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许久，终于要离开茶以心的蜜唇时，冷卓谨还轻轻地在唇角的位置咬了一口，是警告，也是因为想要在那里留下一点自己逗留过的痕迹。
“以后都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因为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你的。”前半句又警告了一次，而后半句，却是在向茶以心解释他为什么无法回答她的问题的原因。
其实刚才有一刹那冷卓谨在想，或许自己可以欺骗一句茶以心说自己是爱她的。但是这种想法才刚刚形成，就被他打入了地狱，他不能这样欺骗他，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若是让她了解了自己不是真心说出那么一句话，她一定会伤心的，而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伤心。
可是，冷卓谨可以考虑到的是，他现在这样回答茶以心说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爱她，又何尝不是让她伤心的一个导火线呢？
有谁可以用理解那种希望破灭之后的纠结难受的心情么？茶以心不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却从来没有一次如同现在这样，难受已经深得刻在了心里面，伴随着每一次呼吸而越发沉重。
“为什么会不知道？”茶以心倔强地抬头看向冷卓谨，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
这也是第一次，被他吻过之后忘记了羞涩。
她此时的心情再也不像刚才那样轻松，它再也飞扬不起来了。什么叫不知道呢？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干脆地给她一个答案不可以么？想到这里，心却又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不对，若是他真的说不爱她，她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别问了。”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冷卓谨又再次伸手贴上茶以心的唇，想要阻止她再倔强地问下去。
啊啊啊啊！心里忽然就无比烦闷，他竟然还不允许她说话了么？一气之下，茶以心拿着冷卓谨放在自己唇上的手就咬了下去，哼，也算是报了她刚才唇角被咬的仇了。
有仇不报非女子！此时此刻的茶以心非常认同这句话。
小猫咪又发飙了？但是，如此发泄出来，也总比她一个人闷在心里好的。如此想着，冷卓谨也就没有打算抽回自己的那可怜的手指了。所以，让她咬去吧，发泄出来就好了。
真的气疯了，茶以心真真切切地，毫不留情地咬了几口冷卓谨的手指，才终于让它们得以释放。咬完了，看着已经有了几个她的贝齿痕迹的手指，却又忽然觉得心疼，抬眼就恶狠狠地瞪了冷卓谨一眼。
真是笨蛋，被她咬也不知道要抽回自己的手！他的手指不疼，她还心疼了呢！还好，自己刚才好像没有用多大的劲……
果然是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咬完了他，居然还没有忘记瞪他一眼。可是，冷卓谨却觉得好笑，明明下忍住的，最后却还是不小心勾起了唇角，泄漏了此刻自己的心情愉悦。也幸好，茶以心的视线已经没有在看着他的脸了，要不然，应该还会再被瞪上一眼的吧？
这样的想法，更是让冷卓谨的心情忽然大好起来，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有被虐的倾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