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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搬出小院

曾武疑惑道:“那如果无此事呢?”

楚萧寒笑道:“如无此事对你也没损失,放心,将军不会怪罪你的,这可是灭国之战,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曾武道:“那我马上就去?”

楚萧寒道:“你把牛肉全带上,途中吃,酒就不要再饮了,可疑之人就是高氏当铺的高掌柜,沈知府的父亲识得他。”

曾武抱拳行礼道:“不管成不成都万分感谢你,我去跟娘说一声,马上就走。”

楚萧寒笑道:“去吧,我帮你把牛肉装好。”

明月星光,院中两人目送曾武离开,曾氏不停的摸着眼泪道:“饭都还没吃上一口热火的,人又走了,下次再回来要到何年何月了。”

楚萧寒道:“婆婆,我还是叫您大娘吧,曾大哥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您继续做饭去。”

曾氏疑惑道:“真的会马上回来?”

楚萧寒点头道:“会的。”

曾氏高兴道:“那我多弄几个菜去。”

无论猜的对与否,一定会有人来问话,就是不知几时会来人。只希望将军亲自前来,让他看看这家实际情况,总不能让别人断子绝孙吧。这是楚萧寒为曾武想出来的计策,想要计策成功,最好用一件大事吸引他人的视线,悄无声息夹带你要做的小事,成功机率会增大很多。

就如同千年之前雪山上那次脱身,用暴露形踪,用场面壮观的自杀行为,来掩盖假死脱身的真正目的。

楚萧寒小时候在宫中经常与皇子们一起观察太监与宫女的神态,从他们走路姿势判断有否做坏事。有一次他们还就真发现一太监夹带私货出宫售卖,被他抓了个现行,从此他们就一发不可收拾,当成游戏乐此不疲。慢慢就养成了习惯,后来这消息也在宫里传开,很人在他们面前都变得不会走路了,可把他们乐坏了。

萧治能登基为帝,可不是侥幸,那是一位智多近妖的人物,这时想来他少时就与众不同。

楚萧寒拿椅子坐在院里乘凉,曾氏做了满满一桌菜,也搬来椅子,两人并排而坐。月夜下他那满头白发很耀眼,手里摇着纸扇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扯闲篇。

子时,远远的楚萧寒就听到马车声,不一会儿马车停在院子外边,从车上下来四个人,马车随即就离开了。曾氏看到曾武也在其中,激动的打开院门,未言先笑道:“快请进。”

楚萧寒看到曾武高他微微点头,心中有数了,提起两把椅子放进堂屋,邀请几人进屋后,再把大门关上,请几人入座。

一位正是茶楼中看到的沈爷,红光满面,身穿青色绸缎长袍,五十岁左右。

一位三十岁左右留着寸须,目光内敛,唇厚鼻直,长相儒雅,束发玉簪贯之,身穿深蓝棉质长衫,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上位者气息。

第三位四十岁之间,戴冠束发,目光炯炯有神,眉毛高耸入鬓,身材异常高大威猛,身穿黑色长袍。

几人在座位上谦让了一翻,最后沈爷坐上位,另两人坐在沈爷的左右两边,楚萧寒与曾武下首背靠大门。

曾氏给众人倒好酒后就关门去到外边,有外人在她可不敢上席,否则会被人笑死。

曾武安静的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沈爷看着楚萧寒,抱拳微笑道:“叨扰楚少侠了,鄙人沈敬庭。”介绍道:“这位是季昌明,这位是犬子沈鸿儒。”

右季,左沈,楚萧寒抱拳一一回礼,笑道:“不敢,我也是寄宿曾家。”

沈敬庭端起酒杯道:“来,都敬楚少侠一杯酒,你提供的消息很及时,助我们拿下一个很重要的暗探点。”

众人饮过酒,沈敬庭又道:“我们在高掌柜的家里收出大量的信件,不知为何他没有销毁,目前他已被秘密关押,我们的意思是,先按兵不动怕打草蛇,楚少侠可有什么高见?”

楚萧寒忙谦虚道:“您说笑了,我估计高掌柜只要一被捕,消息立马就会泄漏,能确定他就是陈国的细作吗?”

