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毅然克制的亲了亲蒋忆梦的手,一旁被遗落在桌子上的小娃娃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分外清晰。
蒋忆梦被吵的皱了皱眉,似乎就要被哭声惊醒。
“别哭了,你吵到梦儿了!”
城毅然的声音里有些愤怒,却刻意压低着。
只是这婴儿仿佛和他扛上了,反而越哭越响,让蒋忆梦睡的更不安稳了。
城毅然用被子将蒋忆梦的耳朵捂好,一把将婴儿拎了起来,放在眼前看了看,眼里有些嫌弃与厌恶。
“嗞,真丑。”
这个婴儿确实丑,皱巴巴的皮肤,因为无人清洗,而裹着一层厚厚的胎脂,上面沾了点血水,好不可怜。
现在被城毅然拎着,由于没有支点,不停的手舞足蹈,原本披的不是很紧的襁褓立刻脱落,娃娃掉到了地上。
城毅然面无表情,看着落到地上反而不哭的婴儿,果断把他丢在那儿回去看媳妇了。
余光瞟到一眼婴儿光溜溜的身体,突然被城毅然注意到某个部位,又走了回来,重新拎起小家伙。
伸手想捏一捏确认一下什么,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咳嗽,赶忙拎着婴儿又往回走了。
“梦儿,你醒了!”
城毅然高兴的握住了蒋忆梦的手,眼里的血红被欣喜代替,好像闪着点光亮。
蒋忆梦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一个音节没出,城毅然却抢先说了。
“梦儿是想要喝水吗?我马上去倒。”
城毅然起身倒水,婴儿再次被丢在了地上。
蒋忆梦先是震惊他对自己的了解程度,然后又是几分了然,最后看见孩子被直接丢在了地上,有有了几分好笑。
之前那么期待孩子的人呢?现在不心疼了?
冷战的这几个月里,蒋忆梦将事情从头到尾又理了一遍,发现所有事情都存在许些不对劲,只是之前自己被情绪控制,完全没注意而已。
这几个月没去找他,不是还狠着,而是徘徊在信与不信之间,不知道怎么去见他了。
“梦儿,喝水。”
试了试水的温度,城毅然用小勺舀了一点温水,轻轻送到蒋忆梦的嘴边。
蒋忆梦没有张口,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许久没见的儿时玩伴,如今帝王,还有,自己的丈夫,恍然觉得白驹过隙,时光忽然而已。
城毅然却以为是蒋忆梦不想喝他喂的水,落寞的将手收回,头也垂了下去。
正想说些什么,床上突然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隐隐约约可以听出几分笑意。
城毅然惊喜的向上看去,只见蒋忆梦懒散的靠在床沿,唇角有几分未落的弧度,另人心醉。
“喂我。”
城毅然明显感受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被蒋忆梦清冷的声音又弄乱几分,将水含在嘴里,向前赠上薄唇。
唇齿相交,蒋忆梦瞳孔震惊的大了一圈,水从他的嘴里渡到自己的嘴里,鼻息里溢满了他的檀香。
她被亲得抵住了身后的墙壁,口齿间的交战让她节节败退,成为他的俘虏。
猛烈而克制的攻势将这个帝王的思念与迷恋展现的淋漓尽致,让她明白,如果不是自己还很虚弱,迎接自己的可能远远不止这些。
城毅然退出她的领地,由于亲的太久而被带出了一条银丝,他附身一舔,将这点甜蜜吃了下去,顺带咬了咬她苍白的娇唇。
“你……你得寸进尺。”
呆呆地被亲完,蒋忆梦才后知后觉的脸红起来,声音不由自主的多了些娇嗔,羞愤欲绝。
“我只是听你的指示做事啊。”
城毅然笑的羁气,假装听不懂蒋忆梦的意思,知道了蒋忆梦已经不恨自己了,胆子肥的厉害。
蒋忆梦有些气恼,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动手动脚。
而城毅然因为知道这一点,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把蒋忆梦整个儿锁在了怀里。
“梦儿你无理取闹。”
“什么嘛,明明是你扭曲我的意思,我明明是想让你用勺子喂的,你竟然……”
喝过水后的蒋忆梦声音好了一点,不再那么沙哑了,反而水润起来,让城毅然忍不住再调戏几句。
“竟然什么?”
蒋忆梦羞恼的不再说话,将头埋了起来。
城毅然将她的脑袋捧出来,安慰了一下,将小家伙从地上拎了起来,寻问蒋忆梦给他取什么名字好。
“就叫城花繁吧。”
蒋忆梦温和的笑了笑,在婴儿皱巴巴的脸上看了看,心里有些愧疚,毕竟自己有这么多次想杀了这条小生命。
“我喜欢京城花繁,少年鲜衣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