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随着一声落地的声音想起,烟尘四起!还有一阵笑语而至。
“哈哈,纵你兔速如风不及我一弓如虹。”只见一少年得意洋洋的现出身影,安稳的站在树下。年龄十三左右,其短发脸色清秀,眉宇分明,眼神狡黠,脸型略显清瘦且棱角有致,一身破旧长衫干干净净不失翩翩少年的风度。
随即少年健步如风,跑至猎物所在处,还自言自语道:“嘿嘿!今天收成不错,回去可以大餐一顿且还可以给林婶家两只,也让妹妹弟弟他们解解馋。”
吴一想着想着,却又嘿嘿一笑,拾起野兔,抗在肩上,向着山下走去,却还自得的念叨着。
“此次清平山不虚此行”
在少年吴一的记忆里只有一个吴老汉吴爷爷,他也曾经多次问过吴老汉自己的身世,每次吴老汉都会打哈哈的说道:“怎地?我的一儿长大了,要撇下爷爷远走高飞寻自己父母去吗?”
自此吴一也不在问了,因为吴一知道爷爷肯定是不会说的,因为每次爷爷都说,你还太小在过几年爷爷在与你分说,每次自己问过之后,爷爷总是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瞧着自己,之后又会叹气回到自己的屋里。
唉!飞来横祸陡然天降,去年吴老汉上山狩猎途遇猛虎,几经转还受伤回到家中已是奄奄一息,当时的吴一也只有十二岁,当看到爷爷的状况时却是不知所措,忙将爷爷扶到床上,转身要去找邻家过来帮忙止血救治,却又突闻爷爷在背后叫住了自己。爷爷有气无力的说:“一儿,爷爷能回来,见你一面以属万幸,你也不要瞎忙活了,来!在让爷爷再好好看看我的一儿,”眼中尽是慈爱。
此时吴一早已是泪流满面,却又强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看着爷爷满身血污吴一自是明白爷爷已到油尽灯枯之时。
吴老汉看着吴一呵呵的笑着说道:“一儿啊,莫哭,生老病死,天灾人祸此乃定数,只是爷爷放不下我的一儿啊,一儿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家身世吗?今儿在我弥留之际便为你一一分说,也了去你心中迷惑。”
“爷爷,你不要说了,都怪一儿不好,一时嘴馋,竟害得爷爷伤成这般,我这就去找来林婶给爷爷止血。”说完便是起身要走。
吴老汉伸手一拉制止了吴一,却是笑着自顾自的说道:“这又怎能怪我的一儿呢?一儿莫要多想,呵呵…记得十二年前我狩猎回家途中听到有娃娃啼哭声,我四下里找了好久,才见到一棵百年树下有个光腚的娃娃,就是我的一儿。”说着说着又吃力的扭头看向静立一旁的吴一,又呵呵的笑着继续说道:“我当时看见你时,心想这是谁家孩子被丢在了这里,父母也到是狠心,把你这么小的孩子就丢至此处,若是被豺狼虎豹叼去也是可怜!想来左右我也孤苦一人,有我吃的自然有你一口,与是我不再做他想,就抱着我的一儿回到了山下家中,并给你起名吴一,因你无依无靠,又于百年树下,纵是众木成林独秀一枝,所以起名吴一,名有无依无靠又有独秀一枝之意恰随我姓氏,此乃天意。”
吴老汉说到此处咳咳的咳了起来,血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不过并未停下接着说道:“当你每逢问到自家身世时,我又有不忍,我就怕哪天我走了,你又是无依无靠且年纪尚小,又当何去何从呢?所以你每每问起,我都是不答,不是不答,是不忍啊。”
吴一静立一旁早已是泣不成声,看着慈祥的爷爷,止不住的点着脑袋。
吴一拉着爷爷的手,哽咽的说:“爷爷不要在说了,你且躺着歇息,我去找来林婶为您止血救治。”
吴老汉同样也是拉着吴一的手,不让吴一走开,笑着说:“一儿不哭!一儿要记住,以后定要与你李叔多学些狩猎技巧才可温饱无忧,与你林婶子多学些厨艺才可过活,接着又断断续续的说到一儿、莫哭!莫哭!”之后再没了声息。
吴一看着爷爷安详的躺在床上再也不言亦是不动,忙将手指递到爷爷鼻息之下,才知爷爷已是没了生机。哇的一声哭着喊道。
“爷爷……都是一儿不好,是一儿害了你……”
吴一哭着扑在吴老汉身上,就那么的抱着许是哭累了,许是心力憔悴,亦或是弱小的身子不堪重负,就那么的趴在爷爷的身边睡了过去。
当吴一醒来时,已是天色见亮,这才想到爷爷已是去了,慌忙跑出家中。
敲响了李叔家门,李叔与林婶闻声而出,一看是小一,忙问其缘由,吴一哭着说出了家中变故。
李叔与林婶忙安慰着吴一,又忙着去找各家邻里帮衬,给吴老汉办了丧事。
守孝三天,应是入土为安,吴一面色哀伤眼泪滚滚而下,独自一人跪在吴老汉墓前,不愿离去。只想在此陪着已故的爷爷。
想起爷爷还在的时候,想着以前的时光,都是那该死的老虎,以后一儿长大了定要给爷爷报仇,又想到今后自己该何去何从,又怎么才能找到伤了爷爷的那头畜生。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自己的那个怪梦。为何每有一梦,梦梦如一,还有那本怪怪的书又是什么。
梦里的那本《万相无极》到底是个什么鬼,还有那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有何玄机,总是让人难以捉摸,却又乐不思蜀。
……
唉!唉!唉!扯远了,言归正传。咳咳!
