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惊门,看着黄泉路上的飞柳依旧在飞舞着,并没有上前。
“一二三四五,下面有五处没触发的陷阱,加上已经触发过的,刚好有六个,”白苏许一边说着一边在给粗绳打着套,“等会我将那些陷阱触发,然后你用绳子把射完飞针的黑球套上来。”
“要那个做什么?”
“以弹射飞针的强度,普通金属是不可能承受得住的,所以打造这些黑球的全是陨铁,强度足够,而且还是圆形的,真是天助我也!”
说话间,白苏许已经将从死门里捡来的暗器丢了出去,一一触发了下面的五处陷阱,掉了一地飞针与黑球。
花蝴蝶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觉得好厉害的样子,而且钓球还挺好玩的,于是不亦乐乎的当‘套马杆的汉子’。
取得六颗黑球,两人原路返回,白苏许又在死门的斜坡上捡暗器,这回挑的是长箭,这些箭虽然只是普通铁块打造的,但是绑在一起,就能够承受住擎天柱的压力了。
很快,一辆双轮滑车就做了出来,白苏许踩着滑了一下,感觉还行,便指挥着花蝴蝶继续去转把手,把擎天柱慢慢的放下来,让底端落到斜坡的面上。
抗着粗绳绕着擎天柱跑了三圈,固定好绳子,然后与滑车连接上,这样车头就做好了。
如是再进行了两次,一辆六轮的攻城车就诞生了,虽然样子很丑就是了。
最后白苏许切断了死门机关连接在擎天柱上的钢绳,大喊道,“白花花号,出发!”
“……什么破名字!”花蝴蝶撇撇嘴,与白苏许一起,推着白花花号就朝景门而去。
用白苏许的话说就是“既然两点之间直线最短,那么一个平面里,当然是没有墙的路最短了,所以拆墙就完事了。”
可怜的梅花老人,要知道自己精心设置的机关,被这么糟蹋,非得冲出来狠狠揍他们一顿不可,说好的走心,你们为什么要暴力。
“冲!冲!冲!”
来到景门,白苏许与花蝴蝶疯狂加速,推着白花花号视死如归的撞了上去。
砰——
这么大的冲力,墙壁果断的脸一歪,飞了出去,砸了一地渣渣。
“YES!”白苏许兴奋的挥了下拳头。
“噎死?”花蝴蝶很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说这个。
“就是漂亮的意思,来,跟我一起喊,YES!”白苏许很果断的就开始带歪。
“漂亮?噎死难道很漂亮???”
“……”白苏许无言以对,对于用谐音标注英文的孩子,你能怎么办呢,还是继续撞墙吧。
就这样,两人一车,一路粗鲁的遇墙撞墙,到底了发现不对,换个角度继续压马路,迷宫里一片东倒西歪碎片渣渣。
都说无形才是最致命的,但是不按常理出牌,才最致无形的命。
终于,拆迁队找到了出口,拍拍屁股,留下了白花花号,潇洒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剩一片残墙碎瓦。
“哈哈哈——爽!”白苏许好久没这么爽了,果然男人就应该简单粗暴。
“太爽了!”花蝴蝶也很激动,开车真是太好玩了。
但是他们没有笑很久,来到杜门,出现了一个立碑,上面刻着——欲过此门,须败一百零一个木人。
“得,果然有傀儡守卫,”白苏许也不意外,只是收起了笑容,“希望别太坑吧。”
花蝴蝶也有同感,打架他不怕,打群架他也不怕,怕的是打不赢。
“一二三……一百,不对,为什么只有一百个?”白苏许见到场上的木人,很自然的点起人头,但是数了两遍,都只有一百个。
“会不会还有一个,坏掉了?”花蝴蝶猜测道。
白苏许抬起头,朝上面望去,也没有发现什么隐藏的地方,再仔细的观察了一遍周围,排除了最后一个木人躲藏起来的可能。
“奇怪,老花,你先进去,试试这些木人的底,记住随时准备开溜,小心别被缠住。”
“没问题!”花蝴蝶拔剑出鞘,飞身进场,瞬间就吸引了一百个木人的注意力,纷纷朝他冲了上来。
木人很普通,连攻击也是直来直去的,不是挥拳就是踢腿,白苏许猜测的暗器都没有出现,当然它们还是挺结实的,只是这样也太过于简单了吧。
“老花,回来!”白苏许看着花蝴蝶样子,皱起眉头,大声朝场中喊去。
花蝴蝶轻易的甩开了木人,回到白苏许这边,而那些木人也跟白苏许猜的一样,一旦他离开场地,就没有继续追上来。
“有什么感觉?”
“太容易,我感觉只要一发力,就能解决掉它们,难道是时间太久,这些木人的战力退化了?”
“不,再傻的人,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而且那些木人,用的材料还是特制的,”白苏许说着突然发现了问题,“老花,你的嘴唇颜色有点不对。”
“不对?”花蝴蝶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没感觉出来啊。”
“手给我。”白苏许起花蝴蝶的手,把起脉来。
约摸半盏茶的时间,白苏许才放开他的手,后者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白苏许的答案。
“难怪是一百零一个了,这最后的一,并不是一个确数,只要是进去挑战木人的都在这个‘一’里面,”白苏许掏出银针,开始给花***毒,“与这些木人交手,就会沾染上特殊的毒素,时间一到,你就变成了木之人。”
“我去,这么阴险?”花蝴蝶看着从食指流出的紫色血液,吓了一跳。
“木人只是幌子,毒才是真正的杀招,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人性命啊!”
“那现在怎么办,只毒有没有办法防住?”
“没办法,吸入或者是沾到皮肤上,都会中毒。”白苏许替花***完了毒,微微有些喘气,没有药,脉极冲的副作用还是太大了,一用真气经脉就刺疼。
“那你有什么想法?”
“哦,简单,太简单了,简直是手到擒来!”白苏许耸耸肩,毒这东西,只要不是见血封喉的,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
“快点说说,怎么个简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