搭在肩上,烟蒂按灭在桌面。
男人握紧拳头,注视云筝远去的背影。
女人走进屋内,用手帕擦着男人头上的虚汗,眼睛都被烟呛红。
“她真的知道?!”男人问道。
女人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