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天热闹了。”
戴着口罩站在操场边缘,看着操场上嘈杂的人群,王浅发出感慨。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别急,不出意外这种座谈会肯定会问咱们学校有人遭受过校园暴力吗?等什么时候问这个,咱们在蹦蹦跶跶得跑出去,喊道有有有。”
陈歆一脸嫌弃的看着王浅,道:
“王浅,你真骚。”
王浅摆了摆手,道:
“低调低调,强者是从来不说自己很强的。”
半个小时后。
“你确定他会说?”
“不对啊,他是不是不按套路出牌。”
“你……”
“别动。”
陈歆刚吐出一个字,身旁的王浅突然大吼一声,陈歆吓得一撅,王浅缓缓走了出去,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道:
“我等你这句话等很久了。”
陈歆站在角落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道:
“妈的,这女人脑子有病。”
“请问,你经历过校园暴力吗?”
站台上,主持人拿着话筒低头看着王浅,问道。王浅将自己的口罩摘掉,指着自己脸上的淤青,道:
“这件事我非常有发言权。”
操场上的嘈杂声越来越大,王浅走上台拿出手机,打开以前的录音,然后从主持人手里拿过话筒,道:
“话筒借用一下。”
点开录音,一句又一句话传出来,整个操场瞬间安静。
下面,蔡娅看着站台上的王浅,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
“王浅,你玩我。”
录音播放完了,王浅笑道:
“前两天不知同学们有没有在网上看到一段视频,是一段校园欺凌视频,我相信很多同学都不过瘾吧,毕竟那段视频画质不好而且还只有一半,今天就让你们看一看整段视频。”
当视频投到大屏幕上,王浅平淡的看着视频中的一切,蔡娅从下面冲上来,一把拔掉大屏幕的电源,她瞪着王浅,道:
“王浅,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
王浅耸耸肩,道:
“我计划好的?我计划让你骂我?我计划让你打我?我怎么这么喜欢受虐。”
“哈哈哈哈……就算视频是真的怎么样,你别忘了,谁约你去的这个地方?”
“哦,是吗?陈歆,该你出场了。”
陈歆走出来,站在台下看着蔡娅,轻声道:
“我是被逼的。”
说完放出一段语言。
“陈歆,我告诉你,你要是约不出来王浅,我弄死你。”
“陈歆,你……你他#玩我?你……”
“不止这些哦,还有呢。”
王浅拍了拍手,台下几名女生站起来,其中一名指着蔡娅道:
“她还欺凌过我,还威胁我不准说出去,要不然就要我好看。”
“我也是。”
“我也是。”
“……”
“你们有什么证据,血口喷人。”
“我有视频,还有聊天记录。”
“我们都有视频。”
“不可能,不可能,我根本就没录视频,你们怎么可能有视频。”
“那这样说,你确实欺凌过她们咯?”
“我就算打过她们又怎么样?不就是想要钱吗,给你们点钱不就好了,你动得了我吗?”
“哈哈哈……蔡娅,你真把我想的太容易满足了,我要的不是钱,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解,我要的就是你进牢子,哪怕是几天,我也要你进去。”
“你……我蔡家家大业大,我爸不会让我进去的,我爸会护着我的。”
“你蔡家家大业大又如何?在法律面前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又如何。”
“王浅,你个贱女人,你和陈歆合起伙来骗我。”
“只不过让你原形毕露罢了,刚刚陈歆已经报警了,视频、录音我会交给警察的,和解协议我不会同意的,我等法院传票,你就好好等法院判决吧,还有,我劝你最好不要让你亲爱的爹地帮你,因为啊,现在校园欺凌可是备受关注,你最好不要让你爹地顶风作案。”
“王浅,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蔡娅怒视着王浅,王浅笑着走到她面前,伏在她耳边,轻声道:
“其实我本想让你多自在几天,可是你触犯了我三次底线,一次是刚见面提我父母,一次是把我的努力变优秀的男孩沾上恶习,一次是在我面前动我的人。”
“可是明明我也喜欢他啊。”
“你的喜欢不值得一提,你知道吗,他为了变优秀,付出了多少,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毁了他,如果你的出现不能让他变优秀,那你就不值得出现在他面前,也不配脏了他的眼。”
王浅说完转身离开,警报声一点一点拉近,蔡娅一脸茫然瘫在地上,王浅倒不觉得任何人可怜,因果报应,你快乐一分就代表着你要悲伤一分,没有人能让你百分之百快乐。
“你真要走?”