沈敬庭点头道:“已经确定他就是陈国的细作。”

这时沈鸿儒道:“楚兄如何确定此时消息已经泄漏,我们是派武功高手偷偷潜入,一点动静都没发出。”

楚萧寒正色道:“高掌柜隐藏如此之久而没暴露,那他一定会受到高度保护。只需有一人时刻暗中盯着他的寝室,就能让抓捕他的人无所遁形。”

沈鸿儒接过话语道:“那我们岂不已打草惊蛇,出兵之事是否已暴露。”

“如果出兵的事情就你们三人知道,暴露的机率很小,他从茶楼离开后可有再去找沈爷?”

沈敬庭忙道:“可不敢当沈爷,少侠看得上,就一声沈叔就行。”回答道:“后面他没再找我。”

楚萧寒点头道:“尽早出兵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季昌明道:“明日一早就会出发,同时也会以剿灭海盗为借口,封锁整个海港,三日后才会解禁。”

楚萧寒笑道:“那就没问题了,大家请。”

大家胡乱吃了点,曾氏收拾好桌面又沏了茶。沈敬庭和颜悦色道:“楚少侠是如何看出高掌柜有问题的,给我们说说。”

楚萧寒把茶楼中那番分析和盘托出,几人不住点头。

沈鸿儒问道:“楚兄可有意仕途?从文从武都可,我可以给你写举荐信,你要不嫌弃非常希望去我府上任事。”

楚萧寒见这些人也没有给他自报家门,好像断定他一定清楚他们的身份,说明曾武把什么事情都已告诉他们。笑道:“我还是喜欢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让您见笑了。”

沈鸿儒笑道:“我也喜欢这样的生活,只是身不由己啊,以楚兄的才智,将来必定平步青云,先不着急拒绝,任何时候想好了就来找我,今天说的话长期有效。”

他们没说曾武去留问题,楚萧寒也没提。众人说完场面话就告辞而去,曾武却留了下来,满脸兴奋。

如何确认高掌柜身份的事情,他们并没说出来。显然不会是那些书信,说不得书信反而是陷阱,只是他没有提醒,别人自会分辨,说多了反而不好,他们又不是傻子。这次要不是为了曾武,高掌柜自然不会因为此事而暴露。在他心中高掌柜与沈敬庭并没有什么区别,他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没有什么归属感,谁当皇帝,谁当细作跟他没有一点儿关系。在他心中只有两类人,婆婆一家人与活人,起码此时如此。

曾氏又重新沏好了茶。曾武当仁不让坐在上位,红光满面道:“这次将军准我一个月假,知府大人还赏赐了我一千两白银。”说着拿出银票递给婆婆道:“九月我将入京,进近卫指挥使司当一名知事,明天应该就会送来调令。”

曾氏非常激动,又是哭又是笑,老泪纵横道:“好!好!我儿当官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双手合十道:“感谢上仙。”

曾武激动道:“娘,这次可不是上仙保佑,全靠人家小寒。”盯着楚萧寒道:“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

曾氏看向两人疑惑道:“怎么回事?”

曾武正色道:“娘,总之您只要记住是小寒救了我的命,又助我当官,事关机密不能告诉你。”

楚萧寒看着他们一家子其乐融融,真羡慕。这时曾氏一咬牙把千两银票全推到他面前道:“小寒,这些银票你都收起来,我们一家人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曾武真诚道:“对,把银票收起来。”

楚萧寒从怀里摸出五千两银票扬了扬笑道:“婆婆,不是大娘,我钱多得不怎么会花了,要不您帮我花?”说完把桌上的六千两银票一起推到婆婆面前。

曾氏看着她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银票,没想到小寒这么有钱,她都不会处理这件事情了,求助的看向曾武。

曾武那有见过如此多银票,一咧嘴羡慕道:“小寒,我要是个女人,我就自荐枕头以身相许。”

众人莞尔,楚萧寒笑道:“这钱就当给你大婚的礼金。”

曾武与曾氏忙拒绝,曾武道:“我要再收你的银钱,就不当人子了。”看着婆婆道:“娘,把我们的银票起来吧,小寒啥都不缺。”

楚萧寒也没有坚持,把五千两银票收在怀中道:“大娘明天就去请媒人张罗此事,争取下月把人给娶过来。”

曾武还有些害羞,曾氏脸上笑出了花道:“对对,我也让媒人给小寒张罗一位?”

