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姑苏家的其乐融融不同,暗夜也收到了前去天璇位搜寻队伍全军覆没的消息。
此时陆瑶正意气风发,第一处藏宝之地一行,她带回了数百件强大的兵器,这些大大增强了暗夜的实力,受到嘉奖,命她全权处理步云霄宝藏的事宜,拥有调动所有暗夜力量的权力。
陆瑶好不容易争取出来的机会,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现在得偿所愿,心里十分感激帅歌前辈,不过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一下就不好了。
“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早就下过命令,发现入口不准硬闯,”陆瑶将信纸丢给在场的所有人,“现在好了,强行破开入口不说,还惊动了里面的恐怖存在,全灭!”
君子看过信纸一惊,上面说现场只有他们的尸体,还有一副立着的铜棺,探子不敢深入,远远的观察,从能够看到的痕迹,推断出他们是单方面被虐杀,没能做出丝毫反击。
大锤狠狠捶了下身边的桌子,将其捶的碎裂,“可恶,大宝剑你就这么死了,还没有跟我大醉三百回合呢!”
“大锤,先别激动,大宝剑的实力可不在你之下,现在他带的队伍全军覆没了,可见里面的东西极其恐怖,当务之急是想出应对的方法。”这是君策楼的楼主司徒植,这次是被派来协助陆瑶的,今天才到达这里。
“植叔,其实这一趟我们遇到一个老前辈,”陆瑶对司徒植十分尊敬,“是他带着我们一路通过里面的机关,最后活着出来的。”
“哦?有这回事?”司徒植刚到没多久,还没来得及问明情况,听到陆瑶这么说,顿时对这个老前辈起了好奇心。
“是的,他叫帅歌,”陆瑶看着司徒植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解释了一下,“统帅的帅,歌声的歌,他自称是梅花老人的宿敌,是为了破解梅花老人留下来的机关,才过来的。”
司徒植一听,就起了疑心,他从来不相信一个人会毫无目的的去帮助别人,“你相信他所说?”
陆瑶自然知道司徒植为何有此一问,便将从遇到帅歌前辈开始,到他多次破解机关,救他们的性命,硬是顶着至尊傀儡打开机关,让他们不至于全军覆灭,最后更是什么都没有取,就离开,一一详细的说出来。
司徒植听完之后,也有了判断,“看来是我多心了,确实,以他的造诣,抛下你们自己逃掉是完全可以的,但是从他一路的所作所为,可以证明,这是一个纯粹的机关师,他眼里只有机关,机关才是他想要的,其他的跟尘土没差别。”
“恩。”陆瑶也同意司徒植的判断,连君子与大锤也出声相和。
如果白苏许在这里,一定笑掉大牙,他确实是很纯粹,纯粹要你们所有人的小命而已。
“所以我觉得可以邀请他一起,应该可以绕过那里面的恐怖存在,取得比这一次更大的成果。”司徒植很有野心,既然有这么一个免费劳力在,加上自己亲自出马,一定可以扩大成果,早日达到暗夜的目的。
“这个没问题,早在他离开的时候,就说过,会在刖秀城姑苏家呆几天,现在我就派人去请。”陆瑶立刻拍板,先到先得,之前是不知道第二处藏宝之地的入口在哪,才没有动作的,现在既然有了消息,那么就要抓紧时间启程,不能让武林那帮人再来坏事。
“不,我亲自走一趟。”司徒植拦下陆瑶的手令。
“植叔,你一路奔来,应该先休息,这些小事派个人去就好了。”
“你不懂,武林的人肯定派人盯着姑苏家呢,我去,才能保证悄无声息将人请来,而不惊动那些人。”司徒植十分自信。
陆瑶一听,也知道是这个理,只能抱歉一声,“那我让君子陪你去,他认识帅歌前辈,而且关键时刻,他的机关也能派上用场。”
“也好。”
两个时辰后,白苏许正在跟慕蓉调笑呢,就看到斑点进来。
“暗夜的人已经进了刖秀城,朝姑苏家而来。”斑点简单明了的说道。
“哎哟,我这才消停没到一天,就来烦我,这群混蛋,”白苏许只能收拾心情,准备开始易容,“对了,武林那边,记得给‘惊动’一下,这戏可不能落下他们。”
“是。”斑点应下,就转身离开。
没过多长时间,白苏许已经恢复成须发花白的帅歌模样,逗的慕蓉笑个不停,而司徒植与君子,也被带进姑苏家。
知道他们来了,慕蓉远远的躲开,留下白苏许一个人在房间里。
司徒植进门,还想装模作样的介绍一下他这商人带来的特产,却被白苏许给阻止了。
“打住,君小子在,已经说明了情况,是找到第二处的入口,要我去帮忙吧。”白苏许开门见山的,十分豪爽,其实心里却在防备,这个老头看上去很不简单,眼眸里透出一股吃人不吐骨头的光芒。
司徒植见到他这么直接,就更加放心,一个直爽的人才更加好打交道,当下也干脆的说出计划,“前辈,我们此来确实是想请您前往,助上一臂之力的。”
“行,等我跟这里的主人打个招呼,我们就上路。”
“呃,前辈,其实我们进来的时候,发现有人盯梢,怕是对您不利,不如我们假装您还在,从后墙潜出,如何?”
“后墙没人盯梢?”白苏许猜到他有准备,故意问了一句。
“有,不过这会应该被引开了。”司徒植胸有成竹,他们其实早就到了姑苏家,不过装成商人转悠了一圈,找到这些盯梢之人的弱处,派人前去针对,这才进来姑苏家。
“行,那动身吧,”白苏许显得很兴奋,还舔了一下嘴唇,“一想到又能见到梅花老头的机关,我就激动啊!”
这些都落在司徒植的眼里,只见他咧嘴一笑,在前面带路,“前辈,这边请。”
君子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搞不懂这两个人为什么看上去一见如故,还相谈甚欢的,只好蒙头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