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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南孔雀

京都南家,沈南舒正在准备晚上的相亲宴,自从南家三年前跻身京都八大家族之后,沈南舒的相亲对象飞跃般的提高了好几个档次,连备选人数也从个位数上升到百位数。

南管家是个善于总结和查漏补缺的人,根据前几次失败的相亲经验,将原因归咎为沈南舒给自己选的礼服太过古板,并不符合开放社会的大众主流审美观,为此他也是特地从娱乐圈一位新生代小花旦手上挖来了人家的造型师。

此刻,造型师正在给沈南舒挑旗袍,按造型师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为了柔化南小姐高挑硬朗的曲线,我决定选用戏袍作为南小姐今天晚宴的主要造型,当然还会为南小姐添加配饰。

沈南舒问南管家,“高挑硬朗算褒义词吗?”

南管家沉默了,他对文词向来不精通,“高挑应该算,至于硬朗嘛,不像是形容女孩子的词,应该换成英气比较合适。”

造型师在衣柜里选出一件墨绿色的旗袍,长及脚踝,高开衩。

沈南舒对着造型师一顿夸赞,“您的眼光真好,原来我都已经脱离了常规审美,南管家给我配的衣柜,我认为最丑的就是这件衣服。”说到最后她还有一点娇嗔。

造型师给沈南舒化妆,为了搭配今天的旗袍,他挑选了一盘绿色系的眼影盘,拿着刷子在沈南舒眼皮上刮。

沈南舒发出一声惊叹,“天呐!我原来以为只有唱戏才可以画绿色眼影的,您可真是时尚潮弄儿。”

造型师在沈南舒的发髻上插羽毛。

沈南舒捂着嘴咯咯咯地笑,“我真是太老土了,竟然还不知道现在羽毛都是标准配饰。”

造型师完成所有装扮后,从化妆箱里取出一瓶香水,猫着腰,让香水尽量是从下往上喷射出来的,为了保留香水最纯粹的原味。

沈南舒站起来,仰着脖子,拿着一只珍珠手包,头发上插着黑色的羽毛,配上性感的绿色烟熏妆容,宛如一只挺立的孔雀,她在镜子面前转圈,旗袍的下摆随着律动而飞舞,宛如一只开屏的绿孔雀。

造型师走之前还由衷地夸赞了沈南舒一番,“南小姐,您如开屏的孔雀一般完美,祝您的晚宴一切顺利。”

沈南舒弯了弯膝盖,像一只蹩到脚的鸡,真心地赞美道,“您可真是我见过最独到的造型师。”

等沈南舒提着裙子上车后,她突然反应过来,“X,他居然骂我,公孔雀才开屏呢,老娘是个母的。”

南管家坐在副驾,“如果您愿意当个人的话,可以称呼自己为女性。”

沈南舒坐在后座咯咯咯地笑了,那个笑也是紧遵南管家的吩咐,笑不露齿,眼角稍垂,抬手轻轻盖住嘴,脸上带着三分娇嗔,三分温婉和三分媚态。沈南舒是个强迫症,问,“还有一分呢,是什么?”南管家扶额,“您不用非要凑齐十分,我说的三分是个量词。”沈南舒似懂非懂地点头,“如果是量词的话,一辆车两辆车三辆车,怎么算都是少一辆车的。”说着她还开始数手指头,确定没错后盯着南管家看。南管家违心地称赞道,“值得欣慰的是,您的数学还是挺好的。”

也是这件事后,南管家替沈南舒找相亲对象更加宽容了,毕竟能和沈南舒说话超过三句还没有觉得头痛脑热应该都可以算作医学上的奇迹。

南管家挑上叶煜杰也是受到了沈南舒的点播,如果不能找个从商的振兴家业的话,那找个从政的官商勾结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沈南舒最伟岸的一次发言就是这个,甚至还在一瞬间让南管家觉得她终于要开窍了,结果沈南舒就来了一句,顺便问问能不能从军库给宁儿借一份资料。

南管家,是我多虑了……

叶煜杰是叶家旁系,叶老爷子兄弟的孙子,在京都这样的大宅院里,地位并不高,而他母亲又不是出生八大家族的世家小姐,只是京都很普通的一个家族,姓宋。

能攀附上南家,从中少不了他那个母亲的撮合,宋女士拖了好几批人才联系上南管家,南管家在宅子里呆了一辈子,魑魅魍魉一眼就能看出来。虽然宋景玉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但她唯一的儿子叶煜杰却年少有为,没靠着叶家的关系,自己考上军校,25岁就已经是陈霖霆麾下器重的上尉。连一向看中血脉渊源的叶老爷子都夸赞这个旁枝的小辈未来可期。