楚萧寒还没有说话,曾武就道:“娘,这景州那有配得上小寒的,全天下除了公主还凑合。”

曾氏认真道:“你就要成京官了,要不你去给公主说说。”

楚萧寒哈哈大笑道:“那好,曾大哥我终身幸福可就拜托你了。”

曾武有些纠结道:“那哥哥试试?”

“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对了,你这知事是多大的官司啊?”

曾武松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明天问问。”

几人又坐了大半个时辰,就各自休息。曾武在地上铺上一张凉席,很快就进入梦乡。楚萧寒把无名书放到枕边,拿出一颗灵石修炼起来。无名书想了很多办法也不能收入储物戒中,只能小心存放。

次日楚萧寒在两人一路相送下离开小院住进‘高昇客栈’,找了一间上房,交齐一个月租金。大家也都明白同住一屋多有不便。并且这马上就要安排媒人说亲,这可是大事大意不得。曾武也是爽快之人,就说如果亲事定下就来通知他。

楚萧寒来到千年之后,已有二十来天,快进入八月,一直没有好好修炼过无名书上的‘虚无境’。《修行界见闻一二》中介绍所有修行心法都与灵气、灵石分不开,灵石分为下、中、上、极品四类。

灵石既是修炼用的资源,又是各种法宝阵法驱动用的力量源泉。同时还是修行界的通用银钱,四类灵石从低至高为十比一,即一颗极品灵石等于一千颗下品灵石。

灵石这种分类是根据内含灵气多寡与外形来区分,只要灵力一探查就可一目了然。而灵石的出处就与金矿银矿一样,也是一种矿,开采后打磨为四类规则灵石用于流通。剩下不规则边边角角就上交相关势力,另作他用。大多数人修炼,都是打坐吸收天地间的灵气,灵石多当然会选择更方便快捷的灵石。

楚萧寒没得选择,再说他也不差灵石,储物戒中的灵石天知道有多少,反正他数不过来。前后陆陆续续共消耗掉六颗极品灵石,还没有到达虚无二层。他大概估算过,如果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吃不喝全力修炼可以消耗两颗极品灵石。于是吩咐店家不得打扰,取出十颗灵石安心修炼起来。

一心二用回忆起书中说写,大道三千,功法修炼方式南辕北辙,各种境界名字也层出不穷,根本无法得知对方深浅。比如初次踏入修行界,第一层境界有叫启示境、有叫先天境、有叫超凡境、有用颜色来命名的、更有甚者为方便其事,直接用数字来命名,‘长乐门’的《太上感应》第一层境界叫就叫练气境。

想象一个画面,大家为磨练提高自己,双方来到演武台约定切磋。甲方‘在下白色境,请赐教’,乙方‘在下超凡境,请赐教’。然后两人一脸迷茫,于是互相解释,一番长篇大论后,原来你比我修为高啊。于是甲乙双方很客气的互相问候对方长辈,再去找下一家,然后……,想到这里楚萧寒一乐。

因此为方便区分,修行界各方约定成俗用下、中、上境界来区分。你可以任意来划分自己的境界,前提得要为自己负责。比如某势力要招收几名中境界的人做事,报酬几何,因为你冒充高手,然后你死了。你想隐藏自己的实力也可以,反正报酬就那些,多了一个高手何乐而不为呢。正常来说只要你一出手,大差不差也能区分出实力深浅。

根据统计下境界到中境界一般需要修炼五百年,想想就好笑,太扯淡,太不真实。一觉醒来时间已过千年,又经历各种匪夷所思,光怪陆离的事。既相信其真实性,又怀疑为梦中梦,所以这才是我与世格格不入的真实原因?说不得真是梦中梦,要如何醒来呢?靠外物重击,还是朗诵佛经?

楚萧寒天南地北的胡思乱想,一惊清醒过来,心法停止运转,肚子异常饥饿。手里十颗灵石消耗一空,已过去了五天?窗外漆黑,刚才已然乱象丛生。也就是说在修炼时要心无旁骛,不可分神。这种心法与内功不同,不能想当然的套用其上。以后修炼也得适可而止,不能如此这般长期打坐。要时常与人接触,要交朋友,要活在当下,不管自己是否在修仙成神,也不能真把自己当成神。

今日非常危险差点迷失自己,要不是灵石用完心法停止运动,惊醒自己,后果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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