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要想知道,那里是湿润的还是干燥的,有没有被人用过。
可老婆抵住了我。
说肚子空空,想吃我做的海鲜粥。
做戏做全套。
关上卧室门,趁着给老婆煲海鲜粥的机会,我把家里能够藏人的地方全都翻了一遍。
我知道谢轩不可能藏在家里。
但就是不甘心。
眼看着即将把这对狗男女堵在家里,可谢轩偏偏突然消失不见了。
740明晃晃的就停在楼下。
可他人呢?
人呢?
疑点太多,我需要一点一点梳理,徐徐图之。
躲在阳台,接通了丁佳文的电话。
“小风哥,捉到他们了没?”
我打开抽油烟机,用手挡嘴,低声道:“扑空了。”
三言两语,简易的把前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丁佳文疑道:“可能这次,谢轩就是单纯的送童菲菲回家吧。”
“那车为什么停在我的停车位上。”
电话那头停顿一下,“这样说来,谢轩确实在你家楼下待过,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走了,除了车,还发现哪些不对的地方。”
我想了想。
黑影一闪,忽然想到先前,楼下那个和我撞个满怀,鬼鬼祟祟的黑衣男人。
脑海中,清晰记得那个诡异的回眸。
是啊。
谁没事捂着严严实实的在昏暗地下车库站着?
我瞬间恍然大悟!
这个鬼头鬼脑的男人肯定是谢轩请来盯梢的。
现在各种兼职APP盛行。
找人跑腿,找人遛狗,找人代驾,甚至找人代喝,找人代玩游戏。
只要肯花钱,雇个人在地下车库放风也不是问题。
所以。
谢轩之前肯定是在我家。
兼职的小子看见我后,谢轩收到消息,匆匆忙忙的从楼梯间跑了下去,和坐着电梯上来捉奸的我完美错过。
门口那双鞋。
是老婆给我买的,还是……谢轩慌不择路,遗留了下来的。
我走到门口,伸脚试了试。
果然。
大半个码。
我是42码,这个鞋是42.5码。
老婆要是说把我鞋码记错了。
恐怕说给鬼听,鬼都摇头不信。
反过来,看鞋底。
鞋底明显两道灰印儿。
这是一双新鞋没错,只不过是一双被穿过一次的新鞋。
回眸,死死盯着紧闭的卧室门。
里面那个曾经和我在婚礼上许下山盟海誓、相濡以沫的女人,正与我逢场作戏,两片嘴唇一开一合,就是一口既来的谎言。
两个人。
夫与妻。
隔着一扇门。
尔虞我诈。
离心离德。
一碗海鲜粥,装在托盘里。
当我准备推开门的时候。
我听见卧室里,传来老婆低声打电话的声音。
“嗯,回来了……”
推开门。
老婆随即挂断电话。
我架起小饭桌放在床上,微笑道:“谁打的电话。”
“一个同事。”
老婆嗅了嗅海鲜粥蒸腾的热气,耸鼻道:“真香。”
“哦,干嘛?”我问。
“请我吃饭。”老婆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
品了品,点头。
若无其事。
“男同事,女同事,请你吃饭,是请你一个人还是请很多人。”
“男女同事都有,不过我太不愿意去。”
老婆看我,微笑道:“老公,你做的海鲜粥真好吃。”
想要转移话题。
我立刻把话题转移回来,“为什么不愿意去?”
老婆手中的勺子停顿了一下:“有原因呗。”
废话,我心中火冒三丈,简简单单4个字就想把我敷衍了。
不愿意说,我也不能把嘴生生敲开,逼出真话。
静静地看着老婆缠着邦迪的脚趾,也许,先前猜的没错,老婆接电话时正和谢轩难舍难分,这才一不留神,绊了一下。
继而,黑衣人打电话。
谢轩立刻拿起衣服,顺着楼梯夺路狂逃。
而老婆则是迅速躲进卧室,拿出药箱给自己上药。
演技、道具全部准备就绪,只待我破门而入。
呵。
我心中愤恨,恨不得掐死她,可表面皮笑肉不笑的云淡风轻道:“老婆,门口那双皮鞋,鞋码是不是买错了。”
此言一出,老婆手中的勺子微微一顿。