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佳文回头应了一声。
潇洒扛起水枪,问我:“这个女人你救不救?”
“救个屁,你替我打她几枪,解解气。”
“妥嘞。”
丁佳文没有挂断视频,只见半个镜头都是水枪的枪头。
枪头的尽头是老婆惶恐精致的脸蛋。
一股股的水柱接连不断呲向老婆。
老婆啊的惊讶躲避,大叫着:“文文,咱们是一伙的。”
丁佳文大喊:“谁让童经理你这么漂亮,我嫉妒。”
老婆象征型的还了两枪,便落荒而逃。
一群人跑远后。
丁佳文擦了擦镜头,露出微笑的俏脸。
“嘁,谁和你一伙,我和我哥一伙。怎么样,安排的明明白白,解气不?不解气我再追上去打她两枪。”
不知怎地,我心中莫名一暖。
在孤寂、黑暗且冰冷的雨夜,这个小丫头似四月春风般,吹皱了我心中一池死水。
我摇头,笑道:“幼稚。”
丁佳文爬到高一点礁石上。
把镜头对准还在嬉笑追逐中的童菲菲,对我说:“分行给我们预订的房间都在一个楼层,一人一个房间,全是大床房,童菲菲在607,我在608,正正好好在她房间的对面,你让我怎样捉他们,破门而入么?”
说实话,要是我在海滨的话,肯定会破门而入。
可丁佳文是一个柔软的女孩子,我不能自私自利,为了自己的利益,让她承担未知风险。
狗急跳墙,谢轩心理变态,不知能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说:“不要冒险,不管他俩谁进谁的房间,你只要想法设法争取一个给我录屏的时间就行。”
“录屏只能看见某一个人进入一个房间,里面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也不能当做实际证据呀。”
“是不能当做实际证据,但可以当做间接证据。”
“什么意思?”
“以前我总是按图索骥,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跑来跑去,既机械又死板,包括在临近县预谋的那次,表面上是主动出击,实则依然被动等待他们做出丑事。接下来,我不能一味的跟跑,需要另辟蹊径。只要录下谢轩进入童菲菲房间的视频,或者是童菲菲进入谢轩房间的视频,两者拍取其一,到时候我会拿给那个女人看。”
“那个女人是谁?”
“谢轩的妻子,金山法院立案庭庭长,金慧。”
丁佳文一怔,“对呀,无论有没有实际证据,谢轩晚上溜进女同事房间就肯定作风存疑,录屏算是直接拿住谢轩的死穴,太狠了。”
我说:“狠的是他,我不想牵连无辜,但这是他逼我的。”
“可金慧也有过外遇,她会帮你么?也许,两两抵消,她会选择原谅谢轩。”
“很多人原谅得了自己,但不一定可以原谅到了别人。更何况,谢轩是一个吃老婆娘家饭的人,他要但凡有点尊严,早离婚了。金慧家庭地位肯定很高,仍然可以镇得住他。再不济,可以直接用录屏来威胁他,逼他吐出实话,他要不答应,我便把录屏一帧一帧截图下来印在A4纸上,贴满金山银行的外墙。”
丁佳文不知在想什么,有点呆。
可能觉得我有点坏吧。
坏么?
谢轩的小号在微信上是怎样挑衅我的?
把我作为丈夫的尊严按在地上来回摩擦,摩擦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淋,并以此为乐,一遍又一遍,血腥、残忍。
是他先破坏我的家庭。
争斗也是他先挑起的!
突然,丁佳文把镜头快速转了回去。
“童菲菲和谢轩要回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