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君爵那么一看,绿茶的意识仿佛又回来,没由来的就哭了出来。
“你别哭。”
“……”女孩不搭理他,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哭着。
被她哭的脑袋疼,“我放你出去。”
她看着君爵,哭声停了那么一两秒。
却还是在哭着,一边哭泣一边解释道,“君爵,我这次是真的真的爱你,不是骗你的。”
“……行吧,我信了。”他最怕听见哭声,哭的让人心烦,唯独云矜熠,哭的让他心疼,看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还担心她哭晕过去。
她看到了他的眸子分明的掠过寒凉的凛冽,那是一种不信任的眼神。
……
……
都说女人的眼泪是哭给男人看的,她成功完成了第一步,从地下室里出来了。
外面的天气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云矜熠坐在餐桌前,菜都上齐了,就等君爵先动筷子了。
他还在看着手机。
他的白衬衫一尘不染,坐在她的对面。
她脚腕上带着方形的镣铐,如果她离开了别墅,会有警报声。
“咳咳,吃饭,我好饿。”她认识君爵后,君爵有个习惯,就是如果他没有动筷子,云矜熠也得饿着。
她看着他,她真的重生了。
他拾起筷子的修长手指,以及他眼角、眉梢里藏着的温柔缱绻,在她面前一览无余。
鉴定完毕,是个外表清心寡欲特别能忍的闷骚美男!
云矜熠感觉自己要流鼻血了。
君爵看着桌上的菜肴,不经意间又拧起了好看的眉头。
鸡?
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咳,君爵,”她咳嗽了一声,淡淡了然道,“吃鸡趴。”
他听到这句话,没有云矜熠想象中的神情,反而很淡定,“你说什么。”
“吃鸡趴。”
“说鸡不说吧这类语气词。”他很淡定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佣人一看,坏事了,少爷从来不吃鸡。
“我想吃,鸡。”她看着君爵,他一脸嫌弃的看着那道菜。
“我手抽筋了,你喂我。”她双手撑着脸蛋,撒娇似的说道。
只见男人慢斯条理的撕下一块鸡肉,还没放在碟子上,女人先把他手指间捏着的鸡肉咬了。
女人不经意间咬到了男人修长的手指。
男人身体一僵。
大脑空白片刻。
一张巴掌大的绝美脸蛋。
男人不自觉的用中指刮她的鼻子,十分宠溺。
女人眯着眼眸,长而卷的睫毛遮挡了她眸底的水雾。
重生后,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君爵还没有变,她还有机会。
不过刮鼻头这种事,他怎么可以上手,这种是应该让她来做。
三秒后,男人猛地抽回手指。
这死女人咬他。
偏偏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摊手,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手。”
男人的眼神深邃且漆黑,宛如神袛的脸庞沉着,整个身躯的神经都紧紧的绷着,嗓音不似刚才那样清冽沉稳,“我后悔了。”
她摊摊手,一脸无辜的眨巴灵动的大眼睛,“君爷,我真的不是故意咬你的,我真的是不小心咬到你的手了。”
“……那你为什么咬我的手?”傻fufu的疑问,君爵小童鞋有很多问号。
“可能是因为我想吃鸡趴。”她双手撑着脑袋,黑白分明的水灵灵大眼睛透露着她的单纯无辜。
“……说鸡不说吧类的语气词。”
云矜熠,我可以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不,我不需要!
……
……
君爵不想让一张王牌就此精神恍惚,也不想让自己喜欢多年的小女孩就生活在那种地方,结果……
他承认他后悔把她放出来。
她竟然在他的实验室里研究自己的血,把自己差点弄成破伤风。
还正好赶上她生理期了。
“云矜熠,你怎么就是不知道乖呢,哪天把自己玩死了就舒坦了。”
他端着一碗小米粥坐在她的床边沉着脸,就像是她要求他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一般。
“我还不是想看看青娃为什么这么喜欢我的血,不咬你。”委屈巴巴的揪着他的袖子,摇摆着手臂,“别生气了。”
天知道他多心疼。
伤口不长,但是很深,就像是要把自己的食指戳穿一样。
他却淡淡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你知道你耽误了我多少时间吗。”
云矜熠没有生气的小脸苍白着,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小手绞着床单。
嫌弃她了么?
君爵继续有条不紊的道,“有什么想吃的都说出来,免得踩雷了。”
“!!!”生理期来了还不让她吃想吃,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吃的都是辛辣刺激脾胃的垃圾食品,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在乎。”
云矜熠听到这话,心里暖了几分。
本来以为现在的君爵是钢铁直男不会照顾人,谁知道还是个有情种。
她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睛深邃到冷冽,盛起米粥的木勺递到了他的嘴边,吹了一会儿,用薄唇试温,才送到她的嘴边。
云矜熠这回没有咬着木勺不松口。
没力气,皮不动了。
一碗小米粥她才吃了半碗,看着她缩成一团昏昏欲睡的样子。
君爵敲了敲铃铛,半分钟左右就有佣人进来。
走路像是没有声音一般。
“端下去,送两个热水袋上来。”
将近两分钟左右,佣人端着两个热水袋走到了君爵的面前。
他接过热水袋放在床头柜上。
给睡着的女人换了个睡姿,女人侧躺着,半边脸埋进了枕头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云矜熠,感觉到有一只大手覆盖上了她的小腹,热热暖暖的,好不舒服。
男人看着女人绝美的侧颜,暖色的灯光给她平添了几分柔情,睡梦中的她依旧轻拧着眉头,嘟着粉唇。
好想在她的粉唇上狠狠地咬一口。
哪有什么一见钟情,不过是蓄谋已久罢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被男人轻而易举的禁锢在怀里。
半睡半醒间她动了动手,嘤咛了一声,“嗯?”
男人低哑深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上方想起,“还睡吗?”
一晚上,他的手一直覆盖着她的小腹,以至于有些黏糊糊的。
女人又动了动,枕着男人手臂的小脑袋蹭到了男人的喉结,右手自然的搭在男人的小手臂上,左手捏着男人的一根手指。
“睡一小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