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指指点点的,叽叽喳喳的说着话,也没人敢上前去。
“这些人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啊?”
“会不会是马婆婆家的亲戚啊?”这人的脸上挂着羡慕,能有这样的亲戚,那可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啊。
“没听说马婆婆家有这样的亲戚啊。”
……
“那就是汽车吗?”妇女的关注点总是和汉子不一样。
“应该是吧,可真好看。”
……
秋生都有些羡慕福哥儿了,如果真的是福哥的亲戚,那可真的是天大的福气啊。
福哥儿可感受不到秋生心里所想的那种福气,此时的他感觉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些突然造访的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他很担心自己的外婆,却也不敢轻易地去招惹前面的那些人。
里面情况,其实并没有福哥儿想的那么糟糕,这些突然来访的陌生人对她很尊敬的,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马婆婆虔诚的朝四方拜了三拜,嘴中嘟嘟囔囔的人,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在每个方位都上了一炷香后,去灶房的水缸中,舀了一碗水,放在了屋中摆放好的桌案上,重新点了一根香,也没见她怎么做,奇怪的是那柱香直接就被她插到了碗中,就去这么直愣愣的立了起来。
旁边的老太太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如此神技简直闻所未闻,更何谈看见了,此时的她对眼前这个长相丑陋的婆子高看了几分。
其实她也不抱多大希望的,自己的孙子的情况不容乐观,请了很多所谓的神人看过以后都束手无策,好不容易打听到西南方有个神婆,据说道法高深,什么魑魅魍魉在她的眼前都无法遁形,动用了全部的力量,才找到了马婆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不容有丝毫差池。
本以为自己的孙子把她外孙打伤后会断了这层缘分,没想到她居然还愿意不计前嫌的帮助自己,这让她十分的诧异,不过她也知道那些道法高深的法师都有怪癖,她也不好过问。
在老太太的身边,坐着一个小孩子,小孩子白皙的脸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连嘴角都破皮了,虽然血是止住了,但心中那个气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呢。
这人就是福哥儿口中所说的白敬南,他是富家公子哥,平时都是他欺负别人的,还从来都没有被别人欺负过。
要不是保镖及时的拉住,不然的话,后果将比现在还要严重。
以至于他现在看见那个丑陋的老太婆,眼睛里都冒出了火来,只是他奶奶的话他也不敢不听,只能把心中的怨气藏在心底。
“等自己病好后,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臭小子的。”
“你过来。”马婆婆的语气十分的强硬。
见着愣神的白敬南,他旁边的老奶奶急忙说道:“敬南,赶快过去。”
白敬南不耐烦的走了过去。
“坐这里。”马婆婆毫不客气的将这个小男孩按在了水碗正前方的一张长凳子上。
白敬南本想反抗的,但却提不上一丝气力,被她按着肩膀,身体软塌塌的,就坐在了凳子上。
白敬南有些诧异,这个不起眼的老太婆还是个练家子。
他只能乖乖的坐在长凳上,一动也不敢动。
见他老实了,马婆婆放心下来,这个不省事的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也还好是遇到自己,不然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马婆婆深吸一口气,眼睛盯着碗中的水,燃烧的火星映照在水中,她看得入神,眼神渐渐的迷蒙了起来。
小男孩看着她,她的眼睛像是蒙上一层纱,看不到一丝光泽,犹如一滩死水。
看了很长时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白敬南又将视线转移到了碗中,这水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唯一的不同是上面漂浮着一层香灰。
其实他误会了,这碗水根本不是给他看的,而是给马婆婆看的,她需要了解这小孩身体中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
白敬南京求助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奶奶,可那老奶奶根本就没搭理她,此时的她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马婆婆,一刻也不愿转移视线。
白敬南没办法,只能干坐在那里,人的身体很是奇怪,无聊的时候会有感觉特别的乏力,渐渐的白敬南昏昏欲睡了起来,就在这时,蓦然睁开眼睛,一把朝前面的马婆婆抓去。
身下的人凳子被他踢开,摔在了地上,巨大的声响将旁边的老奶奶吓了一大跳。
“敬南,你干嘛。”她惊呼一声,想要上前去帮忙,却是晚了。
“哼,终于按耐不住了吗?”马婆婆身形向后滑行了一步,嘴角上扬,露出了泛黄的牙齿,样子十分恐怖。
里面发出的巨大声响,也惊动了院子外的那群保镖,这些保镖都是十分敬业的,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主人交待过了,不管里面出现任何事,他们都不被允许进去。
里面传出尖锐的女声,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篱笆墙外的一个老头急得满头大汗,却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里面的声音,不止他们听见了,就连那些看戏的村民也听见,也没逃过福哥儿几人的耳朵。
“里面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传出这么凄惨的声音。”
“这声音,中气十足,不像是马婆婆的声音啊。”
……
村民都是朴实善良的人,有些胆大壮汉怕出事,想闯进去,可那些保镖也不是善茬,好些个壮汉直接就被这群保镖给挡了出去。
这边发生的事惊动了篱笆墙外的那个老头,他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正看见福哥儿急人正准备闯过去。
听到里面的声音,福哥儿有些着急了,他怕他外婆出事,所以就硬着头皮的往里闯。
“放他们进来。”老头命令道。
那群保镖让出一个缺口,福哥儿几人直接就闯了进去。
这是他家,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