深宅大院里的人往往是最俗套的,头一次见叶煜杰,南管家倒是稍稍惊讶。世家出生的贵公子们,即便是旁系也大都沾着一股子不可一世的傲气,少有见到像叶上尉这样的翩翩君子。

南孔雀把旗袍外的羊绒披肩递给南管家,南管家趁机在她耳边叮嘱道,“您如果觉得叶先生还比较合眼缘的话,可以少说两句话,毕竟这不是个游戏抢答比赛。”

叶煜杰帮南孔雀拉开椅子,又把餐盘里叠成一朵花形状的餐巾抖散,折成三角状递给南孔雀,“南小姐,初次见面,很荣幸。”

这句开场白多么熟悉啊,几乎每一次相亲对象都是以这么一句冠冕堂皇的话开口的,沈南舒摆出一副老练的样子,“哪里,叶先生,很高兴能与您共进晚餐。”

轮到叶煜杰被她佯装成老派古旧的语调和与之大相径庭的超前卫妆容逗笑,不过为了保持礼貌,他只是低头扬了扬唇角。

沈南舒在翻菜单,大概是为了搭配绿色的旗袍和妆容,车上南管家就帮她列好了今晚的菜单,前菜是鳕鱼沙拉,主食是牛油果意面,饭后甜点是抹茶千层蛋糕。

这家餐厅沈南舒来过几次,她对吃的东西记忆深刻,这家餐厅的招牌是安格斯牛排,还有南瓜汤,又香又糯,她盯着菜单上的图片看了老久都舍不得翻页。

小时候在福利院的伙食是以吃饱为主,平时荤腥就那么一点点还总被大孩子抢光,要想吃好就得等逢年过节村子里送来的肉食或者社会捐助,从前一顿猪肉白菜饺子就能让沈南舒开心一个礼拜。后来到了南家,顿顿有肉吃,却少了年少时为一只饺子大打出手的滋味。

流年缱绻,谁都不复从前。

服务生走过来,恭敬地询问翻阅菜单许久的两人是否需要点餐或者推荐。

沈南舒目光留恋地盯着南瓜汤,叹了口气。

叶煜杰温柔款款,水晶灯的光射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带着一圈毛茸茸的光晕,“这家餐厅的牛排很好吃,南小姐没有忌口的话不妨一试。”

沈南舒涂着厚重烟熏妆的眼皮半敛着,眼珠子亮了亮,复而又暗淡下去,“不用了,我要一份鳕鱼沙拉,牛油果意面和抹茶蛋糕。”

服务生收走沈南舒手里的餐牌,转问坐在对面的先生。

叶煜杰报了几个菜名,正巧都是沈南舒喜欢的,南瓜汤和牛排。

“南小姐似乎偏爱绿色。”

沈南舒低头调整腿上的餐巾,听到这句话震惊地抬头,“今年的流行色就是绿色,时尚界的人是怎么称呼来着,哦,对了,充满自然活力的森林绿。”

叶煜杰又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她可真不像个正经的世家小姐,他印象中,世家小姐不是像他们叶家的女儿般巾帼枭雄,就是像八大家族之首的姜家女儿那般干练知性。

他在军中呆久了,语调毫无平仄起伏,“看得出,南小姐应当是常年混迹时尚圈的。今天的妆容服饰都紧跟时代潮流。”

他解开一颗西装扣子,“早知道今年的流行色是绿色的话,我应该穿军装来的,军绿色也算是绿色的吧?”

