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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母亲的离开

又是一天风和日丽,可张宇已经快动弹不得了,输液甁里面装的是营养液,不过好像没有太大的作用。

母亲在缴费的柜台上交了六十块钱便带着张宇逃一般的走了,实在是消费不起......

老式三轮车上,母亲抱着张宇,以免抖动不已的车厢把张宇抖死......

总算是到了,张宇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河对面入眼的就是三颗大榕树,还有学校的房檐。

路过学校的时候,正好是课间活动的时间。

“张宇,你终于回来了,好了吗?”吴海涛激动道。

张扬在学校里默默的望着,老实憨厚的他没有说话,看到张宇投过来的目光傻傻的笑了笑。

“你觉得呢?”张宇收回目光,没好气道。

没等吴海涛等人多说话,张宇便被母亲背回家里。

奶奶得知张宇中诅咒的事情被吓坏了。

“哪个天杀的勒!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咒,关进棺材板的背时玩意......”奶奶天性爆发,大骂了一通,大嗓门让好多附近的邻居都听到了。

“妈,您可别骂了,不是我们村的,应该是老高村的人。”李影提醒道。

“哦!”奶奶停了下来,寻思着到老高村再开骂......

......

张宇看到了“没毛鸟”,没想到还在他家楼下的茅草堆里住着,原以为没毛鸟已经走了,没想到这小家伙看到张宇回来后顿时活蹦乱跳的跑过来。

见张宇萎靡不振,“没毛鸟”幽绿的眼神闪了闪。

母亲和奶奶都吓了一跳,第一次看到这种奇怪的动物,两人有些被惊吓到,实在是“没毛鸟”让人感觉太邪恶了。

“没毛鸟”的到来让整个房间都冷了不少,张宇知道这是阴风,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没毛鸟”便感兴趣的原因。

“这是哪里来的怪物?”奶奶奇怪道。

张宇怕奶奶手中的扫把会把“没毛鸟”打死,急忙出声道:“奶奶,它是我上次带回来的,没来得及说,您别怕,它不会害人的。”

“没毛鸟”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家人面前,张宇好一番解释才算是把“没毛鸟”的情况讲清楚,并且大病在身,奶奶也就依着张宇,同意把“没毛鸟”留在家里。

母亲倒是没说什么,毕竟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见过了,“没毛鸟”虽然长得古怪,可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

张宇躺在屋内的竹床上,看着奶奶神情严肃的在神位上烧香,奶奶嘴里呢喃着什么张宇没听清。

李影已经来到了前往老高村的小道,张宇家没有什么亲戚,张宇爸爸是独生子,爷爷是祖母改嫁前生下的独子,也算是独生子,所以没有人陪着李影一起去老高村讨要公道、寻找原因。

她很无助,亦很勇敢,一个人往老高村走去,也没有和张宇等人说一声。

她不敢全部指望张宇口中在医院碰到的老人,张宇是她儿子,是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她必须尽快解决儿子的诅咒,不管什么代价。

她不知道这一去就是和儿子永别......

......

凌晨三点。

卧室内。

“妈,妈!”张宇从梦中惊醒,小手摸了摸床的另一边,母亲不在,灯没打开,外面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一阵阵闪电把房间内照得通亮。

张宇很害怕,从来不会恐惧的他,第一次感到莫名的恐慌。

他不知道母亲去了哪里,吃完早饭后,母亲什么都没拿便出去了,那是他最后一次看到母亲的样子。

倾盆大雨,冷风习习,可张宇却满脸汗水,衣服都被汗水侵透了。

老高村!老高村!

母亲一定是去了老高村。

张宇慌了神,挣扎了好几遍都没能坐起来,只得一遍遍的喊着睡在隔壁卧室的奶奶。

奶奶来了,顶着个蓬松的头发,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小宇,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了?”

张宇哭了。

“奶奶,我妈呢?我要我妈。”

羸弱无助的声音,似乎能侵入到灵魂,奶奶扶起张宇,紧紧的抱着张宇的小脑袋。

“别怕,可能是因为下雨,妈妈没能回来,乖,好好睡觉,啊,明天一早你就能看到妈妈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宇抱着奶奶沉沉睡去,冷风袭来,吹干了张宇脸上的泪水,只留下深深的泪痕。

......

正值秋收的季节,村民们都很早便下田,去收今年的果实,忙得不可开交,张宇一家却显得很暗淡。

田里面的稻谷没有人去收,地里面的玉米也没有人去收,张宇就如同一个废人一般在床上苟延残喘,奶奶时刻都得照顾他。

瘦骨嶙峋,但就是死不了,张宇双目无神的看着床顶破了几个洞的天花板,在医院遇到的老人也迟迟没有出现,母亲更没有回来,他已经绝望了。

这天晚上,他已经有了赴死的想法,望着在床边忙碌的奶奶,张宇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

“对不起,奶奶。”

......

“没毛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窗户上,桀桀叫个不停,张宇眼珠转了转看了“没毛鸟”一眼,再看向“没毛鸟”望着的地方,窗户下黑袍老人终于是出现了。

不过黑袍老人看着“没毛鸟”的眼神很是怪异,同时也庆幸他能够找到张宇这小子。

张宇没有一丝波动,老人也没说什么,还是保持着他一贯的微笑看着张宇抱歉道:“耽搁了几天,不过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张宇轻声道。

黑袍老人愣了愣,仔细的看了看张宇,疑惑道:“为什么?”

张宇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太想说话,他突然很讨厌黑袍老头,非常非常讨厌。

看着张宇厌烦的表情,又看了看张宇家里的情况,黑袍老人猜到了什么,苦笑道:“你母亲难道已经提前去了?”

张宇没说话,黑袍老人却已经知道了答案,皱着眉头。

张宇像是想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看向黑袍老人激动道:“你能不能带我去老高村?”

黑袍老人知道张宇念母心切,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他,毕竟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张宇的心早就飘到了老高村,因为那里有他的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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