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帆回来了。”许曼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对简岁岁说道。
“我以为他要几年大学念完了,才能回来。”简岁岁笑着开口。
“一直待在国外也好,省的整天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许曼嘟囔道。
简岁岁不接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凝视着许曼。
“我去喝点水。”许曼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于是跑到了厨房。
叮叮叮!门铃响起。
“谁啊,岁岁,开一下门。”
简岁岁打开门,叶南辞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简岁岁思及昨晚,笑着扑到了他怀里,还蹭了蹭,笑着说道:“一日不见,甚是想念。”
叶南辞脸上慢慢爬上红晕,但是没有显露分毫:“一日?好像我们昨晚才见过,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他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呢?简岁岁正打算反问叶南辞,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好似忍了许久,突然一下笑出来。
“哈哈哈哈,那个,你们昨晚……”萧帆搓了搓手,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游离,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我们,我们昨晚见过,有什么问题吗?萧帆,你这笑容不怀好意。”简岁岁气鼓鼓的开口,转而小声对叶南辞埋怨道:“怎么不告诉我外面有人,现在丢大了。”
叶南辞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并挡住她,不让门外的两个人看见她可爱的样子:“我准备说的,只是你张牙舞爪的就扑了过来,还说……想我……”
简岁岁气鼓着嘴,不接话,叶南辞转而冷声对萧帆说道:“岁岁现在是我的人,我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大惊小怪。”
萧帆小声重复着大惊小怪四个字,从叶南辞嘴里说出来,甚是奇怪。魏延风也一直在笑,不过他并没有发出声音。简岁岁虽然越来越讨厌这个人,但是此时她还是对着他微微一笑。
五个人决定,再爬一次浅风山,而这次,萧帆没有再开那辆小跑车,许曼对着他点点头:“有长进,国外没有白去,果然镀了一层金。”
“是吧,我现在可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得不到的男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萧帆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如果不说话的话,看起来的确不错,但是一开口说话,那股痞子味儿就又回来了。
“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敢情你镀完金,里面还是那块朽木啊。”许曼踩了萧帆一脚,嗤笑着说道。
“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是认真的。”萧帆对着已经走远的许曼大声问道。
其他三个人也听见了,简岁岁一直憋着笑,这对冤家,其实在一起也不错。
简岁岁一贯不屑于在背后议论别人,对这样的人也嗤之以鼻,但是今天,她决定当一回说小话的人。
“你知道,SARS爆发的时候,我为什么会在不确定你是否安好的情况下就跑去湘云市吗?”
“因为你对我情根深种。”叶南辞牵着简岁岁的手,轻轻摩挲着。
“我说正经的。”简岁岁用力捏了捏叶南辞的手。
“为什么。”
“因为魏延风打电话给我,说了一些话。”简岁岁回头看了一眼,魏延风与他们距离甚远,而许曼和萧帆一直走在前面,于是继续说道:“总之,我觉得他不像什么好人,你以后离他远点儿。”
“谨遵夫人之命。”叶南辞微微退后一步,笑着对简岁岁抱拳作揖,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你干嘛,严肃点。”简岁岁将他的手拉下来继续牵着。
魏延风在后面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弧度越来越大。
“还有,好像是高二的时候,他曾经对我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事。”简岁岁犹豫了片刻,“他说你曾经打伤过一个人。”重度伤残……瘫痪在床这些字眼简岁岁没有说出口。
叶南辞的手瞬间收紧,简岁岁用力挣扎:“你弄疼我了。”
“抱歉。”叶南辞凝视着简岁岁,“他说的没错。”只是,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魏延风,他怎么会知道,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萧帆是不可能告诉他的。
“你怕我吗?”
“不怕。”简岁岁认真的摇头。
“可是,我将那个人打成了重度伤残,至今瘫痪。”叶南辞试探着开口。
“你打他一定有你的理由。”
“这么相信我,假如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呢?”叶南辞轻笑一声。
“那也是他的错,一定是他碍着你的眼了。”简岁岁自认为自己从来不算什么善良的人,既然认定了叶南辞,那么不管他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在意。
叶南辞回头,眉头紧蹙,看了魏延风一眼,却让魏延风脸上的笑瞬间垮掉,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一次爬山与一年前来的时候,心境已经大有所不同。到达顶峰的时候,没有了第一次爬上去的激动和兴奋,多的是感慨和淡然,也再没有人对着老树许愿,或许是因为曾经许的愿望没有实现。他们上去之后就陷入了一片沉默,有人站着,有人坐着。
他们就在浅风山上吃了午饭,一直待到夕阳西下才下山。
古城小吃街是湘云市的美食街,像叶南辞,萧帆这样的大少爷,从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的,直到……叶南辞听说,女孩子都喜欢去小吃街吃吃逛逛,于是他硬逼着萧帆和他一起去过好几次,但是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萧帆从此爱上小吃街里的美食,而叶南辞则是怕得不得了,吃一次吐一次,回去后还会拉一个晚上的肚子,不是因为小吃街的食物不好吃,而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自小吃的东西都是上等的养胃食物,所以将他的肠胃养的分外娇贵,加上他有轻微洁癖,所以心里面对吃这些也是抗拒的。
后来,简岁岁放弃高考,不告而别,于是叶南辞就开始经常独自一个人去小吃街,喝点啤酒,吃点烧烤,肠胃遭点罪,他的心里才不至于每日那么憋闷,久而久之,他的肠胃也就适应了。
“看看看,爱情的酸臭味儿。”萧帆对着身旁的两个人说。
他们齐刷刷的看向简岁岁和叶南辞,此刻简岁岁正拿着一串烤韭菜,喂叶南辞吃,而叶南辞满脸笑意,眼里尽是宠溺,呃……好像还有嫌弃。
萧帆小声感慨:“南辞最讨厌的就是韭菜了,那味道,他闻着就难受,果然啊,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掺了爱情这个东西,都会变得香甜可口,你们看看,他吃的多香,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