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薇本来长得就很美,凡是见过她的人,无不称赞,当秦香薇穿上婚纱的时候,那美的就更加光彩夺目。
李然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儿是个练家子,可怕的是还是个高手,李然的体格一般男人都不能轻易的将他过肩摔在地上。站在台上李然用一种‘我懂你’的目光望向毛伟业,他觉得他比姐夫更加悲惨,李白玲是在拿起条扫的时候才有战斗力,秦香薇赤手空拳战斗力就已经爆表了。
毛豆爸坐在台下眼睛盯着台上,还沉浸在李然刚刚的话语中。李然的视线转移他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哥俩对视了几秒,毛伟业有些为难,他在李然眼神中读出了期待,可他并没有准备稿件这样就上去发言有点太冒失了。
毛豆爸犹豫片刻,一咬牙一跺脚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跟李然私下的感情在这些兄弟姐妹中是最好的,他是不愿辜负李然的期望,迈步上了台。
一众亲朋好友都看向毛伟业,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好奇,毛豆跟李白玲就有些开心了,这个男人还准备惊喜了吗?李然则是惊恐了,是自己的目光给了他力量吗?要进行反抗宣言吗?姐夫不要吧。
毛伟业本要去拿司仪的麦克风,却感觉胳膊被一只大手用力的拉住,回头就迎上了李然恳求的眼神,瞧着眼前左右摇晃的脑袋,毛伟业确信他明白了李然的意思,毕竟这就差把‘不要’写在脸上了。貌似无奈的回到座位,心里着实松了一口气,欣慰的看着李然,心想,老弟儿,你懂我!
这小插曲不是啥大事儿,可把司仪吓了一跳,这家人的行事方法有点野啊,担心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加速了一下进程,开餐了。
出了酒店,毛豆跟着高雄走了,李白玲夫妻俩互相瞅了瞅结伴回家了。
毛豆回到熟悉的小书房有些感慨地四下里瞧着,伸手轻抚了一下桌面,仍是一尘不染。高雄在毛豆身后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表演,待毛豆情绪释放够了,爷俩商量了一下学习内容。有了点小分歧,高雄的计划是想让毛豆接下来研习一下玄学,道家的哲学思想肯定是值得花费点时间的,毛豆想了解下纵横术,他最近不知在哪里知道了鬼谷子,心向往之,最后,当然是听师父的了。
玄学又称新道家,是对《老子》、《庄子》和《周易》的研究和解说,产生于魏晋时期。毛豆对于出现在他案头的三本书没有丝毫抵触,读书便是他的乐趣所在,况且这三本之后鬼谷子在向他招手。
玄学所探讨的中心问题尽管仍可归结为天人关系问题,但在形式上,它已经摆脱了两汉经学章句笺注的繁琐破碎;在内容上,则抛弃了经学思潮的“天人感应”的粗俗的目的论之论证。毛豆终于在学习上感受到压力,自学时间越来愈短,跟在高雄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与医术不同的是玄学更多的需要理解。
在毛豆如痴如醉的学习中,孙爷爷死了,毫无征兆,让人措手不及。
老人的去世算是寿终正寝,替老人办理后事的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黝黑,壮实,这个中年人的木讷很容易让毛豆想到那个曾经手刃过野猪王的那根木头,这类男人似乎总不会是生活的主角,而是安静站在某人的身后,不说话只做事。
毛豆听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街坊说这个男人是孙老头的义子,传闻籍贯在山东的孙老头的子女在三年大饥荒中都没有熬过来,可期间到底经历了什么,这群松城的老居民也都说不出个子丑卯酉来,有人煞有其事说见过孙老头有一堆的勋章,在抗美援朝和越南战中都立过头等功,更有玄乎的说他曾是彭德怀元帅的贴身警卫,做到了将军可惜后来受到了牵连,毛豆对这些没有什么感触,他印象中这个教他下棋的老人只是个不苟言笑的智者,
“邓公三起三落,我算起勉强能说是两起三落,当然,比起邓公的功绩,我一辈子这点荣誉坎坷根本就经不起推敲,虚活了七十年其实就明白一个道理,小人物也要活得有尊严,男人没钱,没女人,没枪杆子,都是小事,但没了尊严,路边的狗都不会拿正眼看你。”
“豆豆,年轻的时候,多做点错事,越大越好,这样等你老了遗憾越多,就越不想死,可以多吃几顿饭,多喝几两酒。”
“活着看到敌人一个个倒下,这就是人生最大的乐趣。”
这是豆豆最后一次和孙爷爷下棋的时候老人有感而发,也是老人唯一一次在豆豆这个年轻娃娃面前提到一点关于他的往昔,只是不等毛豆往深处想,赢了一盘棋的老人就说要去菜市场买点蔬菜,买个二三两猪肉做个下酒菜,让他在毛豆心目中好不容易形成的世外高人形象顿时荡然无存,下了多年的象棋,最终从头到尾毛豆都没赢过孙爷爷一盘,这让毛豆有点担心自己未来的媳妇。
直到后来毛豆看到花圈上写着“孙翰文”,这才知道老人的名字,他本想帮点忙,可瞧着那个男人冰冷刻板的脸孔,毛豆最终打消了念头,和孙老头非亲非故的,这种事情确实不好随便插手。
打理完孙爷爷后事的中年男人离开之前找到毛豆,把象棋和一对核桃交给毛豆,说那是老人的意思。
“参酒和蛇酒都是你泡的?”临行前男人问道。
毛豆点点头,回松城的时候带了根四品叶的人参,看孙爷爷身子骨不是特别好,加上喜欢喝酒,就干脆拿BJ二锅头泡了一瓶参酒给老人,至于蛇酒里的那条银环蛇则是高兴国送他的,听说某个工地上出现了大蛇,高兴国特地去找了许久没抓到大蛇,倒是逮到那条银环蛇,毛豆便也一起浸了酒送给孙老头,这两瓶酒花了毛豆不少心思,光是中药药材就找了将近十七种,然后按照书上的方子浸泡,这参酒和蛇酒虽然卖不了大钱,但称得上大补,做这些,毛豆不图什么,潜意识他一直把这位老人当作喊老爸‘狗剩’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