话说吴一扛着四只兔子下了清平山,向着山下东南方向两里外的村子走去,一边走着嘴里一边念叨着《万相无极》开篇概述,什么无极一梦,梦有五太,天地出明,土载万物,五行方始,四相衍生,万相有成,五行之源,阴阳为本……念着念着,又哈哈的笑了。又自言自语道:“什么狗屁的万相无极,什么鸟毛的开篇概述,都不及我的野兔来的实惠,到家架起火堆,开肠破肚洗去污秽血水,那么一串,架在火堆上那么一烤,撒些盐巴香料,烤至焦黄油水尽去,那才是美味,那才是生活。哈哈,在把李家人叫来,大快朵颐岂不快哉!到时候还能蹭点李叔的小酒不就更美了吗?想到此处又是一顿大笑。”
“哈哈哈,随着笑声远去,吴一已渐渐消失在清平山脚下。”
心情甚是美丽的吴一,此时却像得到糖果的孩子。这么说也不对,原本他就是个孩子,只不过自从爷爷走后,他学会狩猎,学会了洗衣做饭性格亦是坚毅更胜往昔。
……
时分,日薄西山,红霞挂满了西边天空,让人遐思无限,晚风拂面,杂草亦是随风摇动,远处坐落着,一个由十几户人家错落而成村落,村里户户皆为猎户,所以久而久之便成了猎户村。村子东边最外两间草房,就是吴一的家。
此时吴一正站在村后的一条泥路之上,看了看整个村落,便直奔家而去,行至路口时,正好看到了一男一女,年龄和他仿佛,男的个头略高些,女的却是矮了男子一头,而女子的个头刚好与吴一差不多高,年龄却是小了吴一三岁,此二人正是李叔家的李文泽与李文欣二人。
当二人见到挎着一张短弓扛着野兔的吴一时,分分跑来且喊着吴一哥,跑至近前又道:“一哥,怎么回来如此之晚呢,父亲放心不下,让我二人在此等你。”
李文欣也是甜甜一笑,两边香腮露出两个浅浅酒窝甚是好看轻启朱唇说道:“是啊,一哥哥今天收获不错哦,就是回来的晚了些。”
李文泽接着又道:“快点回家吧,以免父亲担心,对了,一哥啊,你什么时候狩猎打野味的时候带上我啊,我虽没你的狩猎本事,但是把子力气还是有的,给你打打下手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边的李文欣也是跃跃欲试的,攥着小拳头说道:“嗯嗯,我也要和一哥哥去。”
吴一摇头晃脑的看着兄妹俩,眼睛还滴溜溜的乱转,好像是在想着什么对策一般,随后说道:“这个呢,不是我不带你俩,是实在是李叔不让啊。这样吧你们老爹什么时候同意你两上山,我就勉为其难的带上你俩如何?。”
兄妹异口同声的说到一言为定。到是把吴一吓了跳,难道李叔同意他俩上山了?不应该啊。心里还犯着嘀咕呢。
就听旁边的李文欣嘻嘻的说道:“爹爹已经说过了从今日起,我和哥哥可以和你一起在清平山脚打些野味,山鸡野兔的什么的,但是不许深入山中。”之后还冲着吴一吐吐了舌头甚是可爱。
李文泽也跟着哼唧哼唧的说道:“这回一哥你是甩不掉我和妹妹喽。”
其实吴一是不想带着李文泽兄妹上去打野味的,原因有三。其一,山路难行怕这兄妹两吃不消。其二,清平山虽无大凶却也是危险重重,蛇虫毒物防不胜防,还不是怕伤了这俩兄妹吗。其三,本有李叔在也用不到他兄妹俩上山打野味啊。所以每次李叔提及让兄妹俩跟着的时候,吴一都会拒绝,李叔也知这是为了自己孩子好,所以每次都是同意吴一说法。所以每次兄妹俩跟父亲说要跟着吴一上山打野味时,都是被父亲脸拒绝了。
“可是今天这是闹哪出啊,吴一还在犯着嘀咕呢”
看着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吴一无奈的甩了甩脑袋。好吧不想了。
左右看了看还在滔滔不绝说话的兄妹,吴一喊道:“走喽!回家烤肉喝酒喽!哈哈大笑一声,奔家而去。”走时还不忘对着李家兄妹俩喊道回家叫上李叔林婶到我家吃饭。
喊完已是人去留声,不见了踪迹!
李家兄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李文欣赶紧笑着说道:“别看了,走吧回家吃肉肉去喽”随着跟着跑了出去。
李文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