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春暖花开,又是晴朗的一天。
小诊所。
秦亥穿着一件慵懒风的蔚蓝色的休闲服,几个白色的扣子随意地系着,领口歪斜着,露出一边白到发亮的一字型精致锁骨,依靠在沙发边上,整个人透露出矜贵而又懒散的气息。
他歪头微微一笑,对着屏幕上的管家问:“管家,我找你有点事。”
管家正襟危坐地坐在屏幕的那一头,从小就照顾少爷,老管家一看,便就知道这笑里面有刀子。
但他还是弱弱的顺着问题,回答:“你说,少爷。要我帮到你的,一定竭尽全力吧。”
“你真不知那小子在干嘛?””
果然没好事,“这个个……少爷我不太清楚。”
秦亥微微眯起醉人的桃花眼,眉睫又长又密,带着威胁,说:“管家你不会忘记,上次,上上次,还有上上上上次在碗里放迷药的的事吧。”
老管家,心中一惊,原来少爷每次都知道是自己下药的,只是他不说而已。也是,自己应该早料到的,少爷从小就聪明绝顶,怎么会不知道是自己干的呢?
可是…………
…………
老管家,心里欲哭无泪案,满腔委屈。
这能怪他吗?少爷脾气倔得很,从来都不肯去找胡老爷子。可老爷子又总是向自己施加压力,无论拖,拉,绑,都要弄他去参加董事会,所以自己就……
“少爷你不是经常说要对小少爷采取放养放飞政的最高级先进的自然原始教育方式吗?说要给他足够的私人空间?”老管家还是选择挣扎了一下,毕竟实在是小少爷发起脾气来真的太可怕了。
秦亥脸上顿了顿,掠过几分尴尬,没想到当年的说辞竟然被老管家套用了,而后他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道:“咳咳,他这个年龄需要家人适当的关怀。”
这演技不咋地,老管家在心里翻白眼。想起小少爷那悲催的从前,老管家心里心疼不已,老泪纵横。
小少爷四岁的时候,少爷说要关怀一下小少爷,用实力告诉他,父爱永远在,就带他去超市逛逛,结果回来的时候却忘了有这么一个人。
幸亏小少爷还会打电话回来,但自从那次起,他就一直研究手机电脑,结果在之后的计算机考试中,次次满分。
小少爷五岁的时候,说关心他一下,重塑形象,带他去非洲玩两天,结果两个人回来的时候一身伤痕累累。
小少爷也打那以后,报了跆拳道,小小的身躯竟硬生生的给练到了黑带八段,天知道他遭了什么罪。
六岁的时候,又说关心小少爷,让他明白父爱如山,其实之前的都是失误,然后说带他去美国的白宫观光,结果他倒好,自个游山玩水的。
两三个月了,全然忘记了酒店里还有这么一个儿子。等到想起来后,回去却惊讶地发现儿子操了一口纯正的英语……
…………
秦亥自然知道老管家在担忧什么,“管家你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只是想问一下他的情况。”
管家还是有点心动的。毕竟少爷真的没有关心过几次小少爷,手指头都能够数过来,如果他能去关心一下小少爷,小少爷肯定会很高兴的。
尽管每次的关心还不如不关心,不过老管家知道其实每次少爷说带小少爷出去玩时,小少爷虽表面闷骚没表现出来,但是心里是很高兴的,从他一大早就收拾好行李就知道。
老管家犹豫了几下,还是说了:“小少爷最近都没有回家,说是去同学家住一些日子,但是在一次通话中,我发现他认了一个女人做妈妈。”
然而秦亥却不惊讶,像是验证了什么,会心地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老管家:“……”怎么回事?
儿子的亲妈……是自己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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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就听到暮雨笑语嫣然地对谢蕴道,“你知道吗?这次可真是牛,除了陈薇和几个前几年就进公司的员工,我觉得你就是这个公司里最火,对了,你那几个小孩是怎么来的?”
谢蕴不想解释,想移开话题,当看到花挺楼也罕见的在她们的训练室,而且还坐在她平常做的位子时,她对暮雨说了一句,朝花挺楼那边抬了抬下巴,“领导来检查了。”
当看到花挺楼这个大魔头时,暮雨立马住嘴了,她听闻花大经纪人可是最讨厌别人在训练时说闲话。
“我去训练了。”小声地说完,然后就去找黎生训练了,他们最近参加了公司举行的一个活动,听说如果第一名的话,总公司的影帝白深会带她参加国际时装周。
谢蕴没有打算参加,既如往常,咸鱼一条,她看到花挺楼坐了他的位子,便默默地坐到了另一边。
偶尔玩玩手机,偶尔练练字,
别说,干这等闲事的时候,她还贼认真的。这是花挺楼坐在她不远处时看到所给出的非常给面子的评价。
“你还真是挺悠闲的。”花挺楼迈着大长腿悠悠地走过来,停在了谢蕴的旁边,在谢蕴桌面的纸巾盒抽取了一张纸巾,优雅擦了擦已经干净到不行的白净的手。
谢蕴按熄了手机,略略抬头看一眼他那桌面上的一盒满满的纸巾。
“还行。”气死人不偿命,还挺正经的回答。
花挺楼:“…………”小希的懒惰性子随……
他又抽了一张纸巾,有些随意的问着:“昨天看了关于你的热搜,你很喜欢孩子?”
被花挺楼这样无厘头地问,谢蕴偏了头,盯着花挺楼有些愣。
花挺楼被她盯得发毛,抿唇,目光游离:“我就随意一问,最近有一个广告,是拍亲子用品的,看了你的热搜,我想推荐你拍。”
帽檐下的脑袋顿了顿,停了两秒,语气缓慢,“不喜欢,谢谢你的好意,找别人拍吧。”
花挺楼诧异,不想拍?那你来这是混的吗?
“还有事吗?”谢蕴实在不喜欢一个人站在她身边。
被嫌弃了?
“没事了。”花挺楼又抽了张纸巾,识趣地没多做停留,他淡定地向黎生打了声招呼,“黎生,我有事就不等你了。”
黎生:“……”我什么时候要你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