沈南舒喝了一口水,兴奋地手舞足蹈,“当然算了,军装是最帅的衣服。”她偷瞄一眼对面的男人在笑,于是她又补充道,“我最崇拜军人了,我小时候在福利院,里面的孩子都说长大要从军。那个动画片叫《花木兰》的,好几个男生都说恨不得自己是女的呢。”

上流圈子里,最少不得的就是八卦,太太们吃茶的时候总要有一些谈资,好打发掉无趣的午后。众多谈资中,就属后来居上的南家最为津津乐道,南家的继承人是从福利院里捡回来的,南家人丁凋零这一辈只有继承人出生嫡系,诸如此类。纵使叶煜杰常呆军中,也不免从母亲和叶家的太太们口中听到一两句。

南家嫡系继承人沈南舒最被人诟病的就是在福利院长大,而且因为从小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导致现在脑子不大好使,慈善晚宴上都能冒出奇奇怪怪的话,听的人头疼脑热。

原本只是应付母亲的邀约,见到沈南舒的那一刻倒是叫他改变了主意,“没想到南小姐还有些军人情结。”

沈南舒点头如捣蒜,强烈地拍马屁攻势一波接着一波,“是啊,军人是祖国和人民的后盾,是平安社会的维系者,祖国的繁荣昌盛和富强都离不开军人强而有力的支持和维护!”

讲到最后几句的时候,沈南舒借鉴了以前当少先队员在国旗下宣誓的情绪,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热切澎湃。

她以一个带着三分娇嗔,三分温婉和三分媚态的笑结束了宣讲,手盖住嘴巴,刚好遮住了看到一盘绿色沙拉放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想呕吐的表情。

她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寡淡的绿叶菜,像一个泄气的皮球,神色焉焉的,和刚才长篇大论时的热血沸腾截然不同,送了一块白萝卜进嘴巴,味同嚼蜡。

南瓜汤的香味勾走了她的魂,想着浓浓的,甜甜的南瓜汤,更加吃不下面前的沙拉。她用力嗅了嗅,南瓜汤的香味越来越重,抬头一看,一碗冒着热气的南瓜汤被推到自己面前。

姜黄色的南瓜汤上浮着一些黑胡椒碎和一小朵罗勒。

她眼睛里带着疑惑。

叶煜杰的理由不大高明,用来骗沈南舒倒是绰绰有余,“突然觉得南小姐的沙拉看起来很不错,南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能换一下吗。”

沈南舒已经丢了叉子,拿起调羹,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不介意,不介意。”

多一秒的思考都没有。

赤子之心四个字用来形容沈南舒很是恰当,这世间没有多少人在黄袍加身,功成名就之后还会为一碗南瓜汤而开心。

沈南舒嘴里含着南瓜汤,口齿模糊不清,“之前只知道叶先生在军队任职,不知道您的职位如何。”

堂而皇之打听他的身份呢,也好,总比那些弯弯绕绕的要稍好些。

那声音和外头的天气一样,泛着凉意,简明扼要,“19军区,叶上尉。”

沈南舒愣了一下,被一块稍大的南瓜块卡到喉咙,她咳嗽了几声,赶紧拿起膝盖上的餐巾捂住嘴巴,她对军中职位的了解全靠军棋,地雷,工兵,排长,旅长,连长和司令。看过《士兵突击》里的许三多之后才知道军队里还有班长。至于上尉,这个词超过了她的智商范围。

她手指绞着餐巾,想起南管家英明神武的叮嘱,让她少说话,果然开口不到两句就露馅了,南家的继承人是个小傻子,跟外面的传闻一样,她叹了口气,抱着相亲又一次告吹的决心,才有勇气继续开口,“我还以为军营里只有团长,营长,司令这些职位。”

轮到叶煜杰愣住了,开始给她科普知识,“上尉一般是属于副连级别,就是你提到的连长,19军区比较特殊,所有的军衔等级比普通军区的高半个级别,所以我是正连级别,你也可以叫我叶连长。”

沈南舒连京都八大家族的姓氏都记不全,更别说这么复杂的等级问题,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她继续问,像个三好学生,“那连长很厉害吗?”她怕他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补充一句,“是能把狗打趴的那种,还是能把人打趴的那种,还是能把许三多打趴下的那种?”

叶煜杰笑了笑,不避着她,“许三多是——”

“叶连长是军队里的人,好军人肯定看过《士兵突击》,许三多就是那个特厉害的主角!”

没有看过《士兵突击》的不是好军人的叶煜杰开口,“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都能打趴下。”

沈南舒对军人的崇拜已经上升到另一个新高度,发出一声惊叹,“你既然这么厉害,你肯定知道军区军库。我不是想窃取什么机密,我就是想借一下军库里的一份图纸看一看。”

服务生将叶煜杰面前吃了几口的沙拉和沈南舒面前喝的精光的南瓜汤收走,冒着热气的牛排还没放到叶煜杰面前就被他用同样拙劣的借口换到沈南舒那儿。

沈南舒一副大方得体,为了满足叶连长的口腹之欲而做出巨大牺牲的伟岸形象一下子树立起来,“就是一份蝴蝶刀的图纸。”她想了一下,沈皎提醒过她不要在外人前面提起沈星宁,所以她面不改色地说道,“你知道,一个女孩子很需要一件防身的工具。”

她说的时候还不忘左右瞄了瞄,确定没人偷听后才小声讲出来,恍如说了一个隐藏已久的秘密。

她手指指着天花板,郑重其事,“我保证绝对不会流出去的,只看一眼。”

蝴蝶刀作为一种小型轻便的防身武器,的确很适合女孩用,外形轻巧,收缩自若,展开尖头处一把锋利的刀,收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块小方牌,藏在口袋里靴子里都很方便,况且在真正的战场是用不到蝴蝶刀的,一颗子弹的速度比一百把蝴蝶刀都来的迅速。近身肉搏时,匕首这样尖锐的武器比蝴蝶刀更能用来保命。

叶煜杰犹豫了一下,“南小姐想要蝴蝶刀,我送给你一把就好。”

沈南舒要跳起来了,“真的?”

叶煜杰点点头。

沈南舒凑近了问,“是军库同款吗?”

叶煜杰点点头。

他们的位置靠窗,三十层楼的大厦顶楼,天上蒙了一层黑色的布,将太阳的光线隔断,今天的月亮很圆,云层稀薄,月亮晕染处淡淡的华光,人间的夜晚铺满了霓虹灯,高楼大厦七彩的装饰灯和暖黄色的路灯,京都的夜,最是不寂寞。

月亮在天上慢慢地摇,星星也在摇,地上的灯在摇,房子在摇。

西餐厅里,沈南舒的头在摇。

酒桌上的人谈生意喜欢从聊感情开始,先是长篇大论一番老乡情或者同学情,然后再说情谊都在酒里,于是就干了杯子里的酒,不管杯子里是红酒还是白酒,不管是一杯还是半杯,举起杯子就是一骨碌倒进喉咙,像是在倒垃圾,也像是在倒苦水。

沈南舒去过几次这样谈生意的席面,学着那些人的姿态,连续干了三杯红酒,“叶连长,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三杯,我敬你。”然后咕噜咕噜把酒灌进胃里。

喉咙辣辣的,胃涨涨的,脑袋昏昏的,如同喝了肥皂水,沈南舒的眼睛里开始往外冒泡泡,一连串的,彩色的泡泡。

她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自己的价值到这里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至,于是拿出手机给南管家打电话。

叶煜杰付完账单后看着对面软趴趴的跟八抓鱼一样黏在椅背上的沈南舒,前一秒还是只昂首挺胸的孔雀,喝了酒后,脸颊上两坨红晕。她个子高,椅背支撑不住脑袋,她的插了两根毛的脑袋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抵在椅背顶端,就想魔术师表演切割人体的魔术时,将人的脑袋和身体分开到一个足以令人信服的角度。那个姿势不禁让人怀疑她的脑袋是不是已经不跟脖子连在一起了。

她的眼睛里倒映着霓虹灯的彩光,叶煜杰问,“当南家的继承人辛苦吗?”

“辛苦的,要在流行绿色的时候穿绿色的衣服吃绿色的菜。”她脑袋上的两根毛一个劲儿的抖,“万一哪一年流行蓝色我就惨了,蓝色的菜应该很难吃。”

她反问,“你呢,你辛苦吗?”

喝了酒的沈南舒无疑是妖冶的,迷离的,勾魂的眼睛左右飘忽。

那双如沐春风般的眼睛真好看,“我是叶家旁系的后辈,永远没有资格继承。”

门第之见,血脉之分,真是亘古不变的话题。

“永远。”沈南舒酒品不好,“谁tm知道永远是多久。”

叶煜杰笑了,眸子里难掩的寂寥形成的真切的痛,滋生出一种无以名状的情愫,像是在肺泡里揉进一把碎玻璃渣子,连呼吸都是痛的。

京都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人世间就是这样一个社会,若能避开贪欲期许,自然不需要承受随之而来的悲痛。

贪图是人迈不过的一道坎,贪图金钱,贪图权利,贪图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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