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瑙城的秋天依然是如此的美丽。
清风、鸟鸣、落日余晖,一切都是如此的协调,一位少年便在此修炼。
他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矗立于此,以至于就连小鸟落在他的头上歇息都不为所知。
时间也仿佛在此刻静止了一般,所有的东西都变的那么井然有序,别无二致。
虽然已时值秋令时节,气候渐寒,但这少年却只身着粗布背心、大短裤和破草鞋等一些不合时宜的装扮,总显得有些许古怪。
时间似流水,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候,太阳将他最后的光芒洒在这片土地上,就连少年头顶歇息的小鸟也似乎因为气温的骤降,被迫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伴随着一切的改变,少年也似乎被惊动,悠悠然的睁开了眼睛。
“哎呀!怎么又睡着了,这飞毛腿也太难了吧!算了,算了,我今天还是早点回家睡觉去吧!也不知道师傅回来了没有。”少年高举着双手,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便有气无力的走了下去。
或许是少年的速度过快的缘故,又或许是距离太近的原因,总之,没有多久,少年便回到了居所。
只是,就在推开门的一刹那,天上似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放过你的,过你的,你的,的......”
一道身影在空中不断闪现,但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变得凝实起来。
没有任何意外,它摔在了少年的院子里。
“师傅,你是不是又去多瑙城里面看城主夫人洗澡,然后被人家派高手打回来了?”少年面无表情的翻了翻白眼,平静的说道。
“瞎说,你师傅我是这种人吗?我分明是去找霍德曼那老头子去了,要不是为了你,我至于这样子嘛!”原来这个人便是被霍德曼从朵洛山脉主峰上踹下去的风语者,只是霍德曼也没想到,自己的力道控制的竟然这么完美,直接将风语者这老家伙一脚给送回了家。
“哦?是吗?”少年皱着眉头疑惑道,显然,他对于自己师傅的话是不相信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你不是一直都想成为龙骑士吗?师傅这也算是为你做了一件好事。”风语者趁着少年思考的间歇,迅速的盘坐起来,还不忘回答道。
“师傅,那怎么样了,统帅大人,他有没有说让我加入龙骑士呢?”少年兴奋的说道,两只眼睛就像发光了似的,直勾勾的盯着风语者。
“额,那是当然,也不看看你师父我是什么人。”风语者笑了笑,臭屁的说道。
“嗯嗯,是啊!我师父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风靡万千少女,令无数少妇倾倒;千里之外取敌将首级;整个王朝最快,也是最帅的那个男人啊!幸亏师傅你当年早早归隐,不然哪有其他人什么事啊?要我说,师傅,你就应该去那个地方,现在最起码都是一方城主的人物。不然哪有那个宫觅奉什么事?”少年一把抱着风语者,也不管他是不是脏兮兮的模样,开心的说道。
“说的好,这才是我的好徒弟。”风语者笑呵呵的说道。
“哪里,哪里,碰见师傅才是我最大的荣幸。”少年咧嘴大笑,但也不忘记和风语者“客气客气。”
“哈哈哈,小和子,其实你刚才说的也正是我想的。”风语者诡异的看着少年,说道。
“啊!?是什么?”少年疑惑道,他现在明显还处于梦想成真后的余热之中,脑子似乎有点没有转过来,但还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就是,就是去看看,那个谁他老婆嘛!”风语者搓捏着衣角,不好意思的说道。
“......”
“统帅大人,您终于回来了”一名军士长吁了一口气,释然道。
“怎么了?是不是那群丑八怪又打过来了?”霍德曼疑惑道。他现在是刚到军营,结果屁股还没捂热,便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不是,不是,统帅大人您在这边,那群野蛮人怎么敢过来,那不是找死吗?”军士摇摇头,连忙解释道。
“那怎么回事?”霍德曼疑惑道。他是很强,但也仅限于战斗能力,而不是这种窥探人心的能力。
“是这样子的,您昨晚走后,您那两个徒弟有影和朱温便闹起来了,现在两人还僵在那里分不开呢。”军士瞥了一眼霍德曼,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不是让有影那小子带一带朱温吗?难道他没听我的话?”霍德曼疑惑地问道。但随即就释然了,有影这小子能听自己的话,那才见鬼了。
“这个属下不知,不过具体情况还得统帅大人您亲自去看看。”军士谨慎的说道。
对于有影和朱温这两个八九岁的孩子,大营内好多军士都是敬而远之的。毕竟,他们的师傅,那可是“臭名远扬”的霍德曼啊!
“他们到底在哪儿?你倒是快点啊!”霍德曼催促道。
烈日当头,霍德曼的步伐却迈的很大,步速也很快,要不是军士在后面小跑的话,现在估计已经被霍德曼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也许是走的太急、太快的缘故,导致霍德曼身后腾起了一片灰尘。
他不害怕两人起什么冲突,毕竟男孩子嘛!不打打架都不正常了。
他主要是担心,有影那臭小子没有控制住力道,把朱温给打伤、或者打残就不妙了。
毕竟,这两人实力差距还是蛮大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有影不屑的说道。
“你道歉”朱温倔强的说道。
“给你?”有影
“不,是统帅大人”朱温
“他是你爹?”有影
“不是”朱温
“那我凭什么听你的?”有影
“你不道歉,那我就打到你道歉”朱温
“救你?你又打不过我”有影
“还没打过,你怎么知道?”朱温
“老天爷告诉我的。”有影
“我命由我不由天,去他的鸟儿命,接招吧!”朱温
一场争斗一触即发,就连他们头顶的天色也都因为他二人变的阴沉起来,没有多久,太阳便被完全遮掩住了,看不到一丝光亮。
有影就站在原地,随手一挥,便把朱温掀了一个底朝天。
朱温爬起来,倒下去;爬起来,又倒下去......
如此反复,很快,他的胳膊上、脸上、腿上最后包括身上所有的地方都布满了伤口,但朱温还是像一个永动机一样,被打趴下,又重新站起来,然后又被打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