“自然,蔡娅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怎么判已经无所谓了,而且地方我也找到了。”
“哪里?”
“一个小地方,在山沟里。”
“这么偏僻?”
“嗯。”
罗倌叹口气,看着王浅,半饷,问道:
“你确定不再晚两天?”
王浅点点头,道:
“不了,因为这件事我的风头正紧,还是走的越早越好。”
“好吧,杨庆频有事没来,送不了你了,你一个人好好照顾自己,陈歆有我呢。”
“哈哈哈哈哈……好哒,那我走咯。”
王浅拉着行李箱走出校门,这几天一直阴天,今天是难得的晴天,阳光明媚,王浅心想:
“这真是个打斗的好季节。”
几天后,某山某沟某寺院。
“师父,徒儿回来了。”
这里三面围山,王浅的声音在山谷回响,一间屋子里,一位老和尚闭着眼念着佛,听到这声喊,吓得手里的佛珠掉在地上。
“师父,师父,你快去看看,师妹突然回来了。”
门被人突然推开,一名约摸二十岁的年轻和尚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老和尚镇定下来,扭过头看着那年轻和尚,呵斥道:
“道空,进来怎么不敲门?这般失态。”
被称作道空的年轻和尚低着头,道:
“徒儿知错,只是师妹突然回来,徒儿有些慌张。”
“浅儿回来自是好事,有何慌张?”
老和尚站起身来,扭头往外走,已全然忘记刚刚自己失态的样子。
“师父,难道你忘了师妹小的时候把你酿的酒打翻,你气的几天没吃饭的事了?”
“你……还敢提这件事?”
老和尚一听到这件事,气的心疼,那酒是他酿了几十年的老酒,味道极醇厚,他原来都不舍得拿出来喝,那日拿出来本想尝一点,再埋回去,结果刚挖出来有事耽搁,就把酒放在院里的桌子上去处理要事,结果一回来桌子上的酒没了,只剩下浑身湿了一半的浅儿以及碎在地上的酒瓶子。
那日把老和尚气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每次吃饭就想到被打碎的酒,硬是几天没吃下饭。
“不就是一壶酒吗?贫僧何时这般小气了?”
“不止那壶酒,还有你极其喜爱的那棵梅树,好不容易等到开花了,被师妹拿斧头连夜给你砍了,要不是我们拦着你,师妹的坟头草现在这个季节都该黄了。”
“你……你是要气死为师,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这不是先提醒一下你吗,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告诉寺院的人,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藏起来!赶紧!”
另一边。
“师哥,我这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师父怎么还不出来?”
“师父可能有要紧事,已经有人去叫了,浅儿师妹路途遥远,颠簸而来,就坐在这好好喝茶,歇息一会。”
“哦~太无聊了,我去逛逛,看看寺院有什么变化。”
“师妹,留步。”
王浅刚站起来,师哥就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抓住她,喊道。王浅一脸茫然,道:
“师哥,怎么了?”
“浅儿师妹,我们多年不见,师哥甚是想念你啊,我们叙叙旧。”
“啊?叙旧啊,我记得我小时候很皮啊,摔了师父的酒,砍了师父的树,烧了寺院的干柴,撕了师父的佛书,我记得我还偷吃了一点师哥的饭然后用泥巴偷偷补上,师哥你还没有发现,还把泥巴吃了吃了之后还问我们说这饭味不对,是不是坏了。”
“咳咳咳……师妹小时候很是调皮啊。”
“哈哈哈哈……好汉不提当年勇,多年不见师哥,不知师哥的武艺有没有长进,我记得小时候师哥可是常常摔不过我的,要不我们比试比试,摔摔?”
听到这句话,原本一脸笑意的师哥突然就冷了脸。
“师妹,这寺院变化可大了,你要不去逛逛?”
师哥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满脸恐惧,他可不会忘记当年王浅为何离开寺院。
“咦,师哥,这算算我都已经离开寺院四年了,这四年你不会一点都没有长进吧?”
“不可能,怎么可能?”
“那去摔摔?不不不,应该是切磋切磋。”
“这……也可以,不过师妹要手下留情。”
脑子里浮现出那日王浅一个人摔了寺院一半人的画面,师哥腿有些发抖,王浅自幼对学武极上瘾,天天除了惹事就是看着师父、师哥习武,身体看似柔弱,实则刚劲。
站在院子里,王浅对师哥一拱手,道:
“师哥,承让了。”
招式还没有打出几套,师哥就抱拳投降,王浅一下子焉了,道:
“师哥,你的武艺怎么还是没有长进?”
“师妹,你这招式招招死穴,不好接啊。”
“哼,无聊,还有其他人给我切磋嘛?”
原本围了一圈子看笑话的师哥们一瞬间散完了,王浅无奈的耸耸肩,道:
“无聊,没有一个能打的,那我逛寺院去了。”
背着手在院子里溜达着,刚走几步,便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师父以及师哥。
“师父,道空师哥,浅儿回来了。”
王浅一脸深情的跑向老和尚,老和尚一把拽过道空挡在自己面前。
“师父,你是不是不喜欢徒儿了?”
王浅一脸受伤的看着老和尚,老和尚内心吐槽:
“噗,我不这样做,受伤的就是我。”
“浅儿怎么突然想起来回寺院了?”
“这不是想师父了嘛,就特地来看看师父。”
王浅冲老和尚甜甜的笑着,内心:
“靠靠靠靠靠靠,要不是为了避风头,我会搭几天的车、走几个小时的山路,拎着个行李箱突然回来?怎么可能,开玩笑!”
“那浅儿准备住几天?”
“嗯~多年未见师父少说要住一个月吧。”
“道空,我记得咱们山下有户人家前几日来寺院求佛,说想要贫僧这几日下去为他们刚出生的孩子求福,我看明天就是黄道吉日,我们明天就去吧?”
“哦,对,师父,你不说徒儿都忘了,明天确实是个黄道吉日,徒儿这就回房收拾东西,我们明天早上就出发。”
“哎,不对,明天早上出发赶不上明天的吉时,咱们收拾好东西,这就出发。”
“好嘞,师父,你说的算。”
眼前两人一溜烟的跑了,王浅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咬牙切齿道:
“师父,你不仁就休怪徒儿不义。”
柴房。
“师哥,你这斧头我用用,一会还你。”
“哦哦,好的,那斧头锋利,师妹你小心一点。”
“要的就是锋利。”
师父禅房。
看着房间里古色古香的设计,王浅心一横,拎起斧头一顿盲砍,半个小时后,看着屋里的杰作,王浅一脸满足的揉了揉鼻子,然后关上门离开。
“师哥,刚刚学校突然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我恐怕要走了。”
某人内心一顿狂喜,但面露悲伤。
“师妹,你这刚来就要走?不多住几天?”
“师哥如此诚心欢迎我多住几天?那师妹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多住几天吧,我给学校打电话,说晚几天回去。”
某人一脸呆泄,恨不得呼自己几巴掌。看着他的表情变化,王浅大笑道:
“逗你呢,师哥,回学校这件事可拖不得,多谢师哥诚心挽留,等过几日国庆小长假师妹再来与师哥好好叙旧。”
“好的好的,路途遥远,师妹一路小心。”
王浅拉着自己未打开的行李箱,站在寺院门口,看着围在门口都等着看她走的师哥们,她邪魅一笑,边走边低喃道:
“等师父回来,你们就知道我才不是最可怕的呢,到时候有你们好受的。”
“师哥们,再见咯,下次见面,望你们都安好。”
王浅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喊出这句话,寺院的师哥们都一脸兴奋的给她回着手势,嘴里念叨着都安好、安好,几秒钟之后,不知谁弱弱的说了一句:
“你们可还记得四年前师妹离开,最后她说的也是这句话,可她走之后,发生了什么。”
这一句话让他们瞬间安静,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
“今天师妹去柴房,给我借了斧头。”
“快去师父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