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有些无聊地吃瓜——启鹤。
明明出生再那个年代,却穿越了?似乎只要活得很久很久,就能算是最伟大的人了。
仿佛一道炫丽的光闪过,启鹤原地消失在了这片森林间的小道上。
一回神间,仿佛是一处阳光大道,太阳还没落下。
启鹤走了几步来到广场中央,身边走过的,不是绅士就是贵妇,报童从小孩到青年,有共同语言么?
第一眼初看,仿佛是个朴素的年代,挺重要的一点是——真的没有来到荒岛啊,亏自己还准备了西瓜子准备种呢,不过当然也可以先包起来,为以后准备。
当然,人向来不如如此理性。
“小先生,我这边在招工,要不要来裁缝产上班?”当然,这显然不是启鹤听得懂的话。
听不懂也不会讲,那就当哑巴,启鹤眨了眨大眼睛,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你不会说话?也行吧,跟我来,你就有工作。”黑色平顶帽的青年点了点头,虽然面上的表情可以看出还有些疑惑也很快收敛。
启鹤吃着瓜跟着这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老板走。
人群渐渐有些匆忙,挨挤,忽然,喧喝声起。
“是抢劫的,他有枪!”只听枪声一片,启鹤的瓜都被拥挤的人群撞掉了,人群遮挡视线,启鹤也没法看到什么。
那个老板飞一般地跑路了,启鹤被拥挤的人群撞倒,死死地护着衣服撞在衣服内口袋的字典,如果多一点皱痕,启鹤都很心疼。
不争气的人才会被撞掉眼泪吧,还要了解这里的文化,了解该如何生存呢。
喧哗之中,启鹤的耳朵有些颤鸣,无尽的阴影,似乎永远都达不到尽头。
人间恢复颜色,逐渐的,人群中恢复了秩序,当然,启鹤的瓜已经不知道有多烂了,一片模糊的呢。
启鹤起身,拍了拍衣服,也不回头看,而是寻找着地上的鞋印,寻找着刚刚还说着有工作的老板。
“不过是失散了而已。”启鹤微微低头,却不能说出来。
没有多远,启鹤在一处小巷口又见到了这位老板。
“你来啦,跟我走。”他扶了扶帽子,好似恢复了有厂子的大老板的样子。
启鹤跟上了他,一直走,也有一些小曲折的拐角,好在启鹤不需要记太多路,至少现在不需要。
启鹤只记得,那是一个并不如何美观的地方,似乎缺乏打理一般,外墙上有不少油渍,一根绳索挂在破碎的窗户一角上…挺能吸引注意力,不过一些杂货箱还是证明了这里也算有不少历史光阴存在。
缺乏打理,放在外边作为地标的杂货箱里都是些没人要的东西,简称垃圾。
不过好在这位老板还是有良心的,进入门内,除了一些空气中的灰尘,机器运转地还算顺畅,这里在工作的,还有不少工人。
“这里就是你工作的地方了,每天有一块面包,那边有喝水的地方。”黑色制服的老板拍了拍衣领,带启鹤来到工作的机器旁,指了指一个方向。
“如果没地方住,去找他们说说吧。”他说着,走到一边,将帽子挂在一个衣架上,坐下椅子,似乎要结束这一天的劳累。
然后他看起了报纸。
虽然不能沟通有些犯难,不过启鹤可以学。
仅仅是感受中,也能明白他们在聊一些开心的话题,一边还能好好工作,真是了不起。
启鹤也保持了一个沉默的形象,到一边的木板上看了看订起来的单子,当然,目前是不认识这上面的字,启鹤就来到“同事”们旁边学习了。
织布、缝纫的原理都差不多,启鹤的脑海中似乎浮现母亲曾在缝纫厂里工作的模样,那是挺小的时候,当然,启鹤为什么能感受到那样的画面,能够当做特权么?
光说不做是不行的,启鹤从一边的废料箱里抽出一块相对要完好一些的布料,到自己的那台机器上尝试,然后又和其他的工友比对样式,似乎也有了一些思路。
似乎工友们一时也没来得及接受这位新来的“小同事”。
半天过去,天也快黑下来了,启鹤弄了三套衣装,稍微,还有些瑕疵,不过也比较接近成型。
“做得不错。”一个比启鹤要大一些的孩子发现启鹤的成果,有些好奇,虽然一下午没有理会,不过这是工作嘛。
好在,也没有让尴尬如此发生下去,老板带来了一个铁盒子,叫到:“发面包了。”
为什么这时候发呢,因为差不多能睡个“好觉”。
每人一个,不算太多,不算太小。
而喝水的地方,其实是一处可以打水的压水井而已。
也比要收费的好。
也显然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来这里喝水。
“你做的服装不错,要不就换这些衣服工作吧?”一个稍微有些年长的男人拿起启鹤弄的三件“服装”看了看,点评着,或者说这是一种建议,总归要穿得好一点…大概吧。
启鹤点了点头,自己之后再修改一些,也比较有动力。
两三人上课楼,而老板似乎出去了,启鹤也上了楼。
“这两边都可以住的,你想要住那边?”一个青年笑了笑,似乎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
就算要分享…启鹤点了点头,跟三人去了一间房里。
“你会写字么?”好奇的孩子似乎和启鹤差不多年龄,话语也很清晰,不过启鹤听得不那么清晰。
语言不通,启鹤只好摇了摇头。
“我来教你吧。”男孩笑了笑,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街道。
房间里有两张床,还有一些其他东西。
月光之中,孩子那着一块小黑板,还有一支劣质的粉笔,开始教启鹤这个世纪的用语。
“理查德,轻声一点。”那个青年指了指正翻开的书,笑着使了个眼神,也有鼓励。
启鹤看了看他手中的书,视线回到了理查德的教单词中。
人生总有许多转折,错过了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许久后,月亮被阴云遮挡,已经睡下了。
理查德喜欢教启鹤一些单词和语法,很快,启鹤能写出这里的语言写出自己的名字。
沉默时,每天一些,启鹤做了一个包包装好了字典,还有西瓜种子和一些花生。
人生是有两面性,或许只是单纯地问,“你相信哪一种。”更重要的是,“你活下来了是吧。”
或许总要有个坐标,启鹤给自己的包包上绣上一个单词,“祝福你”。
能出去的机会不多,或许是在理查德眼里,启鹤出去得不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出现的混乱。
每天一块面包,也算勉强活着吧,也要佩服那种水都能喝下去,还没生病,也不知道启鹤的抗体是怎么长的。
楼顶,有个“小阳台”,不过没有用在种什么东西,天空,似乎是烟囱吐出的云构成,而阳光,偶尔出现。
没忘的,早点说,已经是一种挣扎,不想像电视剧里的那些人,还没说完就交代了,所以,有的时候,其实就是很敏感。
有时会疲惫,启鹤却从没说过话。
三个月的时间,启鹤有那个天赋,拿着固定的工钱。
启鹤为自己做了一套长大后的装扮,用缝制的布料包裹起来。
该离开了,启鹤朋友告别,和老板告别。
直到此时老板也不知道这个似乎是坏小孩的家伙到底隐藏了多少。
因为东西不好保存,启鹤只是多看了理查德一眼,这是直到今日的情谊。
理查德想要奔跑,脚仿佛却是固定在地上了一般。
启鹤出了门,走上孤独的路,只有孤独,才转折。
也不是这些黑色时期过够了,人不应该勇往直前么。
启鹤落下思念的泪水,走进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