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音捂着额头看了看他,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因为真的太痛了,顿时委屈的眼泪唰的一下涌出眼眶。
魏子弦见她不似平常的反驳他,蹲下身掰开她的手查看,这才发现她的额头裂了一条血口。
就在夏月音吃痛的一瞬间,突然感到身子一轻,魏子弦已经将她抱起,快步往屋外走去。
被突然抱起的夏月音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只能任由他抱着,因为她着实有点头晕。
到了泳池馆旁的小屋,魏子弦把月音轻放上床,转身去翻箱倒柜,月音见状想下床。
“你给我老实待着!”脚尖才刚碰到地板,魏子弦不容违抗的命令就已下达,而且还投给月音一个“你下来试试”的眼神。
不一会儿,魏子弦拎着一个药箱走了过来,在月音面前坐下。
他打开药箱取出棉签、消毒药水、纱布,“过来!”
月音好不情愿的挪了下身子,“轻点!不要借机报复我!”
“话那么多看来伤势不严重,怕我报复那就不要处理伤口,让它发炎溃烂好了!”魏子弦作势要收起药箱。
“喂!”这人也太可恶了。
“跟你说过我不叫喂,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字,很不顺耳!”魏子弦拿着棉签往月音额头上涂抹,月音“啊”的惨叫了一声。
魏子弦猛的受她的呻吟影响,手抖了一下,“该死!”
之后感受到魏子弦十分轻柔的动作,月音也放轻松了许多。
现在魏子弦靠她是如此之近,棕红色的发梢还滴着水珠。
近距离看他的脸,不得不承认五官相当的立体。
两道剑眉下一双囧囧有神的大眼,睫毛目测比自己的还长,接着是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嘴唇,就是这张嘴让她对他的印象坏到极点,所以忽略不计,视而不见。
刚才泳池里的身躯精干、强壮,敞开的浴袍下明显的八块腹肌甚是扎眼!
“怎么样?看够了吗?”魏子弦眯着眼靠近月音坏坏的说道。
“你靠我那么近,除非我眼盲看不见!”夏月音像是做错事情被抓包的样子,瞬间脸红到脖子。
魏子弦并没有接话,猛地起身,收拾好药箱,转身把药箱放好,顺带将浴袍裹好。
魏子弦从衣橱里取出崭新的衣裤,“安静的待着!桌上有吃的,要是饿了自己拿着吃!”说完他便走进浴室。
见魏子弦消失,月音摸摸自己的额头,疼痛感依旧灼人心肺。
瞄了一眼镜子,这家伙的包扎技术还挺好的嘛!
十分钟后魏子弦从浴室里出来,整个人已经穿戴整齐。
他边戴手表边对着月音说:“走,时间不早了,我叫人送你回家!”可是没人应声。
他抬头看向大床,发现月夏月音早已在床上睡着了。
他摇着头走了过去,在夏月音身旁坐下,“这个人也太没有戒心了吧?在别人家的床上居然睡的着!”
魏子弦轻轻的收拾掉她吃了一半的蛋糕,为月音脱掉鞋子盖上被子,静静的看着她熟睡的脸庞。
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长而顺滑的发丝散落在枕边,嘴边还有一抹奶油,想也知道她当时吃的多没教养。
魏子弦不由的笑了起来,连他自己也未察觉地伸手抹去她嘴边的奶油。
只是她的睫毛怎么一直在“颤抖”?
“夏月音!”魏子弦当即捏住了她鼻尖。
这女人竟然敢在他面前装睡?
“痛!”听到魏子弦的怒吼月音立马从躺姿变成坐姿,用食指揉了揉被他捏痛的鼻子。
“你装睡?”
“没有!我本来睡得很香,结果你一会帮我脱鞋,一会帮我盖被子,是人都要被弄醒的好不好?”夏月音理直气壮的说道。
“我!”魏子弦又是一顿语塞。
天杀的!
他为什么那么多事呢?
为什么要帮她脱鞋?
为什么还要帮她盖被子?
他那个悔啊!
“废话少说,穿上鞋子,我派人送你回家!”魏子弦说完就往门口走。
“看吧?还得再把鞋子穿上!”此话一出,夏月音只觉得从魏子弦那里射来了一道强劲冷光,她乖乖的闭上了嘴跟着跑出小屋。
魏子弦一路快走,月音在背后一路小跑,边跑边在心里嘀咕:“没事走那么快干嘛,算他腿长吗?”
一路小跑才得以追上魏子弦的步伐,此时徐管家已经出现:“少爷,车已经备好!”
“嗯,那就让司机送夏小姐回去!”魏子弦一声令下,徐一山接话:“司机已被老爷子派出去送其他宾客了,今天恐怕得少爷亲自送夏小姐回去了!”
“什么?”魏子弦心知肚明这是那老头子的“诡计”。
用膝盖想都知道参加宴会的人一定都是随车而来,老头子摆明了是想让他当车夫。
只是为什么呢?
“徐管家,我看还是不用了,魏先生贵人事忙,而且我朋友晓晓应该还在等我呢,我们可以一起打车回去,就不麻烦魏先生了!”开玩笑!让他送?
她情愿走回去也不要他送!
“您的朋友已经由方先生先行送回去了!”徐一山恭敬的说道。
“啊?”这个见色忘友的晓晓居然自己先逃了?
“而且这里晚上很难打到车的,还是让我们家少爷送您比较妥当。您一个姑娘家这么晚独自回去我向老爷子也不好交代,这可不是我们魏家的待客之道!”
说着徐一山打开副驾的车门,“夏小姐请!”月音不好推辞的坐上了车。
接着徐一山又开了另一侧车门,“少爷,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魏子弦冷着一张脸大步上车,徐一山道地的关好车门,随着引擎猛的启动,黑色幻影在黑暗中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