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之前……
私塾。
汀姒菡:“晚婳,我的发髻散了,今日可曾带我的木梳?”
晚婳:“小姐,不曾带。小姐莫急,我去问问同窗可否有带。”
汀姒菡:“你且去。”
晚婳:“小姐,她们都未曾带,我给小姐挽个小髻吧。”
汀姒菡:“嗯,就先这样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在很久之前啊,就有一个人默默地关注着汀姒菡。可是菡妹妹却一直都不知道。
晚婳:“小姐,您头发又散了。”
汀姒菡皱了皱眉:“为何它总会散?”
“可能是晚婳清晨使不上力。”
汀姒菡烦躁的说:“木梳可否带了?”
晚婳低低的应着:“不曾。”
汀姒菡刚要发脾气。
这时宫尚斯温走过来:“这把木梳你们且用着。”
心情低落的汀姒菡看到这也忍不住低声的笑了起来。
宫尚斯温红了耳根:“汀姒菡,你笑什么?”
汀姒菡捂着嘴巴:“咳,不好意思,我就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拿着把木梳很可爱罢了。”
晚婳听了她家小姐这话也忍不住笑了。
宫尚斯温旁边陪读的小书童也在旁边使劲儿的憋笑。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他家少爷为什么拿着一把女子用的木梳吗?
而宫尚斯温啊就只听到了“像你这种人”这五个字,随即就问到:“在你心里,我是什么人?”
绕是过了一会儿,汀姒菡也没想明白。最主要的是这个问题在那个年代有些越矩,而且之前汀姒菡就很少接触他。
“呃,觉得你应该一身傲骨,不为世俗吧。”
宫尚斯温应和着:“嗯,不为世俗。”似鼓起勇气般:“那,你可畏世俗?”
汀姒菡笑着说:“不是说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我啊,就想乐得自在,恣意又逍遥。可叹这世俗规矩,可悲这女卑人生,男尊女卑真的不能随意。”
宫尚斯温正了正色:“其实我不赞同男权至上,可是这地位理念早已在人们心中扎根。”
“我还以为,你也觉得女子生来就是为了男人而活。”
宫尚斯温坚定的看着汀姒菡:“不,她应该像天上之明星,荧荧闪闪,她也应该像九天之神女,尊贵而令人迷醉。”
那一刻,汀姒菡的眼中只有宫尚斯温,而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不自知的颤动了一下。
晚婳和小书童在旁边磕着隔壁小胖刚摘的向日葵,两个人坐在桌上,人手一个向日葵花,看着是津津乐道。
小书童:“你家小姐为什么发髻光散?”
晚婳嗑着瓜子说道:“因为你家少爷啊。”
小书童惊讶到忘记了嗑瓜子:“这么说你家小姐对我家少爷有点意思?”
晚婳翻了个大白眼:“想啥呢?你家少爷之前连续找了我整整一个月!然后让我给他创造机会然后我才想到这个办法。”
小书童继续嗑着瓜子:“行吧行吧,还以为我家少爷感动了老天爷呐。”
“啊哈哈哈哈,确实感动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汀姒菡的发髻啊总是绾不好。
晚婳啊总是不带木梳。
宫尚斯温啊总是会有一把木梳去帮她。
所以啊,日久就生了情啊。
“宫尚斯温!”
“怎么了?”
“我头发又松了!”
“嗷嗷,给你木梳。”
“不要。”
“啊这……”
“温温,你给我梳头好嘛?”
“不好。”
汀姒菡的心忽的沉了下来。
“宫尚斯温,你什么意思?”
宫尚斯温抬头看了一眼生气的汀姒菡,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下子就急眼了。“不不不,不是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就是因为我听说书人说过,在出嫁那一天给心上人梳头梳到底就可以走到头,所以我想等你嫁给我的时候给你绾发。”
汀姒菡的脸上飞上一抹红晕,小拳拳砸着胸口:“我还没说要嫁给你呢。”
栀坞:“小姐小姐,你看他们,天天打情骂俏,不知羞耻。”
栀坞的小姐(乔欢):“你不觉得很羡慕吗?”
栀坞:“我,我才不羡慕呢。嘿嘿,我只羡慕小姐。”
乔欢勾出一抹苦笑:“羡慕我?羡慕我什么?我也好想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啊。”
栀坞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着说:“小姐,都怪我多嘴。”
乔欢:“你又有什么错呢?只不过都是身不由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