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西郊现如今已经见不到人的踪影,到处都是被摧毁的树木房屋,荒凉一片。
季世铭知晓要除掉凶兽一事后,便听从洺逸的要求,下令今日全城闭门不出,而他和忠国公两个知晓内幕的人,也止不住好奇在城墙上观看。
封桦和长安站在洺逸身后,季炽征虽已恢复记忆,可还是凡人,便站到一边安全的地方。
“西郊的百姓撤离也有两三天了,梼杌肯定现在已经饿昏头了。”长安开始探寻着附近的气息,果不其然,有一股血腥正在向他们逐步逼近。
封桦开始布置周围结界,以免等下伤到人间之物,也不知道那天雷会不会又开始奇怪地判定他们违背天命。
“来了。”洺逸握紧手里的长刀,一阵狂风袭来,将周围搅得飞沙走石。
一头形似老虎,却又长着锋利粗长的獠牙且体型巨大的猛兽便走了出来。
梼杌并不会说话,只是在咆哮着,大概以为面前这些人都是送上门的食物,马上就动起手来。
洺逸纵身一跃便开始直接拿长刀砍过去,梼杌胡乱地在挣扎着,整个大地都在为之颤抖着。
长安和封桦也开始各自用起符咒和阵法,削弱梼杌的攻击。
“这梼杌有些奇怪。”长安发觉有些不对劲,以往记载,梼杌虽然冥顽不灵,不知道开窍,但其应该战斗力强悍得很,而现在被打了几下就已经有了疲累的样子。
“管它那么多,先砍再说。”洺逸继续攻击着梼杌,自古失败都是死于话多,所以成功就不能有什么犹豫。
梼杌再撑了一会便倒下了,封桦连忙布置起阵压的法术,准备进行最后的封印。
就当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简单地过去时,突然间天地色变,一片乌云笼罩,梼杌的身下出现了一个白色的阵法,却不是封桦的。
梼杌在阵法中,一点一点地恢复了过来,甚至比之前更加恐怖许多,好像之前都是被压抑着一样,到现在才冲破一切。
季炽征已经察觉到不对,这法阵似乎是天界的东西。
“重塑阵!是那个老东西!”季炽征说到。
洺逸反应过来,难怪当初在天界杀那天帝时,虽然自己已经稳操胜券,那老东西也不应该一点反抗都没有,原来是把所有能力都给了这只梼杌,等着有天借梼杌将自己杀了。
“小人东西,啧。”和梼杌这油盐不进的脑子打,想再多智取方法也是无济于事,只有直接将其打倒这唯一的方法。
“把能加强我的法阵符咒都开上,我要让它知道一下人间险恶。”洺逸的脸上满是自信,但心里已经慌乱,她不会死没有错,但她却也不能保证打倒这梼杌,阻止它作恶危害。
“我一直在你身后。”耳边传来季炽征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何时过来的。
洺逸觉得心里暖暖的,浑身似乎又充满了力量,就连说话也带着甜蜜的味道:“好,我们还要在